“小凡,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師徒?
“再怎麼樣,罪不至死啊。
一幅畫而已。
”
米半夏囧着眉頭。
并不希望葉小凡動辄殺人,也不希望看到有人死。
葉小凡無語瞥她,“我該先送你回去。
”
榮傲則在一旁驚呼,“一幅畫而已?
!
半夏啊,你這也太天真了!
”
他前段時間,就徹底明白,這幅畫有多麼珍貴了。
“知道那幅畫有多麼珍貴嗎?
“其中隐藏重大秘密!
“要知道,刀聖蕭逸塵能出山,替那些家族出頭。
“同樣是因為一幅畫!
“小凡丢失的畫,價值不遜色于那一幅。
”
榮傲忍不住強調道。
“啊?
就是什麼心魂?
”米半夏歪着頭。
其餘人都豎起耳朵偷聽,哪裡還不清楚,這幅畫可能涉及重大隐秘。
榮傲欲言又止,“算了,跟你說沒用,你遠沒到接觸這個的時候。
“另外,你太善良了。
“這對師徒,臭名昭著,死不足惜。
你不該替他們求情。
”
米半夏有些錯愕,“他們是壞人?
”
“反正他們殺了不少人。
”榮傲解釋道。
米半夏歎了口氣,“哦,好吧,反正我也勸不動你們,打打殺殺的真煩,難怪師父都不願意離開湖心小築。
”
……
與此同時。
紫金飯店,童玉琥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放下了酒杯。
他看向大門。
同桌六人都有些不解。
直至門外一陣急促腳步聲。
大門轟然被踹開。
武執隊的一隊人,守在門口。
三人走進包廂。
米清軒就在其中,面色沉着。
剩下兩位,都是淩龍閣的正式成員兼武執隊高層。
陳虎、王武安。
一位宗師中期,另一位宗師後期。
童玉琥微皺眉。
不懼兩人聯手,但兩人代表的勢力非同小可。
同桌其他人,縮頭縮腦,根本不願意和武執隊起沖突,自然也沒人吱聲。
“米神醫。
“是下午聊得太愉快。
“想帶兩朋友過來,一起坐下吃飯?
”
童玉琥笑道,給朋友打了個眼色。
那人十分識趣,主動讓座,并且拉開座椅,“我讓人再添一些酒菜。
”
說着就要走出包廂。
王武安肅穆擡手,“坐下!
”
那人尴尬站在角落。
“米神醫是淩龍閣客人,淩閣主指定要重點保護的人才。
”
陳虎盯着童玉琥,“童玉琥,你無禮登門,還強迫米神醫給你煉藥?
”
童玉琥哈哈大笑,“完全是誤會啊,我這人向來直來直去。
對米神醫那是萬分的敬重。
“可能拜訪時手段粗暴了些,但完全沒有要脅迫他的意思。
“煉丹一事,又不是不給酬勞,我定有厚報。
“當然,若是米神醫覺得不穩妥,大可以坐下來談談定金。
”
童玉琥側了側手,示意三人坐下聊。
王武安聲色俱厲,“先給米神醫道個歉!
”
童玉琥斂去笑容,眼神多了幾分暴戾。
米清軒連忙打斷,“道歉就不必了,傷了幾個保镖,其實不算大事。
“我也不是為了追究這個。
“我可以幫童道長煉丹完全沒問題,酬勞分文不要。
“隻是希望道長不要咄咄逼人,更不準打我徒弟的主意。
”
米清軒思來想去。
總覺得童玉琥師徒倆不懷好意。
還是決定借勢,震一震童玉琥。
童玉琥哈哈一笑,“原來如此,那真是天大的誤會啊!
“我完全沒有對貴徒有半分惡意。
“隻是名師出高徒,想見一見你徒弟的風采而已!
”
米清軒這才放心點頭,“不必了,你們搜集起材料後,我為你煉丹。
“不敢保證一定成功,但一定會全力以赴!
“丹成之前,不準打擾我們師徒!
”
“好,當然!
驚擾米神醫,實在不好意思,我說話習慣直來直去,可能您誤會我的意思了,不論成敗,我絕不會為難您。
”
童玉琥回答。
“這就好。
”米清軒目的達到。
并不希望雙方動手。
準備離開。
但陳虎踏出一步,“津海魏家宗師魏景天以及他兒子一家失蹤,童玉琥,你有很大嫌疑。
“各位,都跟我們走一趟吧。
”
王武安負着手。
有人心虛低頭,或偷偷注意童玉琥的反應。
童玉琥滿是嘲弄,“好大的威風!
就算真是我做的,就憑你們兩個,不夠格!
”
“魏景天是宗師大圓滿。
“如果此事真和你有關,我們倆聯手,還真不一定奈何得了你。
“但現在我們倆隻是客客氣氣,請你回去,配合調查。
“淩閣主他們會做出妥當裁定。
“如果不配合……”
王武安十分警惕。
依稀能感覺到一絲莫名壓力和威脅。
“不配合又怎麼樣!
”童玉琥冷哼一聲。
“那得罪了!
”
陳虎和王武安,一左一右朝童玉琥撲去。
武執隊的人護着米清軒退後。
三位宗師交手,聲勢頗大。
打穿了數個牆壁,煙塵飛揚。
童玉琥身法鬼魅,利爪更是黑氣森森,淩厲破空。
爪勁無數,形成一道網。
三兩下,實力較弱的陳虎。
率先吃了虧,胸膛留下數道漆黑冒煙的爪痕。
王武安也沒堅持多久,被一腳踹出窗戶,從三樓跌落。
“臭魚爛蝦一般!
“這次饒你們一回,下一次,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
童玉琥殺氣騰騰。
卻不得不留手。
眼下,淩龍閣勢大。
如果殺了這兩位宗師,事情就大條了。
必須要找一位靠山才行!
“等将金龍寶劍獻給那位老前輩,順勢成為淩龍閣一員。
“自然也不需要瞻前顧後!
“假以時日,我成為大宗師,就無需靠山了!
”
童玉琥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屈服于形勢。
下樓時,無人敢攔。
武執隊護着米清軒遠離。
陳虎、王武安自然也清楚對方手下留情了,哪還敢得寸進尺。
飯店周遭五百米,早在武執隊進入前,閑雜人等早已經被驅離,拉起警戒線。
車隊由遠及近駛來。
“你就是邪虎道人?
”
葉小凡将董泰山丢出車外。
他不緊不慢,下了車。
“師父,這人就是葉小凡!
地獄惡犬圖是他畫的,他同時也是那個月灣湖屠殺宗師的葉小凡!
”
董泰山掙紮起身,一瘸一拐,露出悲憤之色,帶着幾分哭腔。
“他廢了我一條腿!
您要給我報仇啊。
”董泰山滿臉怨毒。
“……”童玉琥仿佛沒聽到弟子的控訴。
他一言不發,凝視葉小凡。
不一會兒便瞳孔微縮,完全看不透這名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