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
金縷衣手中的箭矢,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暴射而出,四面開花。
雖然灰家衆人,皆是遁地而逃。
但,緊随而至的箭矢,也頓時射入地底,直沒箭羽。
每一箭射入地下,都伴随着一聲慘叫,以及如噴泉一般的血柱。
聽着族人們的慘叫聲,絡繹不絕,灰老的心中大駭,面如土灰,下意識的逃的更快了。
但,他畢竟是灰家的一家之主,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族人一個接着一個,慘死在地下而隻顧自己。
更何況,這一次跟他來的這一批人,還都是族内的頂梁高手。
若是都折損在此地,灰家将元氣大傷,再無出頭之日了。
想到此行,本打算着立下奇功,率領族人,翻身立命。
結果天不遂人願,遭此慘敗,令灰老心下凄然。
對家族的責任,最終迫使他放緩了逃命的速度,并一躍跳回地面。
大聲求饒道:“金大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冒犯!
還請給我們一條活路,放我們走吧!
”
“我們此行,本想來對付一個叫葉昆侖的人!
絕不敢跟金大人您為敵!
”
“沖撞了天威,還望恕罪!
”
面對燕京衛的女武神,灰老不敢有絲毫隐瞞,将一切都和盤托出。
金縷衣一聽,這些人竟然是沖着葉昆侖來的?
雖然與自己無關,但又不完全無關。
畢竟,葉昆侖可是先後兩次出手救了自己好友陳詩雅,就連義父都要讓自己與之親近交好。
金縷衣今晚出來,本也打算上山,替好友陳詩雅去向葉昆侖道謝。
既然這群人,是沖着葉昆侖而來,金縷衣不可能坐視不理。
況且,自己身為燕京衛的指揮使,面對如此神秘的兇徒,更不可能不管了。
“那你們更不能走了!
”
說着,金縷衣瞄準了灰老鼠的這一箭,也暴射而出。
“葉昆侖的敵人,就是我敵人!
”
“你們膽敢在燕京放肆,我豈能容你!
”
什麼!
?
聽到這番話,灰老頓時心如死灰。
要知道葉昆侖竟然跟燕京衛有這麼一層關系,那麼給他們十個膽子,也絕不敢接這一趟任務啊!
與葉昆侖為敵,就要成為燕京衛指揮使的敵人?
這樣一來,恐怕奉天的張家,也得掂量掂量,敢不敢再來報殺子之仇了!
“嘶——!
!
!
”
面對如同子彈一般,飛射而來的箭矢,灰老幾乎已經絕望的閉上眼等死了。
但是,内心強大的求生欲,還是讓他下意識地,做出了一系列的反應。
轉身、展開身後的灰袍、裹挾住全身。
繼續逃!
說時遲,那時快。
箭矢眨眼而至,頓時命中了灰老的後背。
“唔!
”
灰老悶哼一聲,腳下一個踉跄,但還是勉強撐住,沒有倒地。
“接住了……”
灰老見狀,心中一陣慶幸。
身上的灰袍,救了自己一命!
要知道,灰老身上披着的這件灰袍,也非凡物。
乃是他們灰家祖祖輩輩真傳的寶衣,内含特殊金絲,可抵擋一切傷勢,刀槍不入。
但,金縷衣這一箭,重若千斤,還是沖破了灰袍,隻不過被卸掉了大半的力量後,沒有給他造成緻命傷。
灰老僥幸逃得一命,不敢怠慢,繼續拔腿再逃。
“嗯?
沒死?
”金縷衣見狀,也十分詫異,自己這一箭,竟沒能射穿對方?
不過金縷衣也沒有多想,繼續張弓搭箭,準備再補上一箭。
但就在這時——砰!
灰老光顧着逃跑,沒有注意到,正前方站有一人。
他一頭撞在了對方的胸膛,感覺就像是撞在了牆壁上一般,反震的他頭暈目眩。
“什麼人!
?
”
灰老抱頭鼠竄,急得跺腳。
再擡起頭,隻見一個高個青年人,劍眉朗目,器宇不凡,給人一股如山一般的壓迫。
“你……你是!
?
”灰老臉色一僵,覺得眼前這人,跟此行要來對付的葉昆侖,有相似之處,但又不太一樣。
畢竟,葉昆侖的容貌,是經過喬裝易容的。
而眼前攔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葉風。
“聽說你是來找我的?
”葉風冷靜地問道,“既然都到我家門口了,為何又要走?
”
“你——你真是葉昆侖!
?
”灰老大驚。
“不認識我嗎?
哦——!
”葉風恍然,又伸手一抹臉龐,“這樣呢——認識了嗎?
”
葉昆侖的容貌,再一次浮現,與灰老他們所見照片,一模一樣。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
”
灰老震驚失色,沒想到葉昆侖的面容,竟還能随意變動的?
那麼葉昆侖,就很有可能是化名!
其真實身份,又是何方神聖!
?
葉風伸出手,就像是提起小雞仔一般,鉗制住灰老的咽喉,将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我是殺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