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
韓冰整張臉頓時氣的脹紅一片,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指着鐘延厲聲罵道,“你這是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給你發過命令讓你逃走?
!
”
“韓隊長,我該死,我也不想把您供出來……但是我沒有辦法啊……”
鐘延不停的沖韓冰點着頭,大哭着說道,聲音顫抖不已,“求求您放過我的家人吧……看在這段時間我對你唯命是從,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啪!
”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鐘延的哭聲戛然而止,因為林羽直接一個大嘴巴子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把巴掌的力道實在太大,鐘延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了起來。
鐘延一時間都忘記吐出嘴裡的血水,滿臉震驚的望着林羽,不知道林羽為何會突然打他。
“你先别哭,把話說清楚,你的意思是說給你打電話讓你逃走的人是韓冰?
!
”
林羽雙眼中精光爆射,臉色鐵青,聲音無比低沉的問道,“也就是說,讓你給邢忠和付偉報信逃走的人,是韓冰?
!
指使你們幫助神木組織害死朱老四的人,是韓冰?
!
軍機處内的内鬼頭目,也是韓冰?
!
”
他一連串的發問連自己都問的自己後背發寒,心裡怦怦直跳,如果不是鐘延指證韓冰,他怎麼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往韓冰身上聯想!
“她是不是頭目我不知道,但是這……這些事确實都是韓隊長指,指揮我們幹的……”
鐘延吸了吸鼻子,縮着脖子,滿是膽怯的望着韓冰,眼神中寫滿了驚恐。
“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
”
韓冰氣的臉紅脖子粗,幾乎都快要跳了起來,指着鐘延怒不可遏的厲聲痛罵,“家榮,你不要聽他的,他分明是在誣陷我!
”
“長官,發生什麼事了?
!
”
這時外面的幾名警務人員聽到廁所裡的怒吼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快步沖了進來。
“沒事,你們都出去,守好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
林羽頭也沒回,冷冷的沖幾名警務人員說道。
聽到他這話,幾名警務人員也沒敢多問,立馬答應一聲,又跑了出去。
“家榮,你相信我!
”
韓冰急忙沖林羽說道,“我……”
未等她把話說完,林羽便直接将手裡的銀針紮到了鐘延的胸口。
我草!
鐘延身子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心裡大罵一聲,不知道林羽為什麼又突然拿針紮他,随後他便如先前那樣,又一次深陷進了火燒般的劇痛之中。
而且這次施針之後,林羽并沒有跟先前那般立馬取了下來,而是冷冷的望着鐘延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
”
他的眼神宛如寒刀般銳利,死死的盯着眼前痛苦萬分的鐘延,顯然,他并不相信鐘延的話!
軍機處内他最信任的人就是韓冰了,而鐘延竟然污蔑韓冰,簡直是笑話,把他當傻子嗎?
!
聽到林羽這話,原本暴怒不已的韓冰情緒頓時安定了幾分,望了林羽一眼,眼神中帶着一絲欣慰。
這次過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林羽才把鐘延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
痛苦過後的鐘延身子再次癱軟在了身後的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說,到底是誰?
!
”
林羽厲聲喝道,“再不說實話,這次我就把時間加到五分鐘!
”
“我……我沒騙你……我怎敢騙你……”
鐘延歪着頭,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真的是韓……韓隊長……不信你……你想想,我……我怎麼會這麼快接到消息逃跑……”
“還撒謊!
”
林羽厲聲呵斥一聲,直接将鐘延的話當做耳旁風,再次利落的将銀針紮到了鐘延的胸口,想逼迫着鐘延把實情給說出來。
鐘延眼白一翻,大張着嘴,再次跌入了痛苦之中。
“何家榮,他都這樣了,你覺得他說的話還會是假的嗎?
!
”
這時林羽身後的百裡突然站了出來,冷冷的掃了韓冰一眼,沉聲沖林羽說道,“你為什麼這麼相信這個女人呢?
!
你怎麼就知道不會是她?
!
莫非你跟她有什麼特殊的關系,所以才想包庇她?
!
”
他不明白,為何林羽會如此包庇韓冰,向來對軍機處沒有好感的他覺得韓冰同樣有很大的嫌疑!
“閉上你的臭嘴!
”
未等林羽說話,一旁的步承直接冷冷的回擊了百裡一聲,冷聲說道,“我們先生做事自然有我們先生的道理,還容不得你來質問!
”
“我沒資格質問?
!
”
百裡冷聲嗤笑了一聲,譏諷道,“你們他媽的問我要邢忠、付偉和史紹春三人資料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沒資格,現在我幫着你們從邢忠的嘴裡撬出來了消息,查出了這個女人,結果你們又他媽的說我沒資格了?
!
怎麼,因為她跟何家榮有一腿,你們就要集體包庇她?
!
既然如此,你們一開始還查個屁啊!
”
“操你媽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
步承瞬間惱羞成怒,直接怒喝一聲,拔出匕首便朝着百裡沖了上去,手裡的匕首直取百裡的脖頸。
不過就在他沖到百裡跟前的刹那,他突然發現眼前的百裡竟然變成了林羽!
他心裡咯噔一下,腳下猛地一頓,身子猛地一轉,一個翻身掠到了一旁,這才将手裡的匕首收了回來,定睛一看,發現林羽竟然已經擋在了百裡的跟前。
“先生,您擋着他幹嘛,讓我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
步承冷聲說道。
林羽沒有回話,雙眼冷冷的望着百裡,眼神銳利無比,聲音森寒的說道,“韓冰跟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你要是再說一句毀壞她清白的話,我立馬就把你的舌頭拽出來!
”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而且帶着直入人心的寒意,讓百裡的身子都不由打了哆嗦,不過百裡還是強忍着内心的懼意,沉聲說道,“你總不能僅憑着你對她的信任,就排除她的嫌疑吧?
這樣對其他人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