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立民這番話,林陽爽朗大笑,對沈立民豎起了大拇指。
“沈叔,你這番話說得很有道理啊,實乃真知灼見,受教了。
”
沈立民擺了擺手道:“我書讀得不多,是個粗人,說話也粗糙了些,大少爺莫見笑。
”
“怎會見笑?
正所謂話糙理不糙嘛,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當浮一大白。
”
林陽起身從酒櫃裡拿出一瓶酒,都是慕容韻派人送過來的珍藏好酒。
“沈叔,我敬你一杯。
”
沈立民雙手端着酒杯道:“大少爺過獎了,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還能收留我們一家,幫助我們家,坐下來跟我這個殘廢的人聊天喝酒,是我之幸,也是大少爺您平易近人,不同俗流。
”
“沈叔,你可别再誇我了,我會驕傲的。
”
沈立民喝了幾杯酒後,滿臉通紅,正好沈幼薇和劉菊蘭都回來了。
“老沈,你怎麼還跟大少爺喝上了,也沒個下酒菜。
”
“大少爺今天有喜事,心情好,我當然要作陪了。
”沈立民說道。
“那我去給你們做兩個下酒菜。
”劉菊蘭說道。
“劉姨,不用麻煩了,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再接着喝吧。
”
這時沈幼薇好奇道:“林陽哥,你有什麼喜事啊?
”
“我天天都有喜事。
對了,你們看好房子了嗎?
”林陽問道。
“看好了,小套三,不過位置不錯,臨近地鐵,小區環境也很好,關鍵是價格合适。
明天讓老沈也去看看,他都滿意的話,就簽合同。
”劉菊蘭說道。
“那就好,明天我抽時間一起去。
”
林陽也希望沈立民他們早點搬出去,住在他這裡總歸是有危險,萬一哪天他不在家,有仇家找上門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隻是很普通的一家人,不該被卷入江湖中,該有自己的生活。
林陽開車走後,沈幼薇忍不住問道:“爸,林陽哥到底有什麼喜事啊?
”
“他談戀愛了,這還不是喜事嗎?
”
沈立民打了個酒嗝說道。
沈幼薇聞言,頓時神色黯然,翹着嘴說道:“談個戀愛而已,算什麼喜事,又不是結婚。
”
沈立民和劉菊蘭都知道沈幼薇吃醋,夫妻二人在這方面的觀念一緻,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現在的大少爺,怕不是一般的姑娘能配得上的。
”劉菊蘭說道。
“那是自然!
這姑娘你們都見過,慕容家的大小姐,不管是長相氣質,還是家世背景,在整個洛城都是一枝獨秀,她和大少爺很般配。
”
沈立民說道。
沈幼薇也見過慕容韻,她也不得不承認,在慕容韻面前,她忍不住會自慚形穢。
慕容韻是飛在天上的白天鵝,而她自己則是醜小鴨。
沈幼薇咬着嘴唇,坐在一旁不吭聲,心裡很難受,鼻子發酸,感覺眼淚在打轉。
“薇薇,我和你爸都知道你喜歡大少爺。
可你要明白,雖然大少爺不嫌棄,但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前不是,現在就更不是了。
”
劉菊蘭看出女兒的黯然神傷,隻得出言安慰。
“你看就我們住進來這兩天,都發生了什麼?
如今的大少爺,殺人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他的世界離我們很遠,我們夠不着,強行去夠,隻會傷及自己。
”
沈立民摸了摸沈幼薇的腦袋,說道:“今天又有仇家上門,一死一傷。
大少爺讓我們買房搬出去,也是一片好意,不想把我們卷進去。
你對大少爺的喜歡,就永遠放在心裡吧。
”
“這世上最多的就是愛而不得,遺憾總是貫穿人生始終啊!
”
“爸,媽,你們說的我都懂,可我就是心裡難受,我想哭。
”
沈幼薇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喜歡一個人這并不丢臉。
”劉菊蘭安慰道。
沈幼薇抱着母親,痛哭出聲。
林陽開着車,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他直接去了洛城的行政辦公樓,此行目的是找曹克明,希望讓他幫忙調閱車禍的卷宗。
曹克明的秘書親自到大樓門口把林陽接了進去,沒等多久曹克明便開完會來了。
“林先生,久等了。
”
林陽也不磨叽,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你是懷疑導緻你父母去世的車禍有問題?
”曹克明說道。
林陽點了點頭,曹克明微微颔首道:“卷宗明天我派人送到你手上,另外再讓城衛署那邊複查此事,務必要查清楚。
”
城衛署雖然不歸财政司管,但這點事對曹克明來說并不難辦。
“那就多謝曹司長費心了。
”
曹克明擺了擺手道:“上次你被陳天豪的人暗算,我沒能幫到你,很是愧疚,幸好你沒事,還斬殺了紫白雙煞中的白煞。
”
林陽跟曹克明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
在路上,柳誠志又一次給他打來了電話。
柳誠志打電話來,必然是餘萍又發病了。
林陽并沒有接電話,更不會心軟輕易饒恕餘萍。
這時,林以沫的電話随即打進來。
就在剛才,孫豹帶着林遠志所有的欠條主動登門,把林家人都吓了一跳。
林家被逼無奈,已經決定把公司和廠子都抵給魏大剛,償還債務,否則再這樣累積下去,到時候家破人亡都還不清。
孫豹哪裡還敢要林家的公司和廠子,直接把林遠志所有的欠條都撕毀了,讓林家人一臉懵逼。
“豹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
林遠志小心翼翼的問道。
“魏大剛死了,你欠的所有錢都不必再還,如今借據已經當面撕毀。
林總,之前多有得罪,請你原諒,我也隻是聽命行事。
”
孫豹鞠躬說道。
“魏爺死了?
這不會吧。
”
林遠志頓時震驚,心裡也很疑惑,即便是魏大剛死了,孫豹也沒有理由停止追債啊。
“魏大剛被林先生親手斬殺。
也希望你們給林先生那邊說一聲,我已經按照他的要求,撕毀了借據。
”
孫豹說道。
“林先生?
哪個林先生?
”
林遠志知道魏大剛的靠山是黑寡婦,是程氏,誰敢殺他啊!
這時林以沫腦子裡浮現林陽的身影,下意識脫口而出道:“是林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