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李應魁便沒有把林陽放在眼裡。
畢竟他是宗師啊,能被宗師放在眼裡的,隻有宗師!
當然,林陽也從沒有把李應魁以及他帶來的這群衛戍區士兵放在眼裡,他隻喜歡把自己放在女人的眼裡。
李應魁一招未果,立刻變招襲來,林陽右腳一跺,身體一滑,便順勢從窗戶鑽出來,落到了花園裡。
“哪裡逃!
”
李應魁沒想到林陽的身法如此靈巧,跟泥鳅一樣。
李應魁則是粗暴得多,身體直接撞破了玻璃,破窗追出。
而院子外面還有十多名衛戍區士兵把守,李應魁也不擔心林陽能夠逃走。
“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不過你跑得了嗎?
整個幹休所已經被包圍,天羅地網,你插翅難逃!
如果真讓你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本宗師的顔面何在?
”
李應魁冷哼一聲。
趙時茂杵着拐杖出來,怒不可遏道:“快,抓住他!
”
房間裡,曹忠權被破窗聲驚醒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曹克明便簡單的說了一下,曹忠權先前是真沒把林陽當一回事,可如今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便對林陽的醫術佩服至極了。
“克明啊,你得想辦法保住林先生,否則人家不得戳咱們脊梁骨,說我們是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
”
曹忠權鄭重道。
“我會盡力。
”曹克明微微颔首。
張淑芸撇嘴道:“爸,你就别操心了,這不是什麼小事!
況且,這家夥仗着自己的醫術,說話做事都太狂妄了,就應該讓他吃點苦頭,挫一挫銳氣,得讓他有自知之明。
就算醫術再好,在我們面前,他也要低着頭。
”
“出去看看。
”
曹忠權從床上坐了起來。
院子外面,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曹克明的秘書攔不住衛戍士兵,沖進來了六名士兵,正好看到對峙的李應魁和林陽二人。
六名士兵紛紛掏槍,子彈上膛,對準了林陽,随時準備開槍射擊。
面對訓練有素的衛戍士兵,林陽也不敢掉以輕心,先天宗師雖然厲害,但還做不到刀槍不入。
“緊張什麼?
對付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而已,用不着如臨大敵的樣子,他是不可能從我手裡逃掉的。
”
李應魁揮了揮手,讓士兵退下,就突出一個自信以及對林陽的藐視。
李應魁大腳在地上一跺,鐵拳一握,沖向了林陽。
李應魁是軍人出身,身上有一股鐵血豪氣,他的拳勢也是大開大合的殺招,沒有什麼花哨,但卻幹淨利落,直逼要害。
這就是軍人所練的武功有所不同的地方,軍人講究以最迅猛最簡潔的手段制服對手。
林陽負左手而立,隻擡起了右手應對,他對李應魁的攻擊手段有些好奇,便刻意隻守不攻。
李應魁連出數招,招招都是軍中錘煉出來的殺招,但都被林陽輕松化解。
李應魁有種感覺,林陽就好像預判了他所有的攻擊似的,遊刃有餘的擋住他所有殺招。
李應魁變拳為掌進攻中門,被林陽格擋之後,掌勢再變,食指和中指成鈎,挖向了林陽的眼睛。
這一招非常快,就如同毒蛇吐信,出其不意,若非林陽如今也有不俗的戰鬥經驗,再加上實力本就在李應魁之上,還真有可能被他得手。
一旦得手,那他的兩顆眼珠子都會被挖出來。
林陽扣住了李應魁的手腕,而此時對方的指尖已經快碰碰到林陽的睫毛了,再慢一點點,眼珠子就會被挖。
“這一招不錯,我學到了。
”
林陽咧嘴一笑,扣住李應魁命門的手突然發力,李應魁整條手臂頓時酸麻而脫力。
旋即林陽施展程式八卦掌中一招老猿獻桃,雙手托住李應魁的下颌,同時提膝撞擊。
這一招是八卦掌中的殺招之一,如果是有心殺人,這一招一旦命中,對方不死也會重傷。
李應魁頓時飛了出去,砸到了院子的圍牆,一堆廢墟掩蓋住了,生死不知。
這一幕,頓時讓衆人目瞪口呆!
趙時茂知道李應魁是宗師實力,萬萬都想不到李應魁會落敗。
“李長官!
”
原本已經完全放松警惕的幾名士兵驚呼一聲,立刻反應過來,飛快掏槍射擊。
而林陽也早有防備,施展三千奔雷訣,身形如電,躲開了三發子彈,直接來到了趙時茂的身旁。
林陽伸出兩根手指扣住趙時茂的脖子,将其擒拿,并且躲到了他的身後。
院子外面還有十幾名衛戍士兵,林陽并沒有把握毫發無傷的逃出去,更何況在幹休所外面還有不少士兵,一個個都是全副武裝,荷槍實彈。
林陽雖然狂,但不傻,他沒狂到覺得自己一個人能挑釁整個衛戍軍的地步!
抓住人質是最好的辦法!
“别開槍!
别開槍!
”
趙時茂被林陽抓住,老臉上頓時慌了神,連忙對衛戍士兵大喊。
衛戍士兵自然不敢輕舉妄動,這畢竟是趙劍青的親爹,他要是有半點損傷,誰都吃罪不起。
“林先生,不可沖動!
”
曹克明提醒道。
林陽沒有理會曹克明,對趙時茂說道:“老家夥,讓他們把槍扔地上,否則我捏碎你的脖子。
”
“好好好!
你别亂來!
”
趙時茂非常害怕,對衛戍士兵罵道:“都聾了嗎?
快點把槍扔掉,是不是想我死啊!
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趙将軍一定會斃了你們!
”
衛戍士兵趕緊把槍扔在地上,有幾個衛戍士兵則是去救被廢墟掩蓋住的李應魁。
李應魁很快被人從廢墟中刨了出來,不過此時他渾身是血,已是重傷垂危了。
衛戍士兵們看到李應魁的樣子,都覺得難以置信。
李應魁是先天宗師啊,能打敗宗師的,隻有宗師。
可眼前這家夥,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洛城哪來這麼年輕的宗師?
“咕咕……”
李應魁嘴裡咕咕的吐着血,瞪着眼睛,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林陽才不管李應魁的死活,押着趙時茂往院子外面走去,衛戍士兵隻能跟着,不敢輕舉妄動。
“跟着做什麼?
全部給我趴到地上扮烏龜,誰敢擡頭,我就殺了這老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