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百人屠這一刀下刺的雖然奇快無比,但是步承仍舊反應迅疾,用手中的匕首,将這一刀堪堪格擋了下來。
不過懸着的刀尖離着步承的心口也不過十公分左右。
步承咬緊了牙關,兩隻手死死的抓着手裡的匕首,雖然他很想用自己的膝蓋去頂百人屠,但是他的傷腿已經失去了知覺,導緻半個胯部蘇麻一片,根本用不上半分力道。
百人屠半跪在地上,身子往前一沉,同時雙手用力将手裡的匕首朝着步承心口位置一按,刀尖再次往下下壓了幾公分。
此時刀尖離着步承的心口位置不過三五公分而已。
但是百人屠沒有繼續用力,隻是這樣與步承抗衡着,冷聲問道,“你後不後悔?
!
”
他這話其實是一語雙關,既是裝作在質問步承,又是在問,步承是否為這個計劃而後悔!
其實先前特情處的人跟上他們兩人的時候,他們兩人早就已經有所察覺,剛才那一番打鬥,也不過是在演戲給特情處的人看罷了!
雖然這演戲的代價有點大!
百人屠本來以為自己重創步承,特情處的人就該出手了,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現在他幾乎要當場殺掉步承了,特情處的人,竟然還不出手!
步承咬緊了牙關,冷聲說道,“我甯死不悔,你和何家榮,一定會得到報應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此時躲在巨石後面的那名副隊長雙眼赤紅,布滿了血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冷聲問道,“布雷爾隊長,現在,還不出手嗎?
你真的要等他死了再出手嗎?
!
”
“再等等!
”
布雷爾臉色陰沉,倒是格外沉得住氣。
“等任務結束,無論成功與否,我一定會跟上面的長官投訴你!
”
副隊長咬緊了牙關,滿臉愠怒的說道。
布雷爾對他這話壓根充耳不聞,隻是雙眼灼灼的盯着下面的步承和百人屠。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百人屠緊握着手裡的匕首,聲音顫抖,兩隻眼睛小心的朝着四下掃了一眼,見還沒任何的人影站出來,額頭上冷汗如雨,一滴滴的低落到了步承的臉上。
“記住,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
步承聲音冰冷的說道,同時神色一寒,十分隐蔽的沖百人屠使了個眼色,示意百人屠直接動手。
百人屠用力的咬了咬牙,接着嘶吼一聲,握着刀的匕首用力往前一推,将步承手裡的匕首沖開,随後他高揚起手臂,狠狠一刀朝着步承敞開的心窩紮去。
而就在揚起刀的同時,百人屠眼中已然噙滿了淚水,巨大的痛苦傳遍他的全身。
他知道,如果這一刀,還不能把特情處的人給逼出來,那步承隻怕會死在這一刀之下!
雖然他很不想走到這一步,但是他别無選擇,他們已經進行到了這裡,他隻能咬着牙堅持的演下去,他和步承已經沒有退路!
他狠心紮下去這一刀,他們兩個或許還能活,但是如果他這一刀不紮下去,那他們兩人隻怕都要死在這裡!
因為如果他不繼續演下去,如果不對步承痛下殺手,那周圍躲在暗處的特情處成員就會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在演戲!
那到時候,這些人就會一起合力對付他和步承!
如果是在正常狀态之下,他和步承絕不會畏懼對方,哪怕對方人手遠超他們!
但是此刻步承重傷,而且兩人經過剛才的打鬥之後體力消耗殆盡,已經是強弩之末,一旦跟對方交手,勝率為零!
所以他别無選擇,隻能奮力朝着步承的胸口紮下去,或許這樣,他們還能有一絲生機!
步承看着百人屠手裡急速紮下來的寒光,面色凜然,眉宇間沒有絲毫的畏懼。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無論是生是死,他都認了!
“布雷爾!
”
巨石下面的副隊長看到百人屠揚起匕首的刹那臉色大變,厲聲沖布雷爾怒喝了一聲,他慌忙伸手去摸自己腰間的手槍,但是已經為時已晚,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百人屠手裡的匕首迅速的刺向步承的心窩!
砰!
但就在此時,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一顆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百人屠的右手手臂。
噗!
子彈呼嘯而來,直接穿透了百人屠手臂上的皮肉,百人屠手裡的匕首猛地一偏,嗤啦一聲紮到了步承的肩旁。
巨石後的副隊長神情一怔,轉頭一看,發現握着槍的,竟然是布雷爾!
布雷爾昂了昂頭,滿臉的運籌帷幄,頗有些自得的道,“現在才是時候,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