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一次火賀一郎有所準備,他雙手微微張開,手掌之中勁氣如白霧,凝聚成一片白虹,最後揉成一團,如同形成了一把巨大的白色錘子,赢砸向了陳萬裡的拳頭。
一瞬間,拳掌相撞,火賀一郎再一次向後急退。
好強的力量,難道陳萬裡是一個橫練功夫的大宗師?
看陳萬裡的外觀,與普通都市青年并無兩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橫練大師!
火賀一郎不再猶豫,他面露凝重,真正的開始正視這個對手。
他的手抓住了劍柄,就如當初天羅君死死攥着自己的刀柄一樣。
他是火賀家的天才,自幼練得是火賀家的功法。
他跟天羅君學的隻是養刀,準确的說是養劍!
天羅君說過,養劍就是養意,養的持劍人不滅的意志。
這一瞬間,他一隻手如同彈琴一般,揮出了一道道白色的勁氣,這些勁氣就像是七月磅礴的大雨一樣,密集的出現在空中。
刹那間,陳萬裡周圍,就被這無數的勁氣絲線包圍。
這些勁氣看上去很容易斬斷,可斬斷的瞬間又會再次形成。
就在衆人不知陳萬裡會如何招架之時,隻見火賀一郎嘴裡吐出三個字:
“斬天地!
”
此時他的劍出鞘了!
一股帶着斬天滅地氣勢的劍氣,跟着他的劍,一起殺向了陳萬裡!
這是他的劍意,斬破虛空的霸道!
陳萬裡笑了笑,雙手做出了一個金鵬展翅似的動作。
隻見虛空之中,靈氣湧動,眨眼之間就形成了兩道如同刀芒似的青芒。
陳萬裡以手聚集真氣,以包裹了真氣的一雙手臂當做利刃。
雙手揮舞間,就像是兩把鋒利無比的神兵利器在空中交織。
電光石火之間,青芒湧動。
隻見他周身的所有勁氣絲線,就像是憑空被斬成了兩段,甚至連空氣,不,連空間都被憑空從中間斬成了兩段一樣。
至少從旁觀者的視覺來說,是這樣的。
他手臂上青芒如神兵,無堅不可摧似的,直接迎上了火賀一郎的劍。
劍刃刺在陳萬裡的左臂上,青芒瞬間暗淡了許多,下一秒鐘刺破了青芒。
卻隻是在陳萬裡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雪恨,而此時他的右手臂卻如同一把巨刃,憑空一揮,直接打飛了火賀一郎的劍,摧毀了随之而來的劍氣。
那斬滅天地的氣勢和意念,在這一瞬間被碾為了粉塵一般消失在天際。
陳萬裡右臂上的青芒不衰,反而大漲,衆人恍惚之中,眼前産生了這條手臂像是可以無限延展的錯覺。
青芒如刀飛向火賀一郎。
“這是什麼絕技?
”火賀一郎狼狽逃竄。
隻見火賀一郎胸口出現了兩道血痕,很快就有鮮血滲出。
若不是他跑得快,陳萬裡這一斬,當場就能剖開他的胸膛。
化勁大宗師的罡氣,是能扛得住子彈的,可陳萬裡這一招,他的罡氣卻比豆腐也強不了多少。
這讓火賀一郎大驚。
陳萬裡卻是動作不停歇,又一次雙手做出如抱“巨石”,驟然将“巨石”抛出的動作。
火賀一郎下意識頭皮一麻,他感覺根本不敢硬接。
與他剛才用勁氣化成的巨錘相比,此時陳萬裡就像是抱着一個“元氣彈”!
他立馬逃竄。
陳萬裡扔出的真氣團在火賀一郎剛才留下的位置轟然炸開。
就像是一枚手雷炸開似的,直接将擂台炸出了一個大坑。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的看向陳萬裡。
這還是人嗎?
