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
”
林羽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大喜。
除了孤兒院院長,檔案管理員應該是最清楚被領養孤兒情況的。
雖然時隔多年,可能當年的事人家早就忘記了,但是這起碼是條線索。
“他家的地址查清楚了嗎?
”林羽興沖沖的問道,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準備出發。
“查清楚了,您要是有時間,咱現在就過去。
”秦朗連忙點點頭。
“走。
”林羽跟孫芊芊和厲振生說了聲便迫不及待的出發了。
這個檔案員居住的地方是一處比較老舊的小區,敲開門後,出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看到林羽和秦朗後不由有些詫異。
說明來意後,中年婦女頓時熱情了起來,連忙邀請林羽進了屋。
其實這些年有不少人因為這種事來找過她愛人,她早習以為常了。
他們兩口子也是熱心腸,都會盡可能的幫着這些棄兒尋找親生父母。
“來,先喝杯水,我老伴去市場買菜了,一會兒就回來。
”中年婦女給秦朗和林羽倒了杯水。
“大姨,我問一下,大叔當年任職的福利院,可是長甯路445号,清海市第二兒童福利院?
”林羽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聲。
“不錯,就是這家福利院,這幾年不是拆遷了嘛。
”中年婦女點點頭,找出了一些水果放到桌上,示意林羽他們别客氣。
“阿姨,大叔在那邊幹了多少年啊,我被領養了快二十年了,不知他還能不能有印象。
”林羽有些忐忑道。
“他呀,畢業就被分配過去了,一幹就是三十年,你放心吧,小夥子,不管是從那個孤兒院進去還是出去的孩子,基本都經我愛人的手,雖然時隔這麼久,但是當時被領養的孩子少,多少還是能有些印象的。
”中年婦女笑道。
林羽聽到這話心頭頓感振奮,找了這麼久,終于看到希望了。
“咚咚咚!
”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中年婦女趕緊起身去開門,一看是隔壁鄰居,笑道:“老張,什麼事啊。
”
“你……你們家老劉在小區門口出車禍了……快去看看吧。
”老張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啊?
!
”
中年婦女身子一顫,宛如晴天霹靂,隻感覺天旋地轉,差點暈過去,好在老張一把扶住了她。
“快……快……”
中年婦女緩過神後不顧一切的沖了下去。
林羽和秦朗也俱都面色一變,趕緊跟着沖了下去。
隻見小區門口的路段上圍滿了人,一輛大貨車橫着停在了路中間,兩邊的車輛被堵住了,進出不得,整條路的交通都癱瘓了。
“老劉!
”
中年婦女撥開人群,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老伴,面色一白,立馬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痛聲的哭了起來,聲音凄厲無比。
周圍的人不住連聲歎息,于心不忍。
一旁的肇事司機吓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已。
林羽看到眼前的慘狀,心裡也頓時揪了起來,趕緊拉過旁邊的一個圍觀的人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
“這人過馬路的時候,大貨車沒刹住,直接把人撞死了。
”目擊者搖搖頭歎了口氣。
林羽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地上痛苦的中年婦女,感覺心裡空蕩蕩的,無比難受。
“來喽,我剛學的東北菜,豬肉炖粉條子。
”
晌午的時候,厲振生端着一大盆豬肉炖粉條放到了桌上,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但是林羽卻一點食欲都沒有,還在思索上午的事,心裡堵得慌。
“先生,别多想了,人死不能複生,回頭我們再找找其他的線索。
”厲振生安慰了林羽一聲,給他和孫芊芊一人盛了一碗米飯。
“哇,好香啊,厲大哥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孫芊芊興奮的誇贊了一聲,接着滿臉期待的看着林羽,林羽不吃,她也不敢動筷子。
林羽笑了笑,端起碗筷夾了塊瘦肉放到她碗裡,自己也夾了一塊粉條。
“謝謝先生!
”孫芊芊甜甜一笑,趕緊吃了起來。
“厲大哥,你說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嗎?
我們剛找到老院長,老院長就心髒病複發了,剛找到檔案管理員,管理員就出車禍死了。
”林羽歎了口氣。
“其實我也覺得蹊跷,但是秦朗不是查過了嗎,沒有任何問題,老院長死于心髒病發作,死前兩個月就一直血壓高,而肇事的貨車司機,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屬于疲勞駕駛,眼一花,就把人給撞死了。
”
厲振生一邊吃一邊說道,“其實要是兩件事拆開來看,也就沒那麼奇怪了,這種事,世界上每天都在發生。
”
“話雖這麼說,但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對。
”林羽語氣也有些無奈,老感覺老天爺在跟他作對。
“老師,您有啥可奇怪的,難不成您覺得有人故意阻撓您查找自己的身世?
”孫芊芊眨巴眨巴靈動的大眼睛,“您又不是什麼身份特别的人物,人家為什麼要怎麼做啊?
