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背有人靠近,陳萬裡不自覺的收緊了肌肉,整個人都有點不自在的僵硬。
“噗……小家夥,你要笑死我!
”舒伊顔咯咯嬌笑着走開了。
陳萬裡老臉一紅,真是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癖好!
“說正經的,李豹峰死了!
”舒伊顔一邊說一邊打量着陳萬裡。
“嗯!
”
“周家懷疑是我幹的。
”
“哦?
”陳萬裡鼻息間輕哼了一聲。
“他讓李豹峰綁架我,人沒綁到還露了餡,我有動機,而且在他們看來,南濱城也隻我有這個實力!
”
陳萬裡眼皮擡了擡,卻沒有說話。
這女人不簡單!
能讓周家覺得隻有她有實力滅了李豹峰,這句話就說明太多了!
“周家這些年,也是橫行霸道慣了。
周少打電話說我亮相天緣閣的酒會當天,會來賀喜。
”
“知道了!
我會去的!”陳萬裡想見識一下周家人。
在陳歡瑞口中,在李豹峰口中,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黃五爺都專門來提醒他,舒伊顔也頗為重視的樣子。
舒伊顔看陳萬裡這淡定模樣,一時間開始懷疑,李豹峰的死難道真跟這家夥有關系?
李豹峰畢竟是掌握南濱城地下半壁的人物,竟然會因為手下暴亂而死,這本身就不合理。
而接收勢力的是一個叫張旭東的無名之輩,這就更為古怪了。
隻是一時間,卻并沒有收到更多消息,舒伊顔懷疑過是陳萬裡。
特别是此時陳萬裡的反應,過分淡定了,似乎對李豹峰的死一點都不意外。
如果是他,那他需要有以一敵百的本事!
他有嗎?
舒伊顔覺得自己現在看陳萬裡,多少有點自帶濾鏡了!
也把這家夥想得太過厲害了。
“放輕松,他還不敢怎麼樣!
”
陳萬裡聳聳肩:“周家是收藏界的大人物,天緣閣和博古城是古玩界的大人物,你們之間的博弈想必由來已久。
”
“你也不會真的沒有手段對付那位周少。
你隻是懷疑是我殺了李豹峰,你有這個懷疑,周家也會有,既然早晚都會對上,你想帶我預熱預熱!
”
舒伊顔眼中一亮:“小男人,我是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
那人到底是你殺的嗎?
”
“你猜?
”陳萬裡總算抓到了機會,露出促狹的笑容。
舒伊顔撇了撇嘴:“我猜你還是處男!
”
“……”
陳萬裡頓時敗下陣來,舒伊顔發出得勝的嬌笑,笑得花枝招展。
“結婚三年還是處男?
”
“再見!
”
……
第二天一大早,陳萬裡如約去接了賈正初。
“我們真的要直接去找我們公司的老闆?
”賈正初脖子一縮有些猶豫。
“你害怕了?
”陳萬裡扔了根煙給賈正初。
賈正初抽了兩口煙,緩緩說到:“我們老闆不是省油的燈。
昨天事情鬧那麼大,他們肯定已經有準備了!
”
“咱們今天去了恐怕也讨不了好!
”
陳萬裡點頭一笑:“可以啊,你小子比以前長腦子了!
義父我聽了大感放心,不用擔心你小子被人騙去噶腰子了。
”
“滾!
”
賈正初一邊抽煙一邊說了公司的簡況。
“我們公司是一家策劃公司,業務比較廣,從各種活動,營銷策劃,到品牌,地産廣告策劃。
”
“所以我們老闆人脈很廣。
聽說他背地裡整人手段也是花樣百出,我們客戶的對手公司都很怕他,聽說好幾家客戶的對手公司,都是他整倒的。
”
賈正初說着神色嚴肅了些:“你懂嗎?
我隻是公司底層,知道的不多,但有一點很清楚,他跟陳耀揚是一丘之貉。
”
“那更要去會會了!
”陳萬裡淡然一笑,發動了車子。
賈正初現在是被公司告職務侵占,這家公司就是繞不開的。
陳萬裡執意要去,賈正初硬着頭皮帶路。
公司在南濱最出名的CBA商務區,他們公司租下了寫字樓20-30樓整個十層,在整個商務區都算得上大公司。
老闆的辦公室在頂樓。
賈正初和陳萬裡到辦公室門口時,就被幾個保安模樣的壯漢攔住了。
手裡拿着警棍,電擊棍,虎視眈眈。
陳萬裡隻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些保安站姿沉穩,氣息内斂,都是練家子,而不是普通的保安。
直到辦公室裡傳出一句“讓他們進來”,保安才讓開了一步。
辦公室裡,真皮沙發上坐着一個中年男人,豎着一絲不苟的大背頭,手裡夾着一根雪茄,眼前的桌前放着一杯加冰的伏特加。
在他身後站着八個西裝男人,從眼神和氣息就能判斷,是絕對的高手。
甚至不是門外那些保安能比的。
更不是黃五爺手下的那些打手能比的。
很顯然,賈正初說對了,這家夥已經收到了消息,做足了準備。
“這就是公司老闆,費商,外面的人都喜歡叫他費叔。
關系很廣,南濱很多老闆都賣他面子的。
”
賈正初小聲的跟陳萬裡提醒道。
費商抽了一口雪茄,笑道:“你就是陳萬裡啊?
膽子挺大,沒叫上黃老五,單槍匹馬就來了?
”
陳萬裡盯着費商。
這家夥果然不是吃素的!
知道他與黃老五的關系,但還是敢在這裡等着他上門。
陳萬裡咧嘴笑了笑:“所以你知道我是為何而來了?
”
費商指了指賈正初:“這有什麼難猜!
你想要我撤訴,不再告你朋友,最好再說清楚怎麼跟陳歡瑞商量的,拿出點什麼證據給你更好!
”
陳萬裡正視費商了,這個老狐狸真的很敏銳。
“什麼條件?
”陳萬裡問道。
“爽快人!
”費商拿起酒杯一口悶了杯子裡的烈酒,噴出一口酒氣,伸出五個手指:“五百萬!
”
不等陳萬裡說話,賈正初就勃然大怒道:“你這不就是敲詐嗎?
你跟人合作陷害我,我反而要出更多的錢給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
費商看了一眼賈正初,微微搖頭:“咱們是什麼公司?
”
“策劃公司,如何?
”賈正初不明所以。
費商笑了:“什麼是策劃公司?
一個公司的業務可以策劃,興衰可以策劃,對吧?
”
“那一個人的榮辱,起落,甚至于生死,又為何不能策劃?
既然我策劃了,你們付策劃費,這不很合理麼?
”
賈正初頓時被這無恥的話氣得面紅耳赤,要不是坐在輪椅上,他恨不得跳起來給費商一個大嘴巴子。
陳萬裡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微微搖頭:“按你這個說法,你就是接了陳耀揚的單子,策劃了我兄弟倒黴。
那現在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會真心策劃我兄弟轉運,陳歡瑞倒黴呢?
”
費商豎起了大拇指:“你這才是幹大事的人!
能抓住重點!
”
“我是一個生意人,要的是賺錢,你上門給我送錢,我的真心當然比真金還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