這就是大宗師的手段嗎?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隻見陳萬裡又撲向了火賀一郎。
兩人纏鬥在一起,陳萬裡的武技古樸大氣,就像是古來洪荒的招式,沒有花裡胡哨,隻有洶湧殘暴。
火賀一郎雙手飛舞,一道道或揉或剛的勁氣環繞周身。
在衆人震撼無比的眼神之中,兩人就像是電影裡的人形“浩克”,破壞力十足。
兩人所到之處,無論是建築還是練功的器械,紛紛都被砸成了碎片。
火賀一郎感覺自己不是在跟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宗師大戰,而是在跟一個成名已久的超級戰鬥機器宗師打鬥。
最要命的是,他傷不了陳萬裡,可陳萬裡的每一拳都讓他感覺想吐血。
在此之前,衆人都知道化勁大宗師非常強,戰鬥力已超出人體肉體的極限。
卻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能強橫到如此地步。
厲千鼎臉上一片灰暗,若說化勁大宗師也分三五九等,那與陳萬裡相比,他無疑是最垃圾的。
武道一途,年齡更是一把殺豬刀,年長之後,氣血下滑,精氣都比不了年輕人。
越早成就先天之體,越能走向武道的更高處。
而厲千鼎和柳誠堂他們,都屬于無法打破年齡桎梏的,以後成就也隻能到此為止!
厲秋燕那些個小輩的,隻能震撼于兩人爆發出的巨大戰力!
以厲千鼎和柳誠堂的眼力,很容易看出來,火賀一郎一直在守,而陳萬裡一直在攻。
久守必有失,隻要被陳萬裡抓到破綻,火賀一郎必輸!
柳誠堂歎了口氣,驚歎道:“真是天縱奇才啊!
不光是武道奇才,更是戰鬥奇才!
”
以他的了解,陳萬裡應該是第一次與大宗師一戰,生死瞬間,卻抓得住每一次戰鬥機會,這是天生的戰士!
“好了,該結束了!
”
衆人隻聽陳萬裡的聲音響起。
東瀛人都是臉色大變。
隻見陳萬裡的拳頭忽然淩空變幻,變拳為爪,在空中留下幻影一道道,最終抓住了火賀一郎的小腿。
他提起火賀一郎的小腿,淩空一甩,就像是扔垃圾似的,直接将火賀一郎摔了出去。
火賀一郎如同一發炮彈被打出去,擊中了校場的一面牆壁,強硬的牆壁直接被他砸出了一個窟窿。
陳萬裡緊跟而來,又是一腳踢中火賀一郎。
火賀一郎就像是一個漏氣的皮球,一邊吐血,一邊翻滾,翻滾了十多米,最後落在了衆人眼前,像是一條苟延殘喘的死狗,不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你服了麼?
”陳萬裡居高臨下的看着火賀一郎,問道。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的看着眼前一幕。
火賀一郎還沒有說話,幾個東瀛人就按捺不住想要上前救人。
然而陳萬裡隻是大手一揮,幾個東瀛人就像是垃圾一樣被拍得四下飛落。
“八嘎,隻是比試,你想殺人不成?
”
說話的是這次軍比東瀛的隊長,他隻是一個文官,仗着身份而已。
陳萬裡緩緩回頭,看向了這個隊長:“你在質問我?
”
這東瀛的隊長對上陳萬裡的眼神,猛地的想起了一句話,宗師不可辱!
然而,很顯然,他想起的太遲了。
陳萬裡的拳頭揮出,下一秒鐘,這隊長便吐血而亡。
“所以,你服了麼?
”陳萬裡又看向了火賀一郎。
“服了!
”火賀一郎低下了頭,眼中卻流露出無限的怨毒,他此時隻能低頭,陳萬裡确實厲害,但他還是忍不住憤恨,憤恨這個毀了他的年輕人。
化勁大宗師再強,但這終究是現代社會,武器發達,你肉身再強大,扛得住穿甲彈?
以他的身份,報仇的手段千千萬。
然而,他萬萬想不到,下一秒鐘,陳萬裡的聲音又響起:“服了?
那就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