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我替你殺了何家榮?
!
”
甯啟聽到拓煞這話無比驚詫的睜大了眼睛,望着拓煞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十足的傻子。
先别說他會不會答應這個愚蠢且荒謬的要求,就算他真的答應了下來,他也根本做不到啊!
要知道,連隐修會的三大護法聯手都無法奈何何家榮,他區區一個暗刺大隊的兵士,又怎麼可能殺的了何家榮!
雖然他常年駐守邊境,從沒跟何家榮接觸過,但是也聽說過有關于何家榮的事迹,這可是軍機處堂堂的影靈,是當初在各國特殊機構交流大會上碾壓一衆變态級别高手的新一代戰神!
在他們部隊的内部裡面,其實已經有人在讨論,将林羽譽為新一代的“炎夏戰神”!
所以,拓煞除非是腦子被驢踢壞了,才會說出這種讓他去殺死何家榮的話!
大護法聽到拓煞這話也是大感詫異,不敢置信的呆呆望了拓煞半晌,不解道,“會長,您……您是說真的嗎?
您竟然要讓這麼個小子去殺何家榮,他估計還沒碰到何家榮一個手指頭,就被何家榮給廢了!
”
直到現在,想起剛才跟林羽交手時的情形,他仍舊感覺心有餘悸。
“以他的能力,當然不是何家榮的對手!
”
拓煞眯着眼,沉聲說道,“不過,以他的身份,卻已經足夠殺死何家榮!
”
大護法聽着拓煞雲裡霧裡的這番話,更加的茫然,小心問道,“還請會長明示!
”
“他是什麼人?
”
拓煞掃了眼坐在地上的甯啟,眼中精光閃爍,悠悠的說道,“他是暗刺大隊的人!
是何自臻的心腹!
倘若何家榮見到他,必然會卸除所有的心裡防備,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而信任,往往就是最有力最緻命的武器!
”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
大護法反應倒也機敏,聽到拓煞這話之後立馬領會了拓煞的意思,急聲說道,“會長的意思,是讓這小子去引何家榮過來?
!
”
“不錯,隻需要他去告訴何家榮,要帶何家榮去見何自臻,何家榮必然會乖乖的跟他走!
”
拓煞點了點頭,接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沉聲說道,“不過事情不必這麼複雜,他見到何家榮的那一刻,其實就可以除掉何家榮!
”
說着拓煞轉頭望了眼地上的甯啟,繼續說道,“當然,這小子也就活不了了,不過他說過,他願意為了救何自臻而死的!
”
“哈哈哈哈……”
甯啟靜靜的聽完拓煞的話,這才昂着頭大笑了起來,滿眼譏諷的望着拓煞,冷聲道,“我說過可以為了何隊長而死,但是我可沒說,要因此殺了何家榮!
”
他雖然從沒跟林羽接觸過,但是,他卻能經常從何隊長嘴中聽到“何家榮”的名字,知道何家榮跟何隊長關系匪淺,所以他怎麼可能會答應殺死何家榮!
而且他知道,何家榮是一名心懷同胞,為國為民,鐵骨铮铮的漢子!
這種人,他是發自内心的崇敬!
所以就算何隊長跟何家榮沒有絲毫的關系,他也絕對不會殺死這麼一位同胞,這麼一位戰友,這麼一位英雄!
“你不殺他,那死的人可就多了,你會死,何自臻會死,還有你那些戰友也都會死!
”
拓煞的聲音十分的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甯啟會拒絕,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其實我是在給你們機會,你不幫我殺何家榮,我也有足夠的把握殺死他,隻不過唯一的區别,是要麻煩些罷了,僅此而已!
”
“就是,别他媽的不知好歹,我們會長這是在給何自臻和你那些隊友生路,是給你機會拯救他們!
”
大護法也立馬跟着冷聲附和道,“你們難道沒有想過嗎,你們這些人跟何自臻落到現在這步田地是因為誰?
!
還不是因為他何家榮?
!
你們應該也獲知了,我們會長其實想除掉的是何家榮!
隻不過他就是個縮頭烏龜,一直縮着腦袋躲在境内,不敢出來,所以我們會長才不得不拿何自臻開刀!
也就是說,何自臻和你那些戰友,是替何家榮死的!
”
甯啟聽到這話臉色不由變了變,雖然他心裡感覺很不舒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大護法這話是對的,他們何隊長,确實是替何家榮承受了隐修會的報複!
“本來該死的就是何家榮,我們會長現在大發慈悲,答應隻解決何家榮,放過你們,你為什麼不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
”
大護法沉聲說道,“你難道就那麼想看到何自臻給何家榮陪葬嗎?
!
”
“死一個人,和死一群人,哪個更合适?
這筆賬,你應該會算吧?
!
”
拓煞也悠悠的跟着說道。
甯啟面色鐵青,咬着牙沉思了起來,他們在得知隐修會設計引誘出他們來,是為了報複何家榮之後,心裡對何家榮确實多多少少有些埋怨,畢竟是何家榮得罪了隐修會,卻要他們和何隊長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過礙于何隊長和何家榮的關系,他們這種不滿自始至終隻敢藏在心裡,卻從不敢說出來!
“你可要考慮好了,機會隻有一次!
”
拓煞見甯啟的内心似乎有些動搖了,再次趁熱打鐵的跟了一句,幹枯的雙眼不由彎了起來,溢滿了笑意。
他内心已經将接下來的計劃都規劃好了,隻要甯啟一點頭,他就能很快讓何家榮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