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燕京,某一處花園内。
一名工作人員,一邊鋤地,一邊随口哼唱着。
“在小小的花園裡面挖呀挖呀挖,種小小的種子,開小小的——艾瑪!
!
!
”
那名工作人員,尖叫一聲,驚得眼珠都快要掉地上了。
因為他看到了這輩子最大的花。
“食……食人花嗎!
?
”
工作人員的第一反應,就是眼前的這株詭異的花朵,是傳說中的食人花,因為光是張開的花骨朵,就有人的臉盤那麼大,足以一口将人的腦袋給吞掉。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那株詭異的花朵,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
短短數個呼吸的瞬間,竟一躍兩米多高。
緊接着,根部也從地底下抽出,好似變成了無數的腿腳,在花園内手舞足蹈,仿佛活了似的。
“啊——”
那名工作人員見狀,又是一聲尖叫,險些被吓暈過去。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食人花,簡直是就像是花草成精了一般。
“救命啊……花圃裡有一株花……成精了!
!
!
”
旋即,那名工作人員,連滾帶爬,邊喊邊跑,逃出了花園。
而跟在那名工作人員身後的,是成精後的巨大花朵,瞬間引起了整個公園的混亂。
與此同時,某一處小區内。
一位好心的業主,像往常一樣,給小區裡的流浪貓和流浪狗,投喂食物,将它們養的白白胖胖的。
哪怕是受到業主群的非議:這麼喜歡貓狗,怎麼不帶回到自己家裡喂去?
但那位業主,還是十年如一日的,給流浪貓狗喂食,奉獻愛心。
“大黃,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牛骨頭。
”
“小花,我也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小魚幹哦!
”
那名業主一邊拿出準備好的貓糧和狗糧,一邊笑着轉過頭來。
結果隻看到了貓爪和狗爪?
怎麼回事!
?
那人一怔,随即循着貓狗的肢體,一路向上看去,結果發現,大黃正耷拉着舌頭,居高臨下地望向自己,而小花喵也在自己頭頂上方,左右亂跳。
“!
!
?
”
這一刻,那人猛然站起身來,以為自己眼花了。
“我……我變小了!
?
”
當那人回身,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大樓,以此作為參照物,才猛然放下心來,自己并沒有小。
那麼——大黃和小花又是什麼情況!
?
回過神來,那人才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兩支流浪貓跟,體型如恐龍一般,自己站在它們倆面前,就像是螞蟻,顯得微不足道。
“救命啊……”那人仿佛葉公好龍一般,見到變大的貓狗,拔腿就跑,瘋狂逃竄。
而那兩個小家夥,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仍像往常一樣,跟那人嬉戲追逐,表示親近。
那人越是跑,那兩個小家夥也越是興緻勃勃地追趕。
直到那人跑出幾千米遠,累趴在地上,那兩個小家夥也先後往那人身上一撲,險些将那人給當場送走。
随着白澤的妖力擴散,燕京全城,越來越多的動物或植物成精,不僅變大,甚至還擁有了一些智慧。
它們也是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與曾經的主人們,打成一團。
繞是鎮妖司,全體出動,但面對一個數千萬人口的巨城,到處都是成精的精怪,也顯得是杯水車薪。
“唉……要是葉掌司在的話,一定會有辦法的!
”
司徒日升率衆,一邊搶救,一邊祈禱着葉風,早日現身救場。
畢竟,今日燕京之危機,甚至要比上一次,更為嚴重千萬倍。
如果不及時制止或加大救援的話,傷亡簡直是無法估量。
“義父!
”
金縷衣也氣喘籲籲地找到了義父李郁白。
此時的李郁白,正一劍斬殺了一頭成精的老鼠,救下了一名無辜的路人。
“什麼情況?
”那名路人吓得魂不守舍,“那老鼠變異了嗎?
”
“不是變異!
”說話間,李郁白又随手,斬殺了一隻空中俯沖的麻雀,“是它們都成精了!
”
“快點回家躲起來,盡量少出門!
把家裡所有的動植物都統統丢掉!
”李郁白叮囑着,并護送那名路人離開。
此時,看着天下大亂一般的混亂場景,金縷衣也懵了。
先前聽司徒日升他們提及妖物,還嗤之以鼻,結果親眼見到後,也不禁令她大驚。
目之所及,草木皆兵;飛禽走獸,都成為了城市大患!
“義父……真的是動植物都成精了嗎?
”金縷衣驚訝萬狀,“怎麼會這樣!
?
”
“沒時間解釋這些了……”李郁白其實也不太清楚,而且面對根本就殺不完的精怪,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哪怕帶來了大半的幽州軍,似乎也不夠用。
而且更令他擔憂的是,不知燕京之外,其他的城鎮,是否也出現了這種災變?
即便暫時沒有,說不定也快也會波及。
所以,當務之急,是必須得盡快制止這一切。
“你快去大理寺,去找葉風和慕容空城他們,現在這種狀況,也隻有他們二人,能夠解決了。
”李郁白吩咐道。
葉風?
聽到這個名字,金縷衣本能的排斥,心想找他這個冒牌貨又有何用?
難道不應該是去找葉昆侖嗎?
“快啊!
”
李郁白大喝一聲,已堵在了一處下水道,接連斬殺成精的鼠怪。
“是!
”金縷衣不敢違背義父的命令,而且也來不及跟義父解釋葉風是冒牌貨這一事實,隻好先按義父所言,去大理寺找到慕容空城。
然後在私自行動,去尋找葉昆侖,向他求救。
“燕京大亂,說不定昆侖大哥,已經在暗中出手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