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承和百人屠聽到林羽這一聲令下,皆都面色一沉,身子猛地一縮一伸,閃電般沖了出去,身手矯捷的幾個縱跳,掠到了遠處張佑偲和曉艾所在的四合院,而且沒有發出任何的響動。
林羽也撚起屋頂的一片碎瓦,腳底猛地一蹬,迅速的沖到了那座院落跟前,接着一個翻身,輕松的越過了院牆,朝着堂屋極速的沖了過去,到了堂屋緊閉的門前,林羽沒有絲毫的停滞,身子一側,肩膀機硬生生的朝着堂屋的房門用力的撞了上去。
“砰!
”
一聲悶響傳來,林羽直接将房門撞開,身子猛地沖進了堂屋,接着身子一轉,立馬朝着右邊的主卧沖了進去。
而就在林羽沖進來的同時,步承已經俯身趴在了上面的屋頂上,而百人屠也同時一個沖刺,一腳踹碎主卧的玻璃,從窗口飛躍進了主卧,幾乎是與林羽一起沖了進來。
“啊!
”
林羽和百人屠沖進來的刹那,立馬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聲。
林羽定睛一看,發現此時床頭梳妝桌前坐着一個身着睡衣,正在卸妝的女人,女人一回頭,正是曉艾姐!
不過讓林羽驚詫的是,此時屋裡除了曉艾姐,并沒有别人,壓根就沒有絲毫張佑偲的身影!
“何先生?
!
”
曉艾看到林羽之後不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
林羽掃了她一眼,壓根沒有搭理她,猛地轉身,往堂屋沖去,穿過堂屋直接沖到了次卧,同時順手一把按開了次卧的燈。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次卧裡面也是空無人影!
林羽面色大變,顯然這一幕極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二話沒說,再次轉身沖到了院子裡,随後将四合院兩側的廚房、儲物間甚至是衛生間都查看了一遍,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何先生,你着急忙慌的沖進來,到底是找什麼?
!
”
這時屋裡的曉艾也從屋裡急匆匆的沖了出來,沖林羽沉聲呵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
你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帶人沖到我家來,而且還撞壞了我的門和窗子,是不是有點太不合适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
”
林羽掃了她一眼,面色一沉,冷聲說道,“說,他去哪兒了?
!
”
“他?
!
你在說誰啊?
!
”
曉艾滿臉疑惑的詫異問道。
“别裝了,既然我能夠找到這裡,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
林羽眯了眯眼,沖她沉聲說道。
“先生,屋裡我都搜過了,櫃子裡,床底下,都沒有,也沒有什麼暗格!
”
百人屠此時也從屋裡走了出來,方才他以極快的速度将屋子裡搜了一遍,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竟然搜我的東西?
!
誰允許你搜的?
!
”
曉艾怒氣沖沖的轉頭瞪了百人屠一眼,接着厲聲沖林羽說道,“何先生,你告訴我,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要不是看在江顔的面子上,我早就報警了!
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
“怎麼?
!
沒人嗎,先生?
!
”
這時步承見狀也疑惑的問了一聲,接着翻身從屋頂上掠了下來,望着林羽的神情無比驚訝。
“你,你又是什麼人?
!
”
曉艾看到步承後被吓的面色一變,擰着眉頭沖林羽怒聲道,“何家榮,你到底想幹什麼?
!
”
“我想幹什麼,你再清楚不過了吧?
!
曉艾姐,事到如今,你就别跟我繞彎子了,說,張佑偲在哪裡?
!
”
林羽掃了眼曉艾,淡淡的說道,懶的看她演戲。
“張佑偲,什麼張佑偲?
!
”
不過曉艾仍舊面色陰沉,神情間滿是茫然與迷惑。
步承掃了她一眼,二話沒說,猛地沖進了屋裡,接着仔細翻找了一番,發現屋裡确實沒有張佑偲的人影後也是甚為驚訝,猛地竄了出來,沖林羽和百人屠驚聲說道,“不可能,他從中午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
“你們的胡言亂語我實在聽不懂,你們跟警察說吧!
”
曉艾怒氣沖沖的瞪了步承一眼,接着掏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報警。
步承面色一寒,眨眼間便沖到了曉艾的跟前,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曉艾的脖子,冷聲說道,“别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張佑偲藏在哪裡了?
!
”
他在這裡盯守了整整一天,敢以性命擔保,張佑偲進來之後絕對沒有出去過!
以步承的能力,不管張佑偲是從正門走,還是翻牆走,他都能夠發現,所以此時見張佑偲竟然憑空消失了,步承自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曉艾被步承掐的面色頓時通紅一片,呼吸困難,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
“步大哥,你别把她掐死了!
”
林羽見狀心頭一緊,急忙勸了步承一聲。
步承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接着一把松開了曉艾,曉艾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了幾聲,同時眼神陰冷的瞪了林羽一眼。
步承在松開曉艾的刹那,手裡陡然間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手抓住曉艾的後脖頸,一手将手裡的刀尖兒指在了曉艾白皙的臉上,冷聲道,“我的耐性有限,你要不想變成醜八怪的話,最好就是我問你一句,你如實回答一句,要是我問完後數到三,你不回答,我立馬就在你臉上刮一刀!