依我看,就是巧合而已。
”
孫芊芊話糙理不糙,确實,誰會吃飽了撐的阻撓自己查找身世啊,根本吃力不讨好嘛。
“是我想多了。
”林羽搖頭笑了笑,接着低頭大口扒起了飯。
此時君尊國際酒店裡,謝長風和曾書傑正在一個雅間裡與郭兆宗夫婦吃着飯。
“郭總,您看這塊地塊在如何?
這是我們清海最好的地塊了,臨海背山,是我特地給您這個項目預留的。
”
謝長風指着桌子上的地圖興沖沖的跟郭兆宗說道。
“還行吧,就是位置有些偏。
”郭兆宗看了眼謝長風手邊的地圖,有些愛答不理。
謝長風知道,郭兆宗這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呢。
陵安提供的地塊謝長風知道,比自己提供的這個地塊還要偏呢,郭兆宗這麼說,顯然是在雞蛋裡挑骨頭。
本來郭兆宗的投資意向就偏向陵安,結果昨晚被林羽這麼一搞,清海更沒戲了。
“郭總啊,這個地塊可好着呢,所在的地區雖然發展還沒跟上,但是我們已經向上面提交了規劃申請,以後這個地方将是我們市重點發展的地區,而且我們考慮十年後把市政府也搬過去。
”曾書傑趕緊笑呵呵的打着圓場。
“是啊,郭總,這個地方可是個風水寶地,要不吃完飯您跟我們去實地看看吧。
”謝長風急忙說道。
要是郭兆宗連地塊都不去看的話,那希望可就真的一點都沒了。
“這個……”
郭兆宗有些猶豫,其實他就算不在清海投資,也是要去看看這個地塊的,畢竟來都來了,場面上要說的過去,而且他在清海也有很多生意呢,不好撕破臉。
現在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想起了林羽昨天晚上的話,林羽很明确的囑咐了他,如果不想出事情,這幾天就待在酒店裡不要外出。
其實他本來對林羽的警告不屑一顧,畢竟這個玉墜自己戴了這麼多年,隻有好運沒有黴運,他不可能被林羽三言兩語給騙過去。
但是想起林羽走前說的那句“醜未相沖,不擔财運”,他心裡卻不由一顫,這句話蔡大師也跟他說過,正是因為他不擔财運,蔡大師才贈予了他這塊血玉,讓他定時供養,以改運勢。
像他這種生意人,一向小心翼翼慣了,所以縱然不相信林羽的話,心裡還是有所忌諱。
“郭總?
您意下如何,來了一趟,總不能連地塊看都不看吧?
我和老謝這老臉,那可就沒處放了。
”曾書傑笑呵呵的說道,語氣中隐隐施加了一絲壓力。
“看是一定要看的,但是也不急在這一時,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們去看如何?
”
郭兆宗想了想,把時間稍微推遲了一下。
“沒問題,隻要郭總給我們這個面子就成!
”
謝長風和曾書傑不由松了口氣,隻要郭兆宗願意去看地塊,就說明有戲。
中午吃完飯之後,郭兆宗立馬叫過來了自己的助理,吩咐道:“通知上港總部,立馬派人把我常坐的那輛奧迪運過來,明天早上我要坐着它去看地塊。
”
“是。
”助理趕緊點點頭,轉身出去打電話去了。
郭兆宗口中的奧迪車a8lsecurity,是直接從德國英戈爾施塔特奧迪總部運過來的定制款,也是德國總理的專屬座駕,整個大陸都找不出幾輛來,安全系數極高。
“老公,我看你就是太緊張了,那個土包子幾句話,就把你給吓住了啊?
”陳佩儀窩在沙發上,一邊塗着指甲油,一邊噘嘴說道。
“不是被他吓住了,隻不過凡事還是小心點的好,畢竟出門在外。
”郭兆宗沉着臉說道,萬事還是謹慎些的好。
“明天我想跟你一起去。
”陳佩儀撒嬌道。
“不行,我是去談生意的,不是去玩的!
”郭兆宗冷聲呵斥了她一句,這是他的原則,真正談生意的時候,從不讓女人插手。
晚上的時候,謝長風剛跟郭兆宗的助理确定好明天早上出發的時間,他的私人手機便響了,一看是林羽打來的,謝長風不由皺了皺眉頭,直接按了靜音,沒接。
但是很快林羽又打了一遍,謝長風還是沒接。
“老謝,誰啊?
”謝長風愛人楊豔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
“小何。
”謝長風皺着眉頭有些厭煩道。
“小何電話你咋不接啊?
那孩子多好啊。
”楊豔好奇道,對于林羽,她可是好感滿滿,上次自己兄弟的病可就是林羽治好的,而且再沒複發。
謝長風沒說話,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謝書記,我聽說你和郭總明天要去郊區?
萬萬使不得啊,他這幾日最忌出行,出去會有危險的!
”林羽語氣急促的說道,他剛才從電視上看到了新聞,所以便急忙打電話來提醒謝長風。
“小何,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
!
這是政府的事,輪不到你插手,你踏踏實實做好你的醫生吧!
”
謝長風有些惱怒的說了一句,立馬挂了電話,很生氣的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