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上。
陳萬裡看着陳耀揚慌不擇路,搖了搖頭,走到金石開身邊:“多謝金主任!
”
金石開爽朗一笑:“你這個朋友,我金石開交定了,幫着唱個雙簧都不叫事兒!
”
正說着,卻見唐嫣然,姜麗和陶玉澤一行人快步而來。
陶玉澤神色慌張,語氣都有些發虛:“陳萬裡,小楊村的事情,你從哪兒得知的?
”
陳萬裡幽幽道:“我跟你很熟嗎?
”
陶玉澤漲紅了臉,姜麗幹咳了一聲:“陳萬裡,唐嫣然他們前前後後已經投了八千萬進去。
”
金石開本就是人精,又認識陶玉澤這個二代公子哥,一聽便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接過話頭道:“小楊村的拆遷确實取消了,昨日剛上會,小陶你還不知道嗎?
”
“……”
陶玉澤差點站不穩,陳萬裡竟然說得是真的!
這個泥腿子竟然真的比他這個官二代,先得到了政策消息!
他為了趕工程進度,那八千萬花的差不多了!
這等于八千萬打了水漂!
他為了投資這兩千萬,算是搭上了全部家底。
還有唐家,唐家這次傾家蕩産,結果家底兒虧光,他怎麼交代?
奇恥大辱!
奇恥大辱啊!
陶玉澤想到這兒,偷偷瞄了一眼唐嫣然。
唐嫣然果然也是俏臉慘白!
想在美女面前露臉,這次真是露了個屁股啊!
姜麗抿了抿嘴,又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又同情的看着幾個好朋友,她早就說了,可他們偏偏不信。
陳萬裡沒有理會幾人,隻跟唐嫣然說道:“我先去忙,你回去跟爸說一聲,不用擔心,我會幫忙解決的!
”
說完便跟着金石開離開了。
姜麗拉了拉唐嫣然的手,說道:“陳萬裡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了,咱們走吧!
”
唐嫣然點了點頭,看上去很平靜,可心裡卻驚濤駭浪。
所以舒伊顔就是你的底氣和倚仗?
那你們到底又是什麼關系?
這是跟陳萬裡結婚三年以來,唐嫣然第一次覺得陳萬裡似乎有些神秘了起來。
看起來陳萬裡之前說的認識市首,認識申宏,都是真的。
即便不像他說的那樣,給他送禮提攜,也至少是混了個面熟的!
這都是舒伊顔給他的?
難不成舒伊顔真的看上他了?
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又能看上他什麼?
唐嫣然腦子很亂,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夾雜着一絲絲後悔,後悔不曾相信過陳萬裡。
……
陳萬裡跟着一衆大佬們去了包廂。
說是包廂,其實應該叫貴賓展廳。
足足有兩百多平方的獨立空間,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古董珍品,角落裡放在沙發,小桌上果盤,清茶一應全部備好了。
一個五十多歲卻精神抖擻的老者,站在展廳門口迎接着劉市首,陳萬裡一行人。
“這位是張總,錢爺執掌天緣閣時的左膀右臂,以後會繼續履職。
酒會之後會有個拍賣會,是張總負責,現在讓他先帶貴賓們看看。
”舒伊顔笑着介紹道。
“舒總,各位領導,這邊請。
”張總穿着得體的西裝,眼中精光閃爍,目光恭敬的從劉市首一幹領導身上掃過。
接觸到陳萬裡時,眼神直接飄忽了過去,似乎有些瞧不上眼。
作為錢爺曾經的左膀右臂,張總這些年在天緣閣算是一人之下的人物,甚至今日在場的官員大多與他都不陌生。
外面的事情他都知道,對陳萬裡這種“靠女人”的家夥,他着實是瞧不起。
“這個展廳裡的古董,也是天緣閣自營的。
都是錢爺這些年花費大量心血,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
”
“這是來自非黑的粉鑽之心,能給佩戴者加持幸運。
”
“這是秦朝一個将軍墓裡的青銅子母環,為了這塊青銅環,死了三四個地老鼠,據說這個子母環有詛咒的奇異!