”
曉艾聞言冷冷的掃了步承一眼,知道自己糊弄不過去了,點點頭,望着步承沉聲說道,“好,我說……”
說話間,她的右手十分隐蔽的往睡衣下的大腿上一掏,手裡頓時多了一把十幾公分長的特制軍刺,猛地朝着步承的腹部紮去。
“步大哥,小心!
”
林羽面色一變,急忙沖步承喊了一聲。
他這一聲雖然喊得及時,但是仍舊慢了半拍,不過好在步承早有準備,一直提防着這個曉艾動手,所以在曉艾這一軍刺刺來的刹那,他身子猛地一側,堪堪躲了過去,不過能夠感覺到冰冷的刀刃隔着衣服劃過的觸感。
曉艾見自己突然出手的一擊竟然都能夠被步承躲過,面色瞬間一變,顯然極為意外,不過緊接着她力道一收,橫着将軍刺往步承的腹部掃去,步承也早就料到了她這一招,腳下用力一轉,身子猛地翻了出去,避開了曉艾的攻勢。
曉艾此時左手也一撩睡裙,立馬從睡裙中抓出了一把銀白色的手槍,對準步承就準備要開槍,不過她擡手的功夫,便看到步承手裡那把匕首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旋轉着朝自己迅速飛來。
“啊!
”
未等曉艾扣下扳機,飛舞的匕首便如蝴蝶般掠過她的手背,劃出一道深可及骨的血淋淋傷口,痛的她不由驚叫一聲,手裡的槍也頓時掉落在了地上,從台階上跌落了下去。
曉艾抱着自己受傷的手面色慘白,心驚不已,掃了一旁還未出手的林羽和百人屠一眼,知道自己不是林羽他們的對手,二話沒說,猛地轉身,腳下一蹬,作勢往屋頂上跳去。
但是就在她剛剛躍起的刹那,腳踝處突然感覺被一隻有力的手死死的擒住,她面色瞬間一變,猛地回頭一看,發現抓住她腳踝的正是步承。
步承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拽着她的腳踝猛地往後一扯,砰的一聲讓曉艾狠狠的摔到了面前的台階上。
“嗚……”
曉艾十分痛苦的悶叫了一聲,滿臉的痛苦。
步承猛的跨步沖到她跟前,一腳踩在了她手上的手背上,同時抓過剛才劃傷曉艾釘在門框上的匕首,往曉艾臉上一戳,冷聲道,“說,張佑偲去哪兒了?
!
”
曉艾被步承這一腳踩的滿頭冷汗,渾身直哆嗦,不過還是冷冷的望了步承一眼,咬牙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一!
”
“二!
”
步承沒有理她,面如寒冰的自顧自的數着,數到二的時候,手上的匕首刀尖已經沒入了曉艾的臉上,一絲殷紅的鮮血順着刀刃滲出。
“三!
”
步承話音一落,手腕猛地一挑,曉艾白皙的臉上頓時多了一道數公分的血口子!
“啊!
”
曉艾不由痛苦的慘叫了一聲,身子不知是因為驚恐還是痛苦,宛如篩糠一般顫抖了起來。
“說,張佑偲在哪兒?
!
”
步承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繼續問道,接着再次數起來,“一……”
林羽看到這一幕微微蹙了蹙眉頭,似乎有些于心不忍,略一遲疑,想要站出來阻止步承,不過一旁的百人屠突然伸出手拽了林羽一把,轉頭望了林羽一眼,輕輕沖林羽搖了搖頭,似乎示意林羽不要管。
林羽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沒有出聲。
“二!
”
步承繼續沉聲數到,手裡的刀尖再次戳進了曉艾另一側的臉上。
“哈哈哈哈……”
這時臉上布滿鮮血的曉艾突然有些詭異的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何家榮,我告訴你,你讓他在我臉上劃了一刀,那很快,江顔臉上就會被劃上兩刀!
”
“還嘴硬!
”
步承聽到她這話,眼神一冷,踩着她受傷手背的腳再次加了加力道。
“啊!
”
曉艾忍不住再次痛苦的慘叫了一聲,不過咬了咬牙,忍着身體上的沉痛冷聲說道,“何家榮,你記住我的話,你給我的痛苦,張佑偲,一定會雙倍的奉還給江顔!
”
林羽聽到她這話面色猛然一變,二話沒說,一個箭步沖到了曉艾的跟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你是說,張佑偲去找江顔了?
!
”
“先生,你别聽她胡說,她是故意拿話吓唬你呢!
”
百人屠面色一沉,冷聲說道,覺得這個女人真是有心機,知道林羽最在乎的是江顔,所以故意把江顔搬出來吓唬林羽。
“對,先生,你别聽她在這裡信口雌黃!
”
步承也冷冷的說道,“先别說張佑偲現在還在不在這裡,就是他現在去找江顔,那他也是自投羅網!
”
林羽聞言有些疑惑的望了步承一眼,似乎不明白為何步承會如此有自信。
步承急忙沖林羽說道,“我知道你最擔心的就是江顔的安危,這兩天我沒法保護她,所以我就從我師父那裡抽掉了六個人來保護江顔,就算他們每個人的實力與張佑偲都有差距,但是六個人,對付起張佑偲來,也是綽綽有餘!
”
步承這話說的十分自信,因為他知道江顔對林羽的重要性,所以自然大意不得,挑的都是他師父身邊一些信得過的高手。
“那要是張佑偲也同樣帶了人呢?
!
”
曉艾神情猙獰的笑了笑,語氣陰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