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來的一幫手下聽到這話頓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沈玉軒鑽褲裆的景象。
沈玉軒見風騷老男人說話如此自信,頓時遲疑了起來,沒敢答話,畢竟他也不敢确定段老爺子會不會見他,要是輸了的話,真鑽了褲裆,那他的臉面就丢盡了,以後也沒臉在京城混了。
“玉軒,這位是……”
林羽趕緊出面幫他解圍,岔開了話題。
“他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君福珠寶的老闆,滕君。
”沈玉軒冷笑了一聲說道。
“鼎鼎大名不敢當,但是京城珠寶業,我說第一恐怕沒人敢說第二!
”滕君昂着頭,十分狂傲的說道。
“怎麼,他們也是來跟我們競争段老啊?
”林羽壓低聲音問道。
沈玉軒點點頭,低聲道:“不錯,自從知道段老爺子辭職退隐之後,很多大珠寶公司的老闆都想過來邀請他出山,這個君福珠寶給段老爺子開的價格非常高,是我們的主要競争對手。
”
他的語氣中頗有些擔憂,君福珠寶本來就是當地珠寶業的地頭蛇,要是再被他們把段老挖去,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到時候他們一定會着重打擊何記·鳳緣祥,以防何記侵吞他們的市場。
“沈大少,别打岔啊,剛才的賭咱還沒打完呢。
”滕君再次把話繞了回來。
“我跟你打吧。
”
林羽笑眯眯的站了出來,他對自己的酒很有自信,雖然他不确信能不能成功請段老出山,但是隻要段老喝了他泡的酒,就起碼會見他一面。
“你跟我打?
你算什麼東西!
”
滕君掃了林羽一眼,滿臉的鄙夷,以為他是沈玉軒的司機。
“你豎起耳朵聽好了!
這是我們何記最大的股東,何家榮何總!
”沈玉軒冷冷的說道。
他和他父親倆人占了何記·鳳緣祥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林羽一個人就占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确實是何記當時無愧的大老闆。
“奧,原來何記的老總是你啊,行,這個賭我跟你打!
”
滕君一聽這話立馬應了下來。
“沈老闆,麻煩你們兩個進來一趟,段老要見你們。
”
誰知滕君話音剛落,剛才進屋的保姆突然探頭出來喊了林羽和沈玉軒一聲。
滕君聽到這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滿臉驚詫的望着一旁的保姆說道:“大姐,您确定?
段老是要見他們?
!
”
“是的。
”保姆點了點頭,很肯定的說道。
“哈哈,滕老闆,勝負已分,來,鑽吧!
”
沈玉軒大笑一聲,接着兩腿一分,沖自己褲裆底下指了指。
滕君面色鐵青,無比難看,死乞白賴道:“剛才咱話還沒說完,不算!
”
“放你娘的屁,明明都說好了!
你要不要臉?
!
”
沈玉軒頓時惱火不已,這他媽的臉皮也太厚了。
“我不管,反正不算!
”滕君硬着頭皮别過臉去,死不承認。
“行了,玉軒,咱先進去吧,别讓段老爺子等太久。
”林羽拽了沈玉軒一把,沖滕君笑道:“滕老闆,記住啊,你們君福還欠我們何記一次鑽褲裆,我先記下了。
”
林羽不聲不響的把這次賭約升級到了公司層面,無形中狠狠羞辱了君福珠寶一把。
“哈哈,對,你們君福欠我們一次鑽褲裆啊,記好了!
”沈玉軒笑的合不攏嘴。
滕君陰沉着臉沒有說話,咬牙切齒的瞪了林羽和沈玉軒一眼。
等他們倆進去後,他身邊一個黑衣男子立馬湊過來說道:“老大,要不要廢了他們倆?
”
“這是在段老的地盤,不能鬧事,沒關系,一會兒有他們哭的時候。
”滕君冷哼了一聲。
林羽和沈玉軒進去之後便被保姆引着一路進了大廳,隻見段老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戴着老花鏡,在修補着一本紙頁泛黃的古書。
“段老。
”
林羽和沈玉軒趕緊跟段老打了個招呼。
“坐吧。
”
段老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兩個人趕緊坐下,保姆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煩你們費心了,跑了這麼多趟,其實這位沈老闆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你們沒有必要再登門的。
”段老語氣淡然的說道。
“段老,我知道,但是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
”沈玉軒急忙說道,“我們願意高薪聘請您作為我們何記·鳳緣祥的首席玉雕師,薪資方面您來定!
”
“承蒙你們看得起我老頭子,這次我還是隻能對你們說一聲對不住了。
”
段豐年搖搖頭,接着擡頭望向林羽說道:“這位小友,剛才那藥酒是你給的?
”
“不錯。
”林羽點點頭。
“段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告訴我這酒是從哪裡買的,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們免費雕刻一件玉器。
”段老推了下老花鏡,認真的說道。
如果懂行的人聽到他這話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像他這種級别的玉雕師,雕一件玉器,都是按照籽料的重量以克收費的,而且籽料越好,價格自然也就越貴,所以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有可能是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讓利。
沒想到他讓這麼大的利,就為了買這個酒的來源,可見他對這個酒的認可度。
林羽笑了笑,說道:“段老,不瞞您說,這個酒好買,但是其中的藥材不好買,是我自己買的糧食酒兌泡的,您老喝着可還順口?
