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旁邊這名侍從聽到吩咐急忙一點頭,迅速走到箱子跟前,将炸彈衣服取了出來,接着走到甯啟跟前,緩緩将炸彈衣展開,低聲說道,“請吧!
”
另外一名侍從一個箭步走到甯啟跟前,掏出腰間的刀刃,手起刀落,将甯啟手臂和腿上的繩子斬斷。
現在有這麼多人在,他們也不怕甯啟會逃走。
甯啟看着眼前的炸彈衣,臉色鐵青,望了眼一旁的拓煞和大護法,他心頭猛地一跳,眼中陡然間跳動起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因為此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計策!
既然這炸彈可以炸死何家榮,那同樣也可以炸死眼前的拓煞和大護法等人!
隻要他在炸彈啟動之後強行将炸彈衣的線路拽斷,那炸彈便會直接引爆!
那麼在他二十米範圍之内的拓煞和大護法将在劫難逃,隻要拓煞和大護法一死,那一切便都結束了!
何家榮能活,他們何隊長和一衆戰友同樣也能活!
而且他也不用成為什麼千古罪人,甚至将以英雄的身份被人銘記!
想到這裡,甯啟的内心狂跳了起來,幾乎再沒有任何遲疑,噌的從地上竄了起來,一邊脫着外套,一邊快步朝着炸彈衣走了過來。
“等等!
”
就在這時,拓煞突然冷冷的喊住了他,沉聲道,“現在距離離着我們太近了,大護法,你将他帶出雨林之後,再盯着他,讓他把衣服穿上!
”
聽到這話,甯啟的身子猛地一顫,仿佛被人狠狠掄了一悶棍,内心的振奮之情刹那間一掃而空。
這個老狐狸!
他緊緊的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望了不遠處的拓煞以及拎着炸彈衣的侍從,在判斷着距離。
他很想沖出去直接拽爆炸彈跟拓煞他們同歸于盡,不過此時拓煞也在冷冷的望着他,似乎在防備着他亂來。
猶豫片刻,甯啟還是無力的松開了拳頭,内心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知道,拓煞的速度一定遠在他之上,以現在的距離,如果他沖過去,還沒等他引爆炸彈,拓煞就能夠輕易逃走,到時候他不僅自己白白丢了性命,還可能害死自己的戰友和何隊長!
“我……我?
!
”
大護法聽到拓煞的話身子猛地一顫,滿臉驚詫的望向了拓煞,心裡慌亂不已,這他媽的要是甯啟發起神經,強行将炸彈啟動之後,那他不就白從何家榮手裡逃出來了嗎?
!
“難不成是我嗎?
!
”
拓煞轉過頭冷冷的望向大護法,眼中閃着一股極大的寒芒。
“不不,您老人家千金之軀,怎麼能冒這個險,當然是我去,我去!
”
大護法急忙咽了口唾沫,低下頭,恭敬的說道。
随後他恨恨的咬了咬牙,轉頭沖兩名侍從一招手,冷聲說道,“帶上炸彈衣,跟我來!
”
說着他迅速的掠到甯啟跟前,一把扣住了甯啟的手腕,拽着甯啟迅速的朝着雨林外面掠去。
一直到了雨林邊緣,大護法這才一甩手,将甯啟甩到了地上,冷聲說道,“乖乖的把衣服穿好,你要是敢耍任何把戲,何自臻就死定了!
”
話音一落,他腳下猛地一蹬,身子驟然間掠了出去,隔着甯啟他們足足有三四十米遠之後,這才停了下來,站在樹下冷冷的盯着甯啟,同時做着随時逃走的準備。
很顯然,他十分的怕死。
“……”兩名侍從無奈的轉頭望了大護法一眼。
雖然大護法跑了,但是他們還是得乖乖的給甯啟穿炸彈衣。
“請吧!
”
其中一名侍從将炸彈衣拿起來,走到了甯啟的身旁,雖然他神色平淡,但是内心還是有些慌亂,生怕甯啟會亂來。
甯啟望了眼侍從手裡的炸彈衣,知道已經别無選擇,隻好長歎一聲,接着起身走到侍從跟前,将炸彈衣套在了身上。
整套炸彈衣做工極其的精細,在甯啟穿上之後,侍從小心的将幾處連接處的金屬扣子扣好。
“滴滴!
”
甯啟胸前的小屏幕上頓時跳出了一個紅色的數字,顯示的是九十九分九十九秒,正是炸彈爆炸的計時器,可見炸彈已經啟動。
紅色的數字迅速的跳動着,顯示的數字也迅速的消減着,不過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這塊袖珍手表你帶上,可以随時查看剩餘時間!
”
侍從從口袋中掏出一顆紐扣般大小的袖珍手表,等甯啟将外套穿好之後,便将手表别到了甯啟的衣袖上,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會被發現。
“你們還真是周到!
”
甯啟嗤笑一聲,笑容中說不出的苦澀。
“到時候我們在城鎮的眼線會随時注意你的動态!
”
另外一名侍從冷聲說道,“希望你能按照約定,履行自己的承諾!
”
随後他将薩江和陶闖等人的大概位置告訴了甯啟。
甯啟咬了咬牙,再沒有任何遲疑,猛地轉過身,朝着雨林外面迅速的沖了出去。
大護法望着甯啟沖出雨林之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自己也猛地轉過身,迅速的朝着來時的方向沖了回去。
“怎麼樣,他出發了?
”
拓煞看到大護法後悠悠的問了一聲。
“出發了!
”
大護法急忙彙報道,“我親眼看着他将炸彈衣穿好的!
不過……他真的會跟答應的那樣,去同何家榮同歸于盡嗎?
!
”
“他如果想何自臻活,就必須這麼做!
”
拓煞冷冷的一笑,說道,“這就是炎夏人,這就是暗刺大隊,将情義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所以,他們才會被我們利用!
”
“愚蠢的炎夏人!
”
大護法也跟着冷哼一聲,接着眉頭一蹙,疑惑的問道,“如果這小子真的跟何家榮同歸于盡了,您是真的打算放過何自臻他們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