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呢?
!
”
江顔見自己這個所謂的表哥竟然罵林羽,忍不住出聲維護起了自己的老公。
“我就罵他了,怎麼了?
土包子一個!
”
白燕尾服男冷冷的掃了林羽一眼,滿臉的厭惡。
他對于江顔的這個窩囊廢老公早就有所耳聞,知道他先前就是個吃軟飯的主兒,這一兩年倒騰了一點小生意,改頭換面了,但是具體的情況他不了解,在他認為,林羽再怎麼折騰,一兩年也折騰不出什麼來,所以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小生意人而已,在他眼裡,這種人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更不配出席這種高端珠寶展覽會。
“江顔,我告訴你,土雞永遠是成不了鳳凰的,别看你們現在穿的像模像樣,其實你們骨子就是個窮種!
”
李秀美也幫着兒子罵了一句。
“總比某些連自己的出身都否認,連自己的根都忘了的白眼狼好的多吧,這種人有種名稱叫什麼來着,野什麼來着?
”
林司不緊不慢的認真的轉頭沖江顔問道。
“你才是野種呢!
一個連自己生身父母都沒有的東西,也配說我?
!
”李秀美氣的臉都歪了,她最忌諱别人提起她的出身了。
“我是孤兒,但是爸媽如果找到我還能認我,不像你,家裡人都不認你了,你說你怎麼好意思還姓李呢?
我建議你改姓野!
”
林羽倒也不惱,毫不客氣的回擊了回去。
“你……”
李秀美氣的都要吐血了,臉色泛白,顫抖着手指指了林羽半天但是話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
李秀美兒子撸起袖子作勢要打林羽。
“算了,弘旭,跟些土包子争論什麼。
”
李秀美一撇頭,正好看到一幫外面從入口進來,眼前瞬間一亮,顧不上給林羽計較,急忙拽了兒子一把,急切道:“國際大牌黛芙爾華夏區總管布蘭奇小姐來了,走,快叫上你爸過去打個招呼!
”
說完李秀美再沒搭理林羽和江顔,立馬拉着兒子朝着遠處的布蘭奇小姐等人走了過去。
“果真什麼人養什麼兒子!
”
江顔望着他們的背影冷聲道。
“行了,顔兒,别生氣了。
”葉清眉趕緊過來挽住了她的手。
林羽順着李秀美離去的方向看了眼,隻見一個身着藍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與他們娘倆彙合後,立馬走過去,滿臉恭敬的跟那個布蘭奇小姐打了個招呼。
“顔姐,那穿藍西服的就是你三姨夫吧?
”林羽好奇的問道。
“什麼三姨夫?
他們也配嗎?
!
”江顔冷冷道,“那男的叫唐廣民,是唐氏珠寶的老闆,比我三姨……比李秀美大了整整十六歲。
”
其實江顔的美貌基因主要是來源于她媽,而她媽一家相貌都十分出衆,這個三姨李秀美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個大美女,所以才釣到了唐廣民這個富豪老公。
唐氏珠寶?
林羽暗暗一驚,這個唐氏珠寶可是全國珠寶界的前三甲啊,市值近七百億,怪不得這個李秀美和兒子唐弘旭如此眼高于頂、目中無人呢。
“家榮,黛芙爾珠寶的大華夏總管來了,她今天是特邀評委呢,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
這時沈玉軒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跟他一起的還有樂享珠寶的尚總。
尚總之所以跟過來,是因為注意到了葉清眉和江顔,走到近前後,看到江顔和葉清眉出衆的顔值和氣質,不由心跳加速,臉色微紅,顯得有些激動。
作為一個閱盡美女的胖子,他見到江顔和葉清眉能表露出這麼激動的表情,可見江顔和葉清眉的面容有多驚豔。
“不用了吧,我們今天隻是過來混個參展的,又不是來參賽的,沒必要。
”林羽笑着搖了搖頭。
他不是生意人,對于這種阿谀讨好的事他向來有些不齒。
“何總說的對,你們一個連參賽資格都沒有的小公司,就沒必要上去打招呼了吧,否則倒是自取其辱了!
”
尚總背着手挺着肚子有些傲然道,為了在江顔和葉清眉跟前凸顯自己,他特意加重了“小公司”幾個字。
他此前并沒有了解過何記,隻是覺得名字陌生,多半是新興的雜牌子,而且連參賽資格都沒有,肯定大不到哪裡去,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将它歸類到了比自己家還小的小公司的行列。
沈玉軒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頗有些惱怒,不過怎麼說還得依靠這個胖子,所以隻好敢怒不敢言。
“這兩位小姐是……”
尚總頗有些貪婪的在江顔和葉清眉白皙的鎖骨和肩頭掃了一眼,迫切的問道。
“奧,這位是我妻子,這位是我幹姐姐。
”林羽笑着介紹了一番,“這位樂享珠寶的尚總,這次多虧了他,我們才能進來參展。
”
“尚總好。
”江顔和葉清眉跟尚總打了個招呼,絲毫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甚至連眼神都望向了别處,因為她們也從這個尚總眼裡看出來了不懷好意的光芒。
“兩位美女好,兩位美女好。
”尚總咕咚咽了口唾沫,得知江顔是林羽的妻子後,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眼光着重在葉清眉身上掃了掃。
“沈總,沈總,标簽拿來了,拿來了!