”
“這是元朝一個摸金校尉的金勺羅盤,分金點穴的必備聖器。
”
“這是.....”
各式各樣的古玩珍品,令在場的幾位大人物都贊不絕口,特别是申宏這個收藏愛好者,兩眼發綠,恨不得全部搬回家去。
錢炳坤這個當初的主人,自然也是一副面上有光的得意。
張總見狀也跟着頗為自得,來龍去脈如數家珍。
“陳先生,你怎麼不發表一下看法?
”舒伊顔問道。
陳萬裡撇了撇嘴道:“都是些普通古董,非要說上一些特殊的效果,多少有些牽強附會!
”
以陳萬裡的眼光,不難看出這些所謂的祝福,詛咒之類,完全是牽強附會,嘩衆取寵罷了,其實并沒什麼特異之處,隻是為了擡高價值。
錢炳坤聽陳萬裡這麼說,頓時有些不高興,但此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大變,對在場的衆人拱了拱手:
“我夫人狀況不太好,請了醫生快到了,所以我先走一步!
抱歉了各位!
”
說完錢炳坤便帶人快步離開。
似乎衆人都知道錢夫人的情況,倒是沒有人多說什麼,大家繼續跟着張總參觀。
張總是錢炳坤的忠實手下,對陳萬裡言語裡的貶低很是不爽,勉強沒有表現出來。
倒是申宏很早就被陳萬裡的本事折服,此時忍不住笑道:“陳老弟看來,這裡就真沒有一件帶點奇異之處的古董?
”
劉市首和金石開也一起好奇的看向陳萬裡。
他們對古玩都不陌生,傳說裡确實有些古玩,會有一些特殊之處,最常聽說的就是帶來好運黴運,又或者本身有一些異象。
舒伊顔笑着打趣道:“你們這意思是陳萬裡這個臨時上任的鑒寶首席,會比張總還了解這裡的古玩?
”
陳萬裡不以為意的笑道:“帶特異的古董和寶物原本就少之又少,這裡沒有也不奇怪。
”
張總愈發不爽,心道是必須給陳萬裡一點顔色看看,要不然舒伊顔“見色忘義”,以後陳萬裡這個所謂的首席鑒定師,還不得壓他一頭?
他哪兒知道,陳萬裡對這頭銜就沒當回事,更沒想過要來天緣閣做這個首席。
“陳先生覺得什麼才算帶有奇異之處的古董和寶物?
”張總笑眯眯的,但語氣裡多少有些挑釁。
陳萬裡懶得解釋。
所謂奇異,最基礎也需要靈氣支持,普通古董或者寶物,都是俗物,是不能存儲靈氣。
沾染一些時間或者地氣賦予的靈韻就不得了了,根本無法支撐所謂詛咒,幸運,轉運之類的奇異功效。
像陪葬品,沾染一些能影響人的磁場,怨念,又或者殘留逝者的精神力,也就如此而已了。
在仙醫天經裡,能有真正奇異功效的寶物叫法器,那是在修真界都頗為難得的寶物。
這天緣閣雖是寶物衆多,卻也隻是一隅之地的古玩城,又怎麼可能有仙醫天經裡都頗為重視的好東西?
“張總可以繼續介紹!
”陳萬裡隻是淡然笑了笑。
張總以為陳萬裡是認慫了,心下腹诽不已,挺能裝的,就是本事不咋地。
“這裡還有一件壓軸寶物!
大家可以來感受一下。
”張總話下之意,是一件直接能直觀感受特異的古董。
衆人聞言都來了興緻。
“哦?
真的嗎?
”申宏興緻勃勃的跟過去。
到了角落裡,張總拿下了一個托盤上蓋着的紅布。
申宏一眼就被托盤中心擺放的一顆色彩斑斓的珠子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