”
“你……你自己泡的?
!
”
段老聽到林羽這話,不由一驚,随後臉上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失落之情,接着重重的歎了口氣。
“如果您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把方子和勾兌方法告訴您,您回頭可以自己抓藥勾兌着喝。
”林羽笑道。
段老聽到林羽這話猛然一怔,本來以為林羽會借機要挾他,沒想到林羽什麼都沒說,竟然直接要把方子送給自己。
這份胸襟着實讓他佩服,就連他自己也做不到。
“阿姨,能幫我拿紙筆嗎?
”林羽直接喊了保姆一聲,想要把方子寫下來。
“無功不受祿啊!
”
段老長擺擺手,歎了一口氣,“是我段豐年沒有口福喝這麼好的酒,二位請回吧!
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你們帶來的酒我就不退了,我老頭子這次就厚顔一次了。
”
“段老,您别急着回絕,再想想,大不了我們下次再來就是!
”沈玉軒見段豐年下了逐客令,頓時慌了,“說不定您考慮考慮就改變主意了呢?
”
“不瞞你們說,我已經答應了君福珠寶了,出山擔任他們公司的首席玉雕師。
”段豐年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如果不是他一開始答應了君福珠寶,不為别的,就為這口藥酒,他也會認認真真的考慮考慮何記。
他年輕的時候嗜酒如命,可是這幾年來,可能是身體免疫力下降了,一喝酒就過敏氣喘,唯獨林羽帶來的這個藥酒,他喝起來身體沒有絲毫的不适,而且還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就連沈玉軒拿來的那個特供藥酒也比不了。
“什麼?
!
您答應了君福珠寶?
!
”
沈玉軒噌的跳了起來,這個消息簡直比段老拒絕他們還要難以接受的多。
怪不得剛才滕君跟他打賭的時候那麼自信呢,原來他和段老早就談好了!
其實沈玉軒早就想好了,就算段老不答應他們,也不答應君福珠寶等其他品牌,他也能接受,但是現在段老答應了君福珠寶,不就相當于給他們判了死刑了嗎?
!
“我知道你們兩家是競争關系,但是不好意思,我有我自己的難處。
”段老有些歉意的沖林羽和沈玉軒說了一聲。
“可是……”
“行了,玉軒。
”
沈玉軒還想說什麼,林羽打斷了他,拽了他一把。
“段老,君福珠寶的滕老闆已經來了,要不要把他叫進來。
”保姆開口問道。
“叫進來吧,兩位慢走,我就不送了。
”段老沖林羽和沈玉軒說了一聲,接着擡頭朝樓上喊道:“小曼,把孩子抱下來吧。
”
“不好意思,兩位請回吧。
”
保姆引着林羽和沈玉軒往外走去,到了門口之後,沖滕君喊道:“滕老闆,段老叫您。
”
“哈哈哈哈……怎麼樣,你們見了段老又能如何,還不是得乖乖的滾出來?
!
”
滕君看到林羽和沈玉軒一臉沮喪的表情,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
“誰知道你他媽用的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請的段老!
”沈玉軒冷聲道,“像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做出的事也同樣陰險龌龊!
”
“的,嘴巴放幹淨點!
”
跟着滕君來的幾個黑衣男子立馬圍上來,冷冷的瞪着沈玉軒,作勢要動手。
“行了,行了,讓他們過過嘴瘾吧,我就喜歡看他這種看不慣我,卻又拿老子無可奈何的樣子!
哈哈哈……”
滕君放肆的仰頭大笑,嚣張無比。
“滕君,你别得意的太早,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沈玉軒氣的胸口都要炸了。
“這句話應該我說吧?
”
聽到沈玉軒這話,剛要往裡走的滕君立馬收起笑,轉過身沖沈玉軒冷聲道:“告訴你,現在段老已經被我請來了,以後京城珠寶界更沒有你們何記的立足之地了,等着卷鋪蓋滾蛋吧!
”
他這話還真不是誇張,以他們君福珠寶在京城根深蒂固的實力,把何記擠兌出去,确實不是什麼難事。
說完他再沒搭理林羽和沈玉軒,快步往裡走去。
“誰滾蛋還不一定呢!
”
沈玉軒十分不服氣的沖滕君的背影叫嚷了一聲,但是聲音中顯然沒有絲毫的底氣。
“家榮,完了,這下全完了。
”
走出院門,沈玉軒一低頭,滿臉頹色,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本來把段老請來他們尚可跟君福一戰,現在段老去了君福,何記已然毫無勝算。
林羽皺了皺眉頭,突然快步走進去拽住了剛才那個保姆,低聲問道:“阿姨,您能不能跟我說說,君福珠寶給段老提供了什麼條件,才讓段老心甘情願出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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