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軍情處?
!
”
皮澤撿起證件,看到上面的幾個大字後臉上瞬間蠟白一片。
軍情處他可是有印象,上次他就聽說軍情處征用過他們的特别審訊室,人家一句話,他們全局都得跟着配合。
其實就是韓冰抓林羽那次,不過皮澤級别太低,并沒有接觸到,所以他并不認識韓冰。
但皮澤知道這是國家一個不對外公布的神秘部門,權力之高,不敢想象,絕對不是他這種小局長能得罪的起的。
所以看到見這軍官證不像造假,他身子不由哆嗦了起來,望着韓冰顫聲道:“長……不,首長,不好意思,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希望您别難為我,何家榮是我們的要犯,我必須得把他抓回去。
”
說着他小心翼翼的将軍官證遞還給了韓冰,顯然以為這軍官證是韓冰的。
“你打開看看。
”
韓冰雙手抱在胸前動也沒動,沖他冷冷道。
“不……不用看了,我相信您……”
皮澤恭敬道,見識到韓冰的身手,再看到韓冰身上淩厲威嚴的軍人氣質,他知道肯定沒問題。
“我讓你翻開你就翻開!
”韓冰眉頭一蹙,沉聲喝道。
“好,好!
”皮澤滿頭冷汗,急忙點點頭,聽話的把證件翻開,等他看到證件上林羽的照片後,身上猛地一哆嗦,腳下一軟,差點撲在地上。
“少少少少少……”
皮澤滿臉驚恐的望着軍銜一欄,說話都結巴了,最後一個“校”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錯,你抓的是軍情處的少校,我現在命令你立即将他釋放,否則,按照軍情處規章制度,我有權當場擊斃你!
”
韓冰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猛然間從腰間掏出一把精細的小手槍,對準了皮澤。
她這話跟當初雷俊吓唬紋身男那話可不一樣,她是真有這個權力,就算她當場擊斃了皮澤,也不會有任何麻煩,相反,清海市公安局可能還要遭到問責。
這就是軍情處,一個霸道無比的軍政部門!
一個代表着輝煌與榮譽的部門!
多少人千方百計夢寐以求的想進入這個部門,而林羽卻千方百計夢寐以求的想逃離這個部門……
雖然現在的他被形勢所迫答應了接受軍情處的任命,但是,他心裡早就盤算好了,一有機會就退出來,絕不任人擺布,就是這麼任性!
皮澤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韓冰手中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身子立馬如篩糠般抖動了起來,急聲道:“放人!
放人!
”
他的幾個手下也吓壞了,連忙将林羽手上的手铐解開。
“首長,人放了,槍……槍……”皮澤見韓冰還拿槍指着他,苦着臉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我要求你跟何少校道歉!
”
“道!
道!
必須道!
”
皮澤神情一振,急忙轉頭望向林羽,臉上堆滿笑,語氣誠懇道:“何少校,您千萬别跟我一般見識,我回去立馬就提審馬猛,一定還您一個公道!
”
現在他哪還管什麼局長不局長的位子啊,命都要丢了,京城那邊的大人物真是坑人啊,何家榮是軍情處的軍官他們竟然都不告訴他,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引嗎!
林羽見他笑的比哭還難看,趕緊擺擺手,示意道:“沒事,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調查調查,我确實跟那個馬爺沒什麼來往。
”
“是!
是!
我一定全力調查,全力調查!
”
皮澤擦着臉上的冷汗,連連點頭。
“行了,何少校發話了,你們快滾吧!
”
韓冰皺着眉頭不耐煩地罵了一聲,“以後記得擦亮你那雙狗眼,不是什麼人你都能抓的!
還有,記住,我們的身份不允許透漏出去一個字!
”
“是是,首長教訓的是,我們肯定不說,我這就滾,這就滾……”
皮澤一邊連連點頭答應,一邊叫着手下們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上了車,皮澤狠狠的倚在座位上,長出了一口氣,這他媽的抓個人差點把命都丢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低頭一看,見是韋譽恒打來的,急忙恭恭敬敬的接了起來。
“怎麼樣,人抓到了嗎?
需不需要我托人從京城那邊找找受害者的家屬,家屬應該最清楚受害者與何家榮之間的沖突了。
”韋譽恒語氣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查明白了,還沒來得及跟您回禀呢,這個案子,人何家榮是冤枉的!
”皮澤急忙說道,開玩笑,他可不敢再跟人家軍情處少校作對,自然得說何家榮是冤枉的。
“冤枉的?
!
你不是說馬某承認是受何家榮指使的嗎?
”韋譽恒頓時急了。
“說來可氣,這個馬猛太不是東西了,竟然為了脫罪故意嫁禍給何醫生,幸虧我明察秋毫,識破了這個混蛋的奸計,否則又要誣陷一個好人了!
