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誰?
”
慕容韻扭頭看去,也發現了柳賦雨和梁寬。
“原來是她。
看見未婚妻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心裡很難受吧?
”
“并沒有,來,繼續喝酒。
”
林陽收回了目光,懶得搭理柳賦雨。
柳賦雨這時候也看到了林陽。
“真晦氣,在這裡還能遇到他。
”柳賦雨一臉厭惡道。
“誰啊?
”
“林陽。
”柳賦雨說道。
梁寬扭頭過來,看了林陽一眼,眼中閃爍着仇恨。
當初他被林陽暴揍一頓,這個仇,梁寬一直記在心裡。
“我聽說他爸媽死了,他也堕落了,爛賭加吸毒,整個人都徹底廢了,怎麼會在這裡?
”
梁寬回國後,特意找人打聽了柳賦雨和林陽的情況。
“他勾搭上了一個富婆,給人當小白臉。
現在,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了。
”柳賦雨說道。
“是嗎?
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
梁寬心裡暗爽,曾經把他踩在腳下耀武揚威的林家大少爺,如今淪落到被又老又醜的富婆包養,而他卻成了洛城的上流人士。
這對梁寬來說,實在是大快人心。
“走,我們過去跟老同學打個招呼。
”
梁寬自然不會放過這種裝逼炫耀的機會。
尤其是還能帶着柳賦雨,在林陽面前裝逼,讓他心裡更爽。
柳賦雨也很懂梁寬的心思,便跟着他走了過來。
“老同學,好幾年沒見了,沒想到在這裡把你碰到了。
”
“你是?
”林陽淡淡道。
“梁寬啊!
高中時候,因為追求柳賦雨,被你揍過,你不記得了嗎?
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
梁寬故意提起當初挨打的事。
“哦。
”
林陽這冷淡的态度,讓梁寬很不爽。
“我聽說你爸媽死了,家道中落,成了喪家之犬。
但現在看你穿着一身品牌,人模狗樣的,能出入這種高端場所,混得不錯嘛。
”
梁寬夾槍帶棒的諷刺道。
“我混得好不好,跟你有關系嗎?
”
林陽抿了一口酒說道。
“林陽,你這是什麼态度?
你知道現在梁寬現在是什麼身份嗎?
”柳賦雨說道。
“什麼身份?
”
“梁寬是建盛集團的少董,身家數十億。
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德行?
隻能靠給人當小白臉混日子。
”
柳賦雨輕蔑道。
“我當小白臉,礙着你什麼事了?
”林陽笑道。
“窩囊廢!
丢人現眼。
”柳賦雨罵道。
梁寬接着說道:“給富婆當小白臉,日子不好過吧?
你這小身闆,頂不頂得住啊?
”
“我聽說那些包養小白臉的富婆,長得又老又醜,還有很多特殊癖好,不把小白臉當人看,我都有點同情你了。
”
林陽倒也不動怒,而是對一直扭頭看着窗外風景的慕容韻說:“他說你又老又醜,你不生氣嗎?
”
慕容韻轉過頭來,眼神有些淩冽的看着梁寬和柳賦雨。
梁寬這才看清楚慕容韻的真容,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識說道:“卧槽!
”
“她是包養林陽的富婆?
”
梁寬問道。
柳賦雨撇嘴道:“就是她,雖然長得不錯,但誰知道是不是整容的?
而且,能看得上林陽這種窩囊廢的人,審美能力也不怎麼樣。
”
梁寬可不像柳賦雨這麼想,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很美,很有氣質,這是女神級别的啊!
梁寬心裡哀嚎,就這種富婆,我都願意被她包養!
要不是顧忌柳賦雨在旁邊,梁寬真想直接說,女神,你包養我吧,我也願意給你當小白臉,我床上功夫很厲害的!
梁寬頓時對林陽除了仇恨,更多了濃濃的嫉妒。
“昨天我便說過,你跟跳梁小醜沒什麼兩樣,你不長記性的嗎?
”
慕容韻冷冷道。
“你才是跳梁小醜!
你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我告訴你,我們柳家已經成了鼎盛集團新的合作夥伴,馬上就能跻身洛城一流的豪門,你算什麼東西,敢瞧不起我!
”
柳賦雨忍不住炫耀巴結上慕容家的事,引以為傲。
慕容韻嘴角泛起一絲嘲笑,覺得柳賦雨蠢得很搞笑。
“說完了嗎?
說完了趕緊走開。
”
就連林陽都替柳賦雨感到臉紅。
“誰稀罕跟你說話?
林陽,你記住,你死了進至誠集團的這條心,就算我爸可憐你,幫助你,我跟我媽也不會同意!
”
“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别再厚顔無恥的跑我們家來。
”
柳賦雨鄙視道。
“哎……”
林陽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歎了一口氣,要不是看在柳誠志的面子上,他今天真想用事實把柳賦雨的臉打爛。
“我們走。
”
柳賦雨裝完逼,見林陽和慕容韻都不說話,心裡很得意,仿佛是取得了巨大的勝利,昂着頭顱。
柳賦雨隻想裝逼炫耀,但梁寬可不是。
梁寬并沒有走,而是對林陽說道:“林陽,當年的事你揍我的事,我可沒忘記。
你欠我一個道歉。
”
“哦?
你想讓我怎麼道歉?
”
林陽把玩着手裡的酒杯,說道。
梁寬打了個響指,讓服務員拿來一瓶威士忌,放在林陽的面前。
“我不為難你。
你把這瓶酒一口氣喝掉,然後跪在我面前,叫我一聲梁少,說句對不起,再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原諒你了。
”
梁寬說罷,扭頭問柳賦雨:“你覺得怎麼樣?
”
柳賦雨雖然覺得梁寬有些過分,但現在她也不敢得罪梁寬,而且反正羞辱的是林陽,她也不在乎。
“我覺得挺好啊,當年他把你打得頭破血流,道個歉是應該的。
你這樣,算是便宜他了。
”柳賦雨說道。
梁寬得意的大笑道:“林陽,你聽見了吧?
本少爺不記仇,但今天你必須道歉。
”
“你還記得,當年我把你打得頭破血流?
”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現在的你,在我面前就如同蝼蟻,我就是要狠狠的羞辱你!
”
梁寬目光陰冷道。
“你要是還不滾,我不介意再讓你頭破血流一次。
”
林陽語氣淡然的說道。
“你活膩了還是耳朵聾了?
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嗎?
這個女人,罩不住你!
”
梁寬說道。
林陽不再多說,右手一抖,杯中酒直接潑向了态度嚣張的梁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