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
那少女不知用了何等詭異的手法,在周圍遍布奇毒。
葉風胯下的汗血寶馬,險些命喪當場。
「你竟然下毒!
?
」葉風大怒,「有什麼都沖着我來,何必傷及一匹馬?
」
說着,葉風連忙下馬,拿出一顆丹藥,喂寶馬服下。
那少女見狀,也不由得一驚,沒想到自己下的毒,隻對那匹馬起了效果,但絲毫未能影響到葉風。
此時的葉風,就跟沒事人一樣,沒有一點中毒的迹象。
「這怎麼可能!
?
」
要知道,那少女所下的奇毒,乃是無色無味、無拘無形。
即便是不呼吸,也能夠通過毛孔,進入體内,進而毒發。
「我的身體,已被藥王,千錘百煉,試藥無數。
」葉風道,「早已是百毒不侵!
」
「勸你不必白費力氣了。
」見對方,還想要繼續下毒,葉風出聲制止,不必浪費時間了。
果不其然。
微風吹過,周圍草木皆枯。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化為死地,充滿了肅殺,毫無生機可言。
那少女,已使出了用天地熔爐煉制的毒粉,指尖一點的分量,就足以讓方元百裡,寸草不生,無人生還。
即便是置身其中的自己,哪怕是服用了解藥,也受其影響,臉色慘白,變得猶如病西施一般,嬌軀微顫。
「這次……看你還如何應對!
」
那少女本不想用如此緻命的奇毒——畢竟,還想要留有活口,從他口中問出點消息。
但是,葉風顯然非常人,必須得使出非常人的手段才行。
隻等對方,毒發求救,再以解藥為餌,逼其就範,不信他不從實招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就連那少女都快要撐不住,又服下一顆解藥。
而面前的葉風,仍是氣定神閑,負手而立,恍如隔絕在外,仍不受影響!
「這……這怎麼可能!
?
」
那少女大驚失色。
在無解藥的情況之下,怎麼有人能夠看得住,從天地熔爐中煉制而出的奇毒?
哪怕是她這個下毒者,都連服了兩顆解藥,才勉強能待在這裡。
而被下毒者,竟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神色平靜而從容。
「難道真有百毒不侵的身軀!
?
」
如果真有的話,那也一定是出自于藥王之手,親手培養的!
那少女忽然對葉風的話,信了三分。
心道:難道他真的是藥王的傳人!
?
「玩夠了嗎?
」葉風的語氣,也逐漸變得冷漠,要不是自己百毒不侵,剛才就已經遭遇毒手,很難存活了。
沒想到這小丫頭,年紀不大,下手竟如此狠辣。
而且幸好,天色已晚,這一段路上也沒什麼行人,不然豈不是更連累他人?
話音未落,葉風身影一晃,就已經來到了那少女面前。
一雙如同死神一般的手,鉗制住了對方的咽喉。
少女的肌膚,吹彈可破。
但葉風卻攥緊了對方的咽喉,令其短暫的窒息。
這一瞬間,那少女也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
我要死了麼!
?
她後悔自己剛才魯莽的舉動,徹底激怒了對方。
也讓自己,身陷險境。
「看在你是藥王谷的人,我不殺你。
」
「記住,把我說過的話,捎給谷主。
」
「過段時間,我将親自去藥王谷
拜訪!
準備好迎接吧!
」
說着,葉風松開了手,然後牽馬離去。
「咳咳咳……」
那少女趴在地上,連連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剛剛,真以為自己要被掐死了。
「這個混蛋,下這麼重的手……」
少女氣得嬌軀微顫,臉色漲紅,仿佛剛剛被侵犯過似的。
而且長這麼大,也從未受到過如此毒打。
緩了半天,少女這才徹底平複下來,恢複了正常。
隻是脖頸上的指痕,很難去掉。
望着葉風,遠去的方向,少女輕哼一聲:「沒有我帶路,你休想找到入谷之地!
」
但,以防被跟蹤,少女并沒有直接返回藥王谷,而是沿着反方向,在外面兜圈子。
一連行了半月有餘,一路上也沒發現任何可疑之人,這才坦然返回藥王谷複命。
「谷主!
」
一回到藥王谷,少女就立即去面見谷主,将與葉風的會面,講述了一遍。
谷主聞言大怒,斥責少女擅自行動,打草驚蛇。
萬一被對方,找上門來,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谷主!
」少女信心滿滿地道,「以防萬一,我可沒有直接返程,而是在外面,繞了個大圈子。
我們的行蹤,不會暴露的。
」
「傻丫頭!
」谷主輕輕觸摸,少女脖頸上的手指印痕,然後兩指一捏,竟從皮肉之中,抽出了一縷血絲。
猶如蠕動的蛆蟲一般,甚是醒目。
那少女見狀,頓時大驚:「這是……」
谷主将那血絲凝碎,歎了口氣:「藥王谷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
「對不起,谷主……」那少女都快要急哭了。
沒想到葉風行事如此卑鄙,當初掐住自己脖頸時,就暗中動了手腳。
可笑自己還在外面兜圈子,除非是終生不入谷。
而當她進谷的那一瞬間,藥王谷的位置,就已經徹底暴露。
「都是我不好……」少女哭泣道。
「谷主,怎麼辦?
難道又要轉移陣地麼?
」
但是這一次,谷主的态度,卻十分堅決,不打算在轉移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谷主道,「管他是不是藥王的傳人,既然他想來,那我們就等他上門!
」
「藥王谷,也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