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韓冰轉頭朝着門外大聲喊道,“把人帶進來吧!
”
楚錫聯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的望了張佑安一眼,隻見張佑安臉色也極為陰沉,凝眉思考着什麼,擡頭觸碰到楚錫聯的眼神之後,張佑安立馬神色一緩,鄭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在示意楚錫聯放心。
“讓讓!
都讓讓!
”
随後幾名全副武裝的軍機處成員從宴會廳門外快步走了進來,同時還帶着一名身材中等的年輕男子。
隻見這男子走起路來略顯蹒跚,身上穿着一套藍白相間的病号服,臉上纏着厚厚的繃帶,隻露着鼻子、嘴巴和兩隻眼睛,根本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看到這人之後,楚錫聯頓時冷笑一聲,譏諷道,“韓隊長,這就是你說的證人?
!
怎麼這麼副打扮,連臉都不敢露?
!
該不會是你從哪裡雇來的一起編故事的演員吧!
要我說你們軍機處别叫軍機處了,直接改名叫曲藝社吧!
”
“哈哈哈哈……”
在場的一衆賓客聽到楚錫聯的譏諷,頓時跟着大笑了起來。
“你們為了抹黑我張家,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
張佑安也跟着嘲諷的冷笑了起來。
“張長官,您先别急着笑,等您知道他的身份,您就笑不出來了!
”
韓冰淡淡的一笑,接着沖病号服男子說道,“趕緊做個自我介紹吧,張大長官都認不出你來了!
”
張佑安聞言不由一怔,凝眉望向病号服男子,隻見病号服男子此時也正盯着他,雙眼中泛着寒光,帶着濃重的憎恨。
看到這雙眼睛後張佑安臉色陡然一變,心中蓦地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他發現這雙眼睛看起來似乎十分眼熟。
這時病号服男子緩緩開口道,“張長官,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上個月,你才派人去刺殺過我!
”
聽到他這話,在場一衆賓客不由一陣詫異,頓時騷動了起來。
張佑安臉色也是陡然一變,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又怎麼可能會派人刺殺你!
”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頓時失了血色,心頭怦怦直跳,似乎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自己做過的事這麼快就不承認了,那就請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
”
病号服男子冷哼一聲,接着伸出手,緩緩将自己頭上纏着的紗布一層層的拆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龐。
看清病号服男子的面容後,衆人神情一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隻見病号服男子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的看起來像是刀疤,有的看起來像是戳傷,坑坑窪窪,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而且這些傷疤很多都是剛剛愈合,泛着嫩紅色,甚至帶着些許血絲,宛如一條條蜿蜒的肉色蜈蚣爬在臉上,讓人毛骨悚然!
而因為這些傷疤的遮擋,就算他揭下了紗布,衆人也同樣認不出他的面容。
不過張佑安看到這人臉龐的刹那,瞳孔驟然縮進,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額頭上噌的出了一層冷汗,似乎認出了這人!
看到張佑安的反應,病号服男子冷笑一聲,說道,“怎麼樣,張長官,現在你認出我了吧?
!
我臉上的這些傷,可全都是拜你所賜!
”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病号服男子幾乎是吼出來的,一雙赤紅的眼睛中近乎噴射出火焰。
“你……你……”
張佑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病号服男子,張了張嘴,一時間聲音顫抖,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衆人看到張佑安如此異樣的反應,不由有些驚詫,騷動不已。
張奕鴻看到父親的反應也不由有些驚訝,不明白父親為何會這麼驚懼,他急聲問道,“爸,這個人是誰啊?
!
”
“老張,這人到底是誰?
!
”
楚錫聯也臉色鐵青,厲聲沖張佑安大聲質問。
話音一落,他臉色陡然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望着張佑安,神情一時間無比驚駭。
一旁的林羽卻是一臉茫然,他一直在仔細辨認着這病号服男子的雙眸和模樣,但是他可以确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人。
“張長官,您現在總應該認出這位證人是誰了吧?
!
”
韓冰立馬踱步走上近前,淡淡的笑道,“你和拓煞之間的來往和交易,可全部都是經過得他的手啊!
”
楚錫聯聞言虎軀一震,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病号服男子,就是當初張佑安所說的那個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