”
這時一個何記的門店經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揚了揚手裡印着“何記·鳳緣祥”字樣的珠寶标簽。
“我們的展櫃在那邊,挂到珠寶上去!
”沈玉軒趕緊伸手沖旁邊的櫃台指了指。
“是。
”那名經理立馬跑了過去。
“沈總,你也别嫌我事多,你們櫃台上雖然有着何記·鳳緣祥的字樣,但是每一件玉飾上都沒有标簽,讓别人誤以為是我們樂享珠寶的怎麼辦?
到時候萬一你們的玉飾被人看到了,反響不好,再帶壞了我們樂享珠寶的口碑,那我們多吃虧,對不對?
”
尚總昂着頭十分帶有優越感的瞥了沈玉軒一眼。
沈玉軒拿來的玉飾他倒是看過,他雖然是老闆,但是卻是個草包,對珠寶了解有限,并沒有看出沈玉軒拿來的那座觀音好在那裡,畢竟在他潛意識裡認為,這種小公司也拿不出什麼太好的東西。
為了将自己家的玉飾跟何記的玉飾明确區分開來,他特地讓沈玉軒叫人回去拿了何記的标簽。
“是,是。
”沈玉軒苦笑着連連點頭,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是這個尚胖子現在給他們撤櫃,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還有,你們記住,到時候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們一定要說我們是戰略合作關系,知道吧?
千萬别讓人誤以為你們家跟我們家是一家!
”尚總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這個你放心,我們到時候一定會區分的明明白白。
”林羽笑眯眯的接話道,這個胖子不想讓自己跟他們家有聯系,自己更不想。
他還想通過這一次展賽讓何記在京城取得一些名聲呢。
很快,整個展覽廳一層人便變的多了起來,凡是買到票的人基本都到齊了。
這次展覽賽的環節首先是讓觀衆先自由參觀,然後再由評委進行參觀評選,實行打分制,綜合材料、工藝等方面,選出最具價值的前五名。
所以幾個評委雖然早就到了,但是一直坐在一旁讨論交流,其中有幾個還是洋人,那個黛芙爾華夏區的總管布蘭奇也在。
“那幾個評委你認識嗎?
都什麼來頭。
”林羽跟沈玉軒一起參觀的時候,好奇的瞥了眼評委席問道。
“我正要跟你說呢,這屆展賽的評委可是非同凡響,看到那個白胡子的老頭沒,那是被稱為玉老人的易喜寬易大師,今天都八十七了,是中國玉飾界開疆拓土式的人物!
以前他隻參加第一屆展賽,此後再也沒露過面,沒想到這次主辦方能把他也請過來。
”
沈玉軒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些崇拜,畢竟對于任何一個從事玉器行業的人而言,易喜寬都是他們崇拜的偶像,相當于他們行業中的比爾蓋茨。
整個人不隻玉雕技藝精湛,而且玉器生意做得很成功,上港最大的珠寶商就是他家的,不過對于這些内地的展賽,他們家并沒有興趣參加。
“奧,原來是易大師啊。
”林羽滿是敬意的點點頭,其實他對玉器界屁都不懂,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易喜寬這個人呢。
但是沈玉軒說的這麼激動人心,他自然得配合着點。
“再一個就是那個國際頂級珠寶黛芙爾的華夏區總管布蘭奇了,聽說她這一次想從華夏尋求一個戰略合作夥伴,估計非奪得頭魁的珠寶公司莫屬了。
”
沈玉軒說到這裡長長的歎了口氣,惋惜不已,要知道這可是一次珍貴的與國際珠寶界接軌的機會,但是可惜的是他們沒有參賽資格,這種好事自然也就與他們無關了。
“那其他幾位呢?
”林羽拍拍他的肩趕緊岔開了話題。
“奧,其他幾位除了兩家小一些的國際珠寶商,就都是領導了,有國土資源部珠寶玉石首飾管理中心的主任,也有國家珠寶玉石質量監督檢驗中心的主任,本來像他們這種級别的官員是很難請的,但是玉老人都來了,他們自然也到場了。
”沈玉軒說道。
“看來這次比賽政府還是很看重的。
”林羽面色不由凝重了起來,沒想到這次比賽的分量這麼重。
“所以說我才感到可惜啊。
”沈玉軒輕輕地歎了口氣,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呦呵,這不是沈總和何總嗎?
”
這時林羽和沈玉軒身後突然響起一個陰冷的笑聲,兩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個年近六十,身着亮粉色花紋西裝的男子帶着幾個保镖出現在了他們身後。
“滕君?
”
沈玉軒看到老男人後不由緊皺起了眉頭。
這個滕君正是上次跟他競争過段老的君福珠寶的老闆,自從上次被林羽教訓完之後,他就灰溜溜的跑了。
林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見他鮮豔的西服和铮亮的皮靴,不由笑了笑,這個老男人還是那麼風騷啊。
“據我所知,你們好像沒有參賽資格吧?
”滕君悠悠的笑道。
“誰告訴你我們沒參賽資格的?
!
”沈玉軒冷笑一聲,嘴硬的說道。
“行了,你别裝了,掌管報名的那個主管早就被我買通了!
”滕君攤手聳了聳肩,随後張狂的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