”皮澤十分憤慨的說道。
“你這次确定沒錯?
!
”韋譽恒語氣中隐隐帶着一絲怒意,這不是耍他嗎,這才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劇情轉變的竟然就這麼快?
“确定,這次絕對确定,韋書,這個何家榮可是個好人啊,絕對的好人。
”皮澤一邊肯定一邊還不忘誇上林羽兩句,可不是好人怎麼着,要是換做别人,逮着這個機會能把他整死。
“行了!
既然查清楚了那你就依法辦案吧!
”
韋譽恒冷聲打斷他,接着啪的挂斷了電話,暗罵了一聲廢物。
皮澤走後林羽特地給韓冰泡了一壺藍天玉葉,笑眯眯的說道:“韓大上校請喝茶,這可是好茶啊,一般人來我都不舍得拿出來。
”
“哎呦,何大神醫竟然能主動給我泡茶?
我可是受寵若驚啊,我來你這這麼多趟了,可從沒受過這待遇啊。
”韓冰陰陽怪氣的揶揄了他一句,接着端起茶喝了一口。
“以前是以前嘛,現在咱不是自家人嘛。
”林羽讨好的笑道,畢竟有求于人家,自然姿态得放低些。
“德性,誰跟你是一家人。
”韓冰白了她一眼,嬌嗔的語氣使她多了一絲女人味,“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問。
”
“您既然都猜到了,那就直接告訴我吧,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我,韋譽恒?
”林羽直接開門見山道。
“不是,他這人還算正直,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宵小行徑。
”韓冰搖搖頭。
“那還能是誰?
”林羽不由一怔,在他以為,跟他有過過節,權力最大的就是韋譽恒了,至于其他人,他實在想不起來還得罪過誰,畢竟能讓皮澤這種身份的人直接來抓自己,這個人身份肯定不低。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找人調查過一次,但是調查調查着就斷了。
”韓冰語氣頗有些無奈。
“什麼?
連你們也查不出來?
”林羽滿臉驚訝。
要知道韓冰這幫人在情報方面的調查堪稱變态,當初他做了什麼事韓冰都了如指掌,結果追查這個人竟然追查斷了,可見這個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不過我們可以确定的一點是,這個人是京城方面的。
”
韓冰趕緊補充了一句。
“京城方面的?
!
”
林羽這下更納悶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京城方面的人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得罪過京城的誰。
”韓冰提醒道,“很有權勢的那種。
”
“沒有,絕對沒有。
”林羽用力的搖了搖頭,要說自己得罪過京城方面最有權勢的人就是楚雲玺了,雖然楚雲玺和自己互看不順眼,但是也遠不到用這種手段的程度啊,再說,京城的分公司楚雲玺都入股了,怎麼說他們現在也算是合作夥伴,所以不可能是楚雲玺。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我們的人追查過程中出問題了嗎?
不應該啊。
”韓冰頓時也狐疑了起來,能讓他們的人追查不到的,除了京城的大人物,也沒有其他人了,除非他們自己的人出了問題。
“唉,管他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林羽苦笑着搖了搖頭,也懶得去想是誰了,反正不管對方多牛逼,都沒有他牛逼。
這時京城某處戒備森嚴的機關單位内,黑衣紅徽章的中年男子正認真的審閱着一疊資料。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
”
他話音一落,随後一個人影快速的閃了進來,正是方臉男,懷裡夾着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臉色異常的難看。
“老闆,打擾您了,但是有個緊急情況我必須得馬上跟您彙報。
”
方臉男縮着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情況?
”中年男子語氣威嚴道,頭也沒擡。
“何……何家榮是軍情處的人……”方臉男小心翼翼說道。
“胡說,他跟軍情處八竿子打不着!
”中年男子眉頭緊蹙,沉聲喝道,“軍情處考核标準多嚴格啊?
他都不是軍人,他怎麼可能進軍情處!
”
“可……這……這是真的……”
方臉男臉色苦的宛剛吞了一大把蒼蠅,心情難以名狀,他也實在想不通啊,可這就是事實啊。
說着他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中年男子,“您請過目,這是我找人從軍情處那邊調出的檔案。
”
“這怎麼可能?
!
”
中年男子看到桌上的檔案後臉色猛然一變,“啪”的一拍桌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
“一天前?
兩天前?
”方臉男有些不敢确定的問道。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随後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抄起桌上的文件夾朝方臉男頭上劈頭蓋臉的扇了過來,怒聲罵道:“你他媽去清海是吃屎的嗎?
!
我讓你壓制何家榮,壓制何家榮!
結果你他媽壓的他越來越牛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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