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南濱,宋嬌嬌便迫不及待的回公司,因為與王家的合作已定下,明日王仲威就會到南濱來,與她開辦簽約儀式。
而陳萬裡也回到了家中,得到了衛東神還來的靈藥和半靈藥,他迫不及待要煉制一些丹藥。
在聚靈陣下搜集了這些日子積攢的靈液後,他便開始做起了準備。
魂丹的材料已經完整,但是陳萬裡并不敢當即就開始煉制這難度極高的丹藥。
要練成銅皮鐵骨,藥浴可以給到他極大的幫助。
手裡的半靈藥,勉強可以支撐一次藥浴。
說是勉強,是因為少了一味藥,隻是那味藥的主要功效是麻痹機體,減輕痛感的。
陳萬裡沉吟再三,若是非要等湊齊藥材,不知又要拖上多久。
隻是痛感,并不影響藥效,要不就咬牙試試?
想到這兒,他下了狠心。
陳萬裡用簡單火法把所需的半靈藥全部熔成了液體,與其他藥材混合在一起用靈液進行了熬制。
制作好了藥浴湯後,他鑽進了浴缸之中,藥水帶有非常強的刺激性,一接觸到皮膚,就有種腐蝕一般的鑽心之痛。
若非陳萬裡早有心理準備,差點就條件反射的跳出浴缸了。
他咬着牙,忍受着蝕骨之痛,強行平複劇烈波動的情緒。
随着按照仙醫天經運轉功法。
陳萬裡漸漸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态,隻見他的皮膚像被炙烤燒灼了一般,變得通紅,顔色越來越深,最後像是紅得發紫,紫的發黑。
到最後,竟然像是被潑了硫酸,燒焦了一般,令人無法直視。
陳萬裡表情越來越猙獰,就像是戴上了誇張的痛苦面具。
随着浴缸裡藥水變得越來越清澈,越來越冰涼,陳萬裡渾身的皮膚表層開始結痂,開始飛快的脫落。
就像是蠶蛹褪下了一層皮似的。
十個小時候,陳萬裡睜開了眼睛,從浴缸裡嚯一下站起身。
隻見他渾身的皮膚白如美玉,散發着一種像是金屬的光澤。
陳萬裡感受着皮膚變得緊繃堅硬,血肉緊實又充滿力量。
上次與火賀一郎一戰,他挨了一劍,手臂上差點骨裂。
若是現在,挨那一劍,陳萬裡感覺頂多就是皮膚青紫一塊?
不過這還遠遠沒有達到“銅皮鐵骨”的層次,僅僅隻能算是對機體進行了一次淬煉。
靈藥難尋啊!
陳萬裡想起了藥老那日提出的交易,難道真要為了靈藥去交易一番?
那個藥老神神秘秘古古怪怪,又跟周玄南都提到了神秘的天命者。
讓他感覺不是那麼安心。
到時候再說吧。
陳萬裡搖頭,穿上了衣服,香江之行這麼多天,他該去診所看看,也該知道一下外面發生的事了。
……
嶽家,嶽赫旸已經收到了消息,陳萬裡從香江回來了。
看着眼前關于陳萬裡在香江的資料,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竟然把周玄南給殺了!
”嶽赫旸臉色大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姜懷山就坐在嶽赫旸對面,看着陳萬裡在香江的戰報,也是震撼無比。
“他竟然把利元明也給殺了!
”
“這,這消息會不會有誤?
”
姜懷山眼皮直跳,看着嶽赫旸。
嶽赫旸搖頭道:“不會有誤。
不過他敢殺了利元明,大概還是因為火賀三郎的事!
”
“利家自己勾結東瀛人漏了餡,陳萬裡占盡了道理!
”
“可,即便是這樣,這家夥也太無法無天了!
”姜懷山臉上明顯流露出了恐懼。
與香江那些頂級富豪們一樣,姜懷山自認是有特權的存在。
可陳萬裡打破了這份特權給他的安全感。
你有特權又如何?
犯在他手裡,他随時可能暴起要了你的狗命!
姜懷山抿了抿嘴:“那這一局,豈非鬥不下去了?
”
嶽赫旸輕笑了一聲:“他去香江是為了什麼?
”
“藥廠合作啊!
”姜懷山說道。
“他在香江鬧出那麼多事,這藥廠合作,他可搞定了啊?
”
嶽赫旸揚了揚手裡的情報。
姜懷山哦了一聲:“情報最後隻說他離港前約見了李少,利少和王家人!
可因為不敢跟太近,也不知道他們談攏了還是談崩了。
你的意思是,陳萬裡沒談下來?
”
嶽赫旸點點頭:“大概率是沒有談下來。
他剛到香江沒多久就去拜訪了李老爺子,又暴打了李少。
李家心高氣傲,怎麼會答應合作?
”
“那王家就更不可能了。
你可知道,王家生産的是什麼?
國藥速效救心丸!
他們不缺訂單,大概率不會參與陳萬裡的這些事兒!
”
“而且你想想,談生意,特别是與王家李家這樣的存在,一對一談還有可能,豈會四家一起坐下來談?
難道陳萬裡的訂單,還要李家和王家一起生産不成?
根本不可能。
”
說着他笑容更是輕松,站起身來:“走吧,去見見陳萬裡!
”
“見他?
”姜懷山抿了抿嘴,有些不情願。
因為他有些害怕陳萬裡。
嶽赫旸點頭:“他夠資格讓我正式見面了!
”
“?
?
?
”
……
陳萬裡出現在診所門口時,自己都吃了一驚。
好家夥,那隊排得,裡三層外三層,擠都擠不進去。
在門口就聽到了衆人的議論,說别看着診所牌面不大的樣子,那叫一個名醫彙聚。
李江,泰奇,何松芒,何道源,這些在本地聲名在外的名醫名道,齊聚在這裡。
他們都不定期在這裡輪流坐診,引得無數病友口口相傳,都是跑來這裡排起了隊。
陳萬裡聽得直咧嘴,賈正初可真是牛逼,竟然能說動泰奇和何松芒來坐診,不過這兩位還算正常,那何道源一個道士,怎麼也當起大夫了?
走進診所,陳萬裡就看到忙得焦頭爛額的衆人,他都來不及跟賈正初聊幾句,就先幫着治療了十幾個病人。
好不容易打發了一波病人潮,陳萬裡正準備跟老熟人們閑扯幾句,門口卻來不速之客。
姜懷山,跟一個穿着考究華貴的年輕人。
前者倒是老熟人了,後面這位豪門派頭十足的家夥,陳萬裡倒是第一次。
“嶽赫旸,久仰陳大師威名!
特來拜見!
”
不等陳萬裡發問,嶽赫旸就上前一步,笑容和煦,就像真是來拜見老朋友一般。
陳萬裡站起身,似笑非笑:“來看病?
你這個病,不好治,大概是死定了!
”
姜懷山臉色微微難看,可嶽赫旸卻是一點都不惱:“陳大師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
陳萬裡自然也不想影響病人,帶着嶽赫旸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