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葉風,手起瓶落。
現場一片嘩然。
“你特麼——!
?
”
一旁的葉澤,直接都被吓傻了,呼吸和心跳,都在這一秒鐘靜止。
他本想要看葉風吃癟,但做夢也不敢想,葉風這個瘋子,誰都敢打?
在家打自己和母親;在外竟然對龐少都敢動手?
而且還是用酒瓶這種鈍器,直接敲碎在了龐少的腦袋上!
此時的葉澤,甚至都不敢去看龐少的臉。
更不敢去多想,接下來龐少會發出怎樣的驚天大怒!
搞不好,連他們整個葉家,都要受到牽連,受到打壓。
畢竟,龐少的父親,可是都察院的副督禦史!
三品大員!
打了副督禦史的兒子,事情豈能善罷甘休!
完了完了……!
葉澤在心中,焦急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下搞不好,整個葉家,都要完蛋了!
這個混蛋!
這個瘋子!
葉澤用看殺父仇人一般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視着葉風。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恨不得将其千刀萬剮,來給龐家一個交代。
“龐少……你聽我解釋……這個家夥……已經被我們葉家,逐出家族了……跟我們家沒有一點關系了……”
“龐少……”
葉澤又慌慌張張地在一旁,卑躬屈膝,向龐少解釋着,竭力撇清與葉風的關系。
“你他媽給我滾!
”
龐少盛怒之下,哪裡還管其他?
反手就是一記耳光,重重地将葉澤,打倒在地。
葉澤挨了打,捂着臉,蹲在地上,仍不住的道歉,内心已害怕到了極緻。
這時,龐少也猛然從陣痛中,回過神來。
慘叫一聲,捂着額頭,鮮血仍止不住地向下流。
從小養尊處優的他,哪裡遭受過如此程度的毒打?
一瞬間,他眼前的視線,都被鮮血模糊。
這令他又是害怕,又是憤怒。
“龐少,你沒事嗎?
”
“快!
有沒有醫生!
”
“快來給龐少止血啊!
”
旋即,周圍的人,也紛紛手忙腳亂,幫龐少止血療傷。
雖然隻是皮外傷,但龐少仍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不知是不是腦震蕩了?
在一番簡單的包紮過後。
龐少這才從方才的混亂、震驚與盛怒中,徹底緩過來。
“你……你敢打我!
?
”
龐少難以置信地瞪視着葉風。
本想對這小子,家法伺候,結果卻沒曾想,對方竟拿着酒瓶,往自己頭上砸來?
這小子是他媽神經病嗎!
?
“打你怎麼了?
”
葉風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們龐家,害得我坐了五年的牢!
”
“我打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
當年葉風被冤枉入獄一事,主審此案的,正是都察院。
葉風不相信,他們會一點都查不到真相?
是不想查?
還是明知故犯?
總之,此案與龐家,脫不了關系。
“這隻是一個開始!
”
“你們龐家,害我坐了五年牢。
”
“那我就先在你頭上,敲碎五個酒瓶再說吧!
”
說着,葉風伸手,竟又抓起了一個啤酒瓶。
霎時間,現場又是一片嘩然。
衆人沒有想到,葉風敢打龐少,竟為五年前的那件事而洩憤?
“這小子真的是瘋了!
”
“當年他開車撞死人,他還有理了?
”
“竟然敢在出獄後,找龐家的少爺報私仇?
簡直是無法無天!
”
而龐少聞言,也頓時被驚呆了。
經手他父親的案件無數,還沒有哪個犯人,敢像葉風這般嚣張,出獄後還敢報仇?
“你他媽的找死!
”
龐少驚怒交加。
“我要先把你打個半死,然後關進死牢,你他媽這輩子都别想出來了!
”
說着,龐少一招手,身邊的保镖和打手們,立即磨刀霍霍,一擁而上。
面對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的圍剿,葉風仍氣定神閑的坐着,并随手将剛剛拿起的那個啤酒瓶,向正前方一擲。
——嗖的一聲!
啤酒瓶輕易穿過那群壯漢,又精準的砸在了龐少的腦袋上。
——啪!
頓時,瓶身破碎!
龐少剛剛包紮好止住了血的腦袋,頓時又鮮血直冒。
砸的他頭暈目眩,腦袋嗡嗡的。
此刻,衆人再一次都看呆了,現場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所有人的嘴巴,都不由自主地長大成為了“o”形,并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瘋了!
”
“姓葉的那小子,果然是瘋了!
”
自己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拿酒瓶砸龐少?
這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啊!
“啊——!
”
龐少捂着腦袋,慘叫一聲。
然後憤怒地咆哮道:“殺了他!
給我殺了他!
!
!
”
這時,葉澤也從地上爬起來,随着一衆保镖和打手們,一擁而上。
仿佛想要大義滅親,立下頭功,來求得龐少的原諒。
“住手!
”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緊接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分開看熱鬧的人群。
一個高個青年,站了出來,制止了這場暴行。
“華少!
”
“原來是衙内!
”
周圍衆人見狀,紛紛避讓,并向其點頭問好。
沒錯,來者不是别人,正是華國棟。
同樣也是這家酒吧的出資人之一。
衆人見華國棟也到場了,心想:得,姓葉的那小子,這下是徹底栽了!
畢竟,華國棟可是順天府的人!
再加上華國棟與龐少的關系,肯定不會輕饒了這小子。
“國棟,你也來了!
?
”
龐少見狀,仿佛見到了幫手似的,急忙說道:“快!
你把你們順天府的人叫來!
”
“我要先把這小子打個半死,然後再将他關押進你們順天府大牢!
”
華國棟看了一眼龐少那頭破血流的樣子,無奈搖頭。
然後正色道:“文軒,不好意思。
這個人,不能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