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無涯這次得知了香江的事,第一時間就把蕭戰派了過來,多少算是幫他陳萬裡站了台。
而且蕭戰确實是豁出命去幫他分擔了戰場,受了不輕的内傷。
陳萬裡略微沉吟,就答應了下來。
“行吧!
”
沒多久,一輛挂着香江駐軍軍牌的車,就停在了酒店樓下。
蕭戰親自來接的。
陳萬裡坐進車裡,刮了一眼蕭戰:“你這個傷勢,還是不亂跑的好!
”
“吃了養元丹,感覺好得差不多了!
”蕭戰也沒敢說現在是真不放心别人來,怕又生出事來。
陳萬裡搖頭,直接問起了正事:“什麼人這麼大面子?
”
“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個愛爾蘭女人,我猜測可能跟王室有點關系。
”
蕭戰确實知道的不具體,自己說着還露出疑惑的表情道:“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據我所知,那周玄南在醫術上,也并不算知名大家人物,不知怎麼會找他治病!
”
陳萬裡哦了一聲,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也沒多說。
車子一路疾馳,卻并沒有開去軍區,意外的停在了香江九龍山下的一棟别墅門前。
别墅門前,站着兩個高大的白人壯漢,兩人戴着墨鏡,耳麥,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職業保镖。
陳萬裡一下車,就感受到這棟别墅非常嚴密的安保,明裡暗裡的哨位,至少有十幾處。
蕭戰地上了自己的軍官證,其中一個白人壯漢仔細的查看了之後,指着陳萬裡問道:
“他的軍官證呢?
”
蕭戰皺眉道:“他是醫生。
沒有軍官證!
”
白人壯漢打量了陳萬裡幾眼,對着耳麥說了幾句,得到了答複之後,才說道:“進去吧!
”
蕭戰帶着陳萬裡剛要進去,就聽這白人壯漢用英文跟夥伴嘟哝道:
“都不用緊張,一個弱雞而已。
”
陳萬裡雖然談不上精通英文,但好歹也是通過了四級考試的,這種很口語的話,一下就聽懂了。
若是平時他也懶得計較,不過今日心情不錯,這白人那輕蔑的語氣,讓他生出了幾分惡趣味。
他頓住腳步,故意回頭挑釁的看了過去。
白人壯漢意識到陳萬裡是聽懂了他的話,但他并不當回事,反倒是惡狠狠的回瞪。
下一秒鐘,隻見陳萬裡突然擡手,淩空甩了一巴掌。
這白人壯漢嘲笑的神情還挂在臉上,突然就感覺一股冷諷撲面。
接着便像是狠狠挨了一巴掌似的,臉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臉都像是浮腫起來,頓時整個人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蕭戰回頭看了一眼,跟陳萬裡大笑着走了進了别墅。
剛走到别墅門口,隻見一個白頭老頭走了出來,看到陳萬裡,他滿臉驚訝:
“陳先生?
!
”
陳萬裡也認出了這老頭,埃文斯,那個來參加過中西醫交流的肝病專家。
“沒想到,沒想到來的是你啊!
”埃文斯大笑,上來就要給陳萬裡一個擁抱,卻被陳萬裡躲開了。
埃文斯也不以為意,自顧自說道:“上次到南濱,交流團去的匆忙,留下的時間太短。
沒能與陳先生好好交流,沒想到今日……”
陳萬裡擺了擺手,無奈道:“客套話省略掉,病人是誰,在哪兒,帶出來吧!
”
話音未落,一個豐腴的西方女人走了出來,她看上去最多二十七八歲,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身材凹凸有緻。
五官長相是典型的歐式美女,氣質典雅,就像是從中世紀的西方油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你好,我叫伊麗莎白安妮,你可以叫我安妮!
”
女人說着一口生硬怪異的漢語,神色隻是普通禮節性的打招呼。
埃文斯立馬跑到中間,給安妮介紹了起來:“這位陳先生,是大夏非常厲害的醫生。
我覺得你的病,或許能得到他的幫助!
”
安妮嘴角微微一彎,明顯不報希望,隻說道:“希望吧!
”
陳萬裡打量了安妮幾眼,确定了來得路上猜想是對的,他看向安妮道:“你這個病,我治肯定是能治,但是……”
埃文斯說道:“陳先生放心,這病隻要你能治,什麼代價我們都願意付出……”
陳萬裡幹咳了兩聲:“倒不是代價問題。
是治療方案問題。
”
“嗯,就是這病我能治,但是得脫光,然後吧,那個還可能有一些身體上的接觸!
”
“?
?
?
”
埃文斯愣住了。
蕭戰也詫異的看向陳萬裡。
他以前咋不知道陳萬裡還有這一面?
難道以前陳萬裡的冷傲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喜歡大洋馬?
若是别的病人,埃文斯會立馬說醫生沒有性别。
但安妮的身份特殊,他可不敢說這話,隻能看向安妮。
都說老外開放,其實也不盡然。
安妮顯然也聽懂了陳萬裡的話,她就俏臉微微漲紅,眼中閃過些許怒意:
“你進門之後,還不知道我是什麼病,就說能治?
還要我脫衣服?
”
“我現在懷疑你的道德!
”
說着她憤怒的看向蕭戰:“這就是你們給我推薦的,不比周玄南差的醫生?
”
“他竟然是這種人?
上來就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我現在懷疑你們是故意羞辱我!
”
蕭戰張了張嘴,也不知怎麼解釋。
陳萬裡卻神色淡淡的,聳了聳肩:“我是哪種人,不重要。
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兒,病能治,前提是脫光光。
你就看你脫不脫吧,不脫就拜拜!
”
“……”
埃文斯表情尴尬,他對陳萬裡的暴脾氣很有印象,知道這位年輕的大夏醫生,是真的能做到當場走人的,趕緊說道:
“陳先生,安妮小姐并不是質疑你的意思。
嗯,咱們做醫生的,有時候也需要考慮患者的這個心理因素。
”
“咳咳,我是說,如果您能先說一說安妮小姐的病情,我們才能更好的接受治療方案!
”
安妮卻是勃然大怒,完全不顧埃文斯的面子,說道:“我是絕不會同意這個假貨的方案。
”
陳萬裡愣了下,假貨?
什麼是假貨?
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這大洋馬是漢語沒學明白,大概是說他是個水貨。
“是詛咒,對吧?
而且是巫蠱道的詛咒,所以你才會不遠萬裡跑來大夏治病!
沒錯吧?
”陳萬裡撇撇嘴。
安妮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這個年輕男人竟然真的知道她的病因……
那,那衣服脫不脫?
安妮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