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瑪眼中異彩一閃,隻見猶如實質存在的一道光彩迸射而出。
猶如勁氣化形的利刃,所到之處,觸碰到的椅子,當場被一分為二。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他們以前隻聽過大巫師厲害,還是第一次見大巫師出手。
就連國王查理身邊,那位外練高手雙眼之中都有驚駭之色閃過。
這并非勁氣化形,而是精神力凝實的精神攻擊。
精神力凝練到仿若刀劍一般鋒利,不光能對肉身造成傷害,更是會對人的識海造成實質的傷害。
就如同陳萬裡的神識攻擊一樣,輕則當場攪碎識海變成傻子,重則能直接要了性命。
陳萬裡與周玄南交手時,曾聽他提及過這種精神力攻擊,但還是第一次遇見。
若是修成神識之前,這種級别的精神攻擊,他也要頭疼一番。
但現在,在真正的神識攻擊神通面前,這種精神攻擊簡直就是東施效颦,邯鄲學步,不值一提。
庫瑪面帶輕蔑的笑容,大夏武者,哪怕是宗師,在她的精神攻擊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她并不覺得,陳萬裡能對抗她的一擊。
至少也會攪亂識海,産生靈魂深處的劇痛。
她想要的是陳萬裡劇痛難忍,抱頭打滾,狼狽一番。
當然,若陳萬裡是個弱雞,被攪碎了識海,變成個傻子,也怪不得她,隻能怪自己無能。
這算是給大夏武者一點教訓,愛爾蘭豈是他們能放肆的地方?
陳萬裡嘴角一彎,隻是發出一聲冷哼,一直籠罩在白金宮上空的神識驟然落下。
下一秒鐘,庫瑪的臉色就變了,她感覺自己放出的精神力,仿若被更強大十倍的精神力當場剿滅。
接着猶如無數牛毛細針般的精神力,朝着她的識海洶湧刺去。
作為一個精通精神攻擊的大巫師,她的識海防禦是非常強悍的。
然而這些牛毛細針似的精神力,就如同無孔不入的金針,尖銳無比的刺破了她識海外的防禦罩。
庫瑪臉色一白,原本冷傲的俏臉上,露出猙獰的痛苦之色。
劇烈的疼痛,仿若從靈魂深處迸發。
“啊!
”
庫瑪忍不住發出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很快,就抱着頭躺在了地上,不停的翻滾。
“?
?
?
”
在場的人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
庫瑪主動發起攻擊,陳萬裡站在原地動都沒動,隻是冷哼一聲,庫瑪就開始疼得打滾?
雖說王室成員見多識廣,但是也沒見過這樣詭異的場景。
一個個臉色大變,滿臉震撼和難以置信。
安妮也是花容失色,哀求的看向陳萬裡說道:“陳先生,庫瑪大巫師隻是,隻是……太沖動,請您網開一面!
”
陳萬裡嗤笑一聲:“哦,我這個人也挺沖動的!
”
“……”
安德瑞臉色陰沉,麥克斯張了張嘴,卻是沒敢開腔,唯恐陳萬裡這樣給他來一下。
哈利緊張到隻覺得口幹,心跳加速。
蕾妮滿臉驚訝和惶恐,一雙大眼睛不停的在陳萬裡身上打轉。
查理眉頭緊皺,像是對陳萬裡不滿,又極力忍耐了。
站在他身邊的外練高手,滿臉警惕的看着陳萬裡,仿若是面對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庫瑪的慘叫一直沒有停止過。
識海被攪碎了一般的疼痛,讓她狼狽不堪的在地上來回翻滾。
直到劇痛讓她陷入昏迷,才停止了哀嚎。
雖然從頭到尾,隻是一兩分鐘的時間,但在場這幾個王室成員,都有種度秒如年的錯覺。
“她,她死了?
”安妮驚恐的看向陳萬裡,這一瞬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請錯了人。
陳萬裡淡淡說道:“我隻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死是肯定沒死,會不會變成傻子,就看她的運氣了!
”
“……”
大巫師沒有一合之力。
國王查理都動容了,超凡宗師曾評過大巫師庫瑪,超凡之下,不被武者近身的情況,是有無敵之姿的。
然而,卻被沒有近身的陳萬裡,給秒殺了。
這個大夏男人,有些本事在身上。
“陳先生用實力證明了自己,若能為我王室解燃眉之急,當為我王室貴賓!
”
查理很平靜的一句話,就定性了這件事。
陳萬裡隻要真有本事解決王室的病,重傷大巫師的事就當不存在。
陳萬裡冷笑一聲,這些狂妄的盎撒人,真是欺軟怕硬,他硬,他們便軟了。
若非萬年海石,他真是一分鐘都懶得跟這些人打交道。
“陳先生,請您說話,我們要如何做,才能解除詛咒?
”安妮上前一步,對陳萬裡恭敬說道。
陳萬裡指了指安德瑞,說道:“可以确定,詛咒最初是以安德瑞的血液為引,發起的血脈咒。
所有與他血脈相近的人,都會周到詛咒力量的摧殘。
我會以法陣神通,溝通天地之力,破除詛咒!
”
安妮聞言,頓時難掩喜色。
“但是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希望安德瑞如實回答。
”
安德瑞始終神色陰沉,就像是對陳萬裡出手解除詛咒并不抱希望,又或者說并不期待。
他很沉悶的出聲:“什麼問題?
”
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陳萬裡身上,也并無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陳萬裡隐約覺得有些古怪,以安德瑞的血脈為引,安德瑞最是深受詛咒其害,這反應不太對。
但他也不在意,隻是問出了疑惑:
“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才會引來這樣的詛咒?
這種滅族的詛咒,在王室這種大族身上使用,會牽連很多無辜之人,若非深仇大恨,不會輕易使用。
況且,這樣的詛咒,并非常人能施展。
陳萬裡甚至懷疑是一位超凡高手,又或者說類似于金丹高手的存在,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這樣的詛咒。
若非他意外得到神魂草,練出魂淡,提前擁有了神識,這詛咒也隻有術法入道的超凡才能破解。
但是破解這詛咒,也意味着接下了這因果。
若非萬年海石,陳萬裡是萬萬不會沾染這種因果。
既然沾染了,有機會還是要問清楚的。
安德瑞默然了很久,才說道:“我三十歲就受封親王,以我的身份,很少與人結仇怨。
自從得知是詛咒後,我就回憶過了。
除了一個大夏的老乞丐,曾經說過,他詛咒我斷子絕孫,族人死絕。
”
陳萬裡兩眼中精光一閃:“老乞丐?
為何結怨?
”
安德瑞淡淡說道:“我的司機意外撞死了他的兒子!
”
陳萬裡搖頭,這不一定是全部的實話,但安德瑞存心不說,再問也是徒勞。
原是為了萬年海石接下因果,倒也不必強求這些細枝末節。
陳萬裡懶得再說,他走向宮殿外的草坪,雙手結出法印,臨空虛劃。
一道道灰色的光芒在空中凝結,構成了一道道複雜的印記。
這個法陣非常複雜,饒是陳萬裡雙手不停,也足足用了十多分鐘,才勾勒完畢。
“虛空凝召陣!
”
陳萬裡一聲斷喝。
隻見虛空之中灰色的印記開始散發出光澤,在空中華光大作,形似符篆,又似法陣陣圖。
上面無數的神秘紋路,折射出奇異的光彩,直沖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