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隻覺得眼前一黑。
頓時整個左眼,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的眼!
”
葉澤捂着自己的左邊半張臉,向後倒去。
哀嚎半晌後,衆人這才赫然發現,葉澤的左眼皮上,留下了一道顯眼的傷痕,鮮血也順勢染紅了他的半張臉。
衆人見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看的是心驚膽顫。
沒想到葉風手段之狠厲,甚至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都不放過。
雖然此時,葉澤臉上的傷口不大,也未能真正傷及裡面的眼球。
但是匕首留下的傷勢,卻會逐漸擴張,進而影響的就不止是一顆眼球,而是他半張臉。
今後的葉澤,不僅被徹底毀去容貌,還要時時忍受無法愈合的傷口之折磨。
“葉風……你好狠!
!
!
”
葉澤用仇恨的目光,瞪視着葉風。
“看在父親的面上,我放你一條生路,滾吧!
”
葉風一揮手,頓時将葉澤,給扇飛出大廳,一路滾落到了外面。
雖然被狼狽地趕了出來,但葉澤心中,還是不由得松了口氣。
至少暫時脫離葉風的魔爪了。
“葉風,你給我等着!
”
葉澤在心中發誓:早晚有你落在我手裡的那一天!
到了那時,我會十倍百倍地奉還回去!
滴答……滴答……
鮮血再一次模糊了視線。
葉澤也不敢耽擱,立即往醫院趕去。
在處理完許家三人後。
葉風轉而、又看向酒店的一衆工作人員。
霎時間,衆人噤若寒蟬。
或許在旁人眼中,葉風的所作所為,過于殘忍和血腥。
但——烈火,就要用冰水去澆滅;惡人,就要用比他更惡毒的方法去對付。
這是葉風在監獄中學來的生存之道。
對待敵人,葉風絕不會心慈手軟。
“剛才的那個經理呢?
”葉風開口問道。
“小的在!
”劉經理連忙屁颠屁颠地跑了出來,對着葉風,卑躬屈膝,就差當場下跪了。
“許如雲母子二人,已經被我逐出葉家了。
”葉風正色道,“知道以後該聽誰的了吧!
?
”
“知道、知道!
”劉經理忙道,“今後葉家,都聽葉大公子您的!
您就是我們的一家之主!
”
葉風又問:“許如雲母子二人,還實際操控着葉家,多少公司?
”
劉經理擦了一把冷汗,思索道:“大概……還有十幾家吧……”
雖然葉風成為了一家之主,但是許如雲畢竟嫁入葉家多年,接管了不少葉家的産業,很有威望。
譬如像眼下這家酒店,就一直還在葉澤的掌控中。
“傳我話去!
”葉風命令道,“這十幾家公司,立即脫離許如雲母子,違令者——你們也都已經看到了!
”
聞言,劉經理又不禁吓得一陣哆嗦。
因為他已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許如海和葉澤的慘狀,哪怕許如雲傷勢最輕,也被硬生生打掉了好幾顆牙。
“是是……”劉經理忙不疊地答應着,“我立即就将家主的話傳過去!
相信他們會做出正确的選擇。
”
吩咐完這些後,葉風轉而又對華國棟道:“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善後。
”
“放心吧,師父,都交給我了!
”華國棟拍着胸脯保證道。
安排完這一切後,葉風才又帶着白薇薇他們,走進了樓上的包廂。
此時,五大家族的衆人,也已等候多時。
就在葉風剛上樓沒多久。
“哎呦,金大人,您怎麼來了?
快裡面請!
”
劉經理又從外面,迎接進來一群披甲持刀的燕京衛。
為首之人,正是英姿飒爽的燕京衛指揮使、金縷衣。
“聽說你們這裡,有海外的高手,在此作亂?
我接到報案,就趕過來了。
”
金縷衣一邊詢問,一邊走進大廳,正巧撞見順天府的衆人,在善後此事。
“金大人!
”華國棟見狀,也忙迎了上去。
“華衙内,這邊是怎麼回事?
”金縷衣好奇的問。
“是海外青門的一個什麼堂主,在這邊搗亂。
”華國棟避重就輕地說道。
“海外的青門?
”金縷衣眉頭一皺,“青門的人,怎麼突然跑來了?
”
“誰知道呢。
”華國棟忙岔開話題,怕金縷衣深究此事,“不過已經沒事了,那人已經被我師父成功制伏,但他仍負隅頑抗,所以我師父不得已,将他給殺了。
”
“根據大夏律法,這些海外的亡命之徒,不受律法保護,人人得而誅之!
”
金縷衣點了點頭,好奇上前查看死者的傷勢,不由得一驚。
“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心髒竟被震碎?
”
“好厲害的内勁拳法!
”
“衙内,恭喜啊,你竟能拜到這麼厲害的師父?
”
華國棟笑着撓頭:“運氣,運氣。
”
“既然沒事了,那麼收工!
”金縷衣轉身而去,“改天有空,找你師父切磋一下!
”
“好!
金大人慢走!
”華國棟送走了燕京衛衆人。
剛離開酒店,一旁的副官殷紅妝道:“大人,聽說葉風已經回到燕京了。
”
“哼,這個混蛋,終于肯回來了?
我還以為他畏罪潛逃了呢!
”
自從上次,金縷衣通過許如雲,追查到了當年車禍,似乎另有隐情。
因此想要跟葉風見上一面。
但不巧的是,當時葉風正去往奉天,一别多日。
“再聯系他!
”金縷衣命令道,“安排他盡快與我會面!
”
“若是他再敢避而不見,就把他抓來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