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在安德瑞公爵的愛丁斯莊園。
愛丁斯莊園還是安德瑞受封公爵當年,王室賞賜的,很有代表意義。
在這裡舉辦酒會,稍微對王室有所了解的人,就會知道是一種很有象征意義的隆重,是對今日酒會主角的足夠重視。
李夢揚得知了酒會在愛丁斯,當場就大吃了一驚。
下車後,看着莊園停車場裡,豪車如雲,各種王室成員的車牌,幾乎有種王室成員聚齊的感覺。
“夢夢!
”
随着一聲輕喚,李夢揚隻見華裔商會的副會長,鐘河山,帶着幾個華裔商人代表,正朝着她招手。
“鐘會長!
”李夢揚迎上,嘴角彎出一抹微笑。
“也不知國内是來了誰,能這麼大排場!
”鐘河山朝着不遠處剛下車的王室方向揚了揚下巴。
李夢揚訝然道:“鐘會長也不知道嗎?
”
鐘河山搖了搖頭,他知道李夢揚的身份,倒是很願意消息共享,自顧自說着猜測:
“我看國内能讓王室拿出這排場來接待的,也隻有帝都四大豪門的嫡子了吧!
莫不是姬家家主親出的那位天才少爺來了?
”
李夢揚搖頭,李家在帝都雖也是豪門之列,但與姬家還是有差距的。
姬家那位天之驕子倒是能引得這樣的陣仗,但他的行蹤,卻是她這個李家外派的千金,無法追尋的。
不過若是姬家那位,她倒是應該好好與之交流一下。
至少可以與姬少好好聊聊陳萬裡,這個父親口中,帝都豪門都想處之而後快的人物。
隻是短暫的失神,鐘山河就招呼她一并往裡走去。
進入酒會正式會場後,十幾個留學生代表,就朝着李夢揚這個核心人物聚攏而來。
“夢揚,國内到底來了什麼人啊,王室這排場搞得太大了,我剛才都看到大使館的人了,好像大使親至呢!
”
“對對對,真的排場大,連王室那幾個不着調的纨绔子弟,也都全部來了!
”
“财閥家的人,我也見了好幾個。
邁爾斯财團,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我都看見了!
”
“上一次這麼有排場的人,還是我國的外交部部級幹部,帶着國家形象來時。
”
留學生們叽叽喳喳個不停,不是他們沒見過世面,是西方國家,特别是歐美的這些人,與大夏關系浮于表面。
像這種檔次又帶點私人性質的酒會,地位夠高的,關系不夠好;關系夠好的,未必夠得上這個排面。
别說留學生了,就連鐘山河這個華裔商會副會長,都猜不到。
要知道在歐華商,自成一股力量,單論他們在境外的勢力和财富,也不比大夏豪門差多少。
而鐘山河這個副會長,不過三十多歲,能穩居副會長一位,更是足見鐘家在愛爾蘭的勢力地位。
一群人正激烈讨論着,隻聽一道略帶幾分戲谑的女聲想起:“酒會的主角就是陳萬裡啊!
”
“陳萬裡?
”
聽到這個名字,鐘山河愣了下。
大夏帝都四大家族,可沒有姓陳的。
李夢揚,和薛珠,張海盛,幾個接待過陳萬裡的留學生,都詫異的聞聲望去。
見出聲的是柳飄飄,都是一愣,薛珠眉頭緊皺說道:
“你,你不是那天在酒吧,跟陳萬裡一起的女的嗎?
”
柳飄飄點頭:“對啊!
”
薛珠看向了李夢揚,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裡滿是詢問。
陳萬裡有這個本事?
那天她們可是親眼看到,陳萬裡打了哈利王子,又不給安妮面子。
雖說埃文斯教授一直說好話,最後過關了,但哈利和安妮都是不悅而去的。
鐘山河忍不住問道:“你們說的陳萬裡是誰?
”
李夢揚沒說話。
薛珠當即把陳萬裡是國内的一個中醫教授,與埃文斯交好,在牛津大學交流會上如何出彩,又如何得罪了哈利和安妮說了一遍。
鐘山河聽得牙疼,要不是薛珠說是與李夢揚一起親眼所見,李夢揚沒反駁,他都要懷疑這留學生小妹是在扯淡胡說。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在愛爾蘭,得罪了哈利王子,現在還活着嗎都是問題,怎麼可能是今日酒會的主角!
你們真以為王室是受虐狂,不要臉面的嗎?
”
李夢揚心裡原本有點打鼓,但是聽到鐘山河這麼肯定的語氣,也暗自點頭。
在愛爾蘭,王室的尊嚴大于一切。
陳萬裡就算有點本事,也不可能在得罪了王室之後,還能得到王室如此隆重的酒會招待。
“咳咳……我确實昏了頭了!
”薛珠自嘲一笑,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真是被陳萬裡的一系列操作,給唬住了。
其他幾個留學生也都打聽了前因後果,紛紛調侃起柳飄飄:
“你是國内來交流學習的吧?
來沒多久吧?
傻妞,你被騙了!
”
“國内經常有這種人,自稱大人物,吹噓自己又是有錢又是與王室交好,無所不能一樣,其實就是為了騙炮!
”
說到騙炮兩個字,衆人發出了一陣意味深長的哄笑。
“你以為國内有幾個大人物,能在愛爾蘭受到這種程度的重視,安德瑞親王親自主持的酒會啊!
”
“就是大夏的大族長親至,當中給了王室一巴掌,都不可能再得到安德瑞公爵的親自接待!
真以為愛爾蘭王室不要尊嚴的嗎?
”
他們說得口水亂噴,一個個都化身了國外百事通了一般。
柳飄飄肚子都要笑痛了,陳萬裡怎麼拿捏了愛爾蘭王室的,她不知道。
但是陳萬裡接到電話時,她就在跟前。
包括她能進入這個莊園,也并非是通過牛津大學留學生代表的路徑,而是跟陳萬裡一起進來的。
隻是進來後,陳萬裡就被安妮請走了。
柳飄飄看着這幾個自鳴得意的家夥,都有些同情,不知他們等下看到他們口中的騙炮陳萬裡,就是今日主角,會是什麼表情!
……
陳萬裡此時在酒會場地後的一棟小樓裡,喝着茶水,面色微冷的看着安妮:
“我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酒會。
也不需要什麼面子。
你們隻要把萬年海石給我,就兩清了!
”
安妮嫣然一笑:“這也是安德瑞親王的一番好意嘛!
安德瑞說你生意做得那麼大,愛爾蘭不少商人,也想有個機會與你見面!
”
陳萬裡皺了皺眉,嘴角彎出了個玩味的弧度。
愛爾蘭商人?
邁爾斯财團?
又或者是其他什麼财團?
不會又是沖着他手中的靈液來的吧?
這個安德瑞,不老實啊!
陳萬裡沒有多說,真有人另有想當強盜的話,他也不介意給愛爾蘭的這些人上一課。
得讓他們知道,做強盜,他們盎撒人也不是個兒!
“安妮殿下,時間到了,您該帶陳先生去酒會現場了!
”有仆人敲響房門,小聲提醒道。
……
另一頭,酒會上華人團體還在讨論着今日主角到底是誰。
隻見陳萬裡的身影出現在會場。
隔得老遠,柳飄飄就招了招手。
“陳萬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