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聽懂了陳秘書的暗示,估計蔣紅盛的背後,跟高老闆之間應該有競争的關系。
他做的這件事,不光幫了唐潇,也相當于在高老闆的面前站穩了腳跟。
一箭雙雕都是少的,做成了這件事,惠及無數!
或許也是因為兩人之間關系拉近,陳秘書這才提點這些。
王東真誠道了聲謝,然後帶着唐潇上車離開。
對他來說,解決唐潇的麻煩,扭轉唐潇父母對他的印象,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借助高老闆的影響力,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回到車上,唐潇還在有些不可思議,“這事成了?
”
王東反問,“不然呢?
”
唐潇又問,“接下來怎麼辦?
”
王東眯了眯眸子,“回項目部,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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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老闆發力,然後就是咱們跟蔣紅盛兵戎相見的時候!
”
唐潇蹙眉,“那王輝怎麼辦?
這家夥都快把我煩死了。
”
王東笑了笑,“聽過一句話沒有,小人得志?
”
“這家夥心術不正,早晚有他栽跟頭的時候!
”
很快,陳秘書回到了辦公室。
見周老闆站在窗邊,他上前問了句,“怎麼樣,周老闆,你覺着這個王東能辦成麼?
”
周老闆搖頭,“不好說,原本我以為他是來找我解決麻煩的,沒成想,還真是天降福星。
”
“如果他真能辦成這件事,可就給我解決了一塊心病。
”
“這件事我可以出面,但是真有壓力,我一個人扛不住。
”
陳秘書立馬說道:“高老闆那邊的表态了,讓你放手做,他全力支持。
”
周老闆略作思索,對于紅盛集團搞出來的這個停工項目,他早就深惡痛絕!
浪費資源不說,而且因為項目的停滞,給江北造成了巨額的經濟損失!
蔣紅盛利用那塊釘子戶的地皮,可不光在牽制唐家,同時也在當成籌碼,跟他讨價還價。
隻可惜,蔣紅盛背景複雜,沒人敢碰,也沒人能解決掉這個麻煩。
現在各方壓力都很大,如果不同意蔣紅盛的條件,項目就沒辦法開工,到時候他就是第一個站出去背黑鍋的!
現在有王東出面,願意替他去啃蔣紅盛這塊硬骨頭,周老闆當然是滿心佩服。
最關鍵的,王東并沒有借機提出任何讓他難辦的要求和條件,這才是周老闆最欣賞的,這一身正氣!
如果王東真能把蔣紅盛搞下台,那麼他再扶持起一個王東代替蔣紅盛,或許也是一條不錯的道路!
現在看來,估計高老闆應該也是這個想法。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具體還要看王東有沒有這個能力,推動紅盛集團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
想到這裡,周老闆即吩咐了下去,半個小時後約談紅盛集團!
紅盛集團,蔣紅盛坐在辦公室裡,有些心煩意亂。
就在剛剛,周老闆派人,叫紅盛集團派人過去商談大橋項目的進展。
這種性質的談判,蔣紅盛自然不會參加。
他早就跟對方開好了條件,可以想辦法解決釘子戶的問題,但是需要以低價拿到一塊地皮作為補償。
為了這件事,雙方已經拉鋸了很久。
這也是當初制定這個計劃的初衷,一箭雙雕。
一方面吃掉唐家的資産,另一方面再以低價吃進一塊地皮,擴充紅盛集團的利潤。
蔣紅盛也知道,這麼做是直接得罪周老闆,也會給他埋下禍根。
可沒辦法,他身後也有人盯着,不做不行。
他不吃别人,就要有人來吃他!
馬前卒,隻能進,不能退,退後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蔣紅盛原本并不擔心這些,隻要身後那位如日中天,他誰也不怕得罪。
可現在,事情卻出現了偏差。
原本一箭雙雕的好事,可是卻因為王東的出現,變得處境尴尬!
尤其是剛剛得知了周老闆那邊發來約見,蔣紅盛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自己沒去,為了閃轉騰挪,專門派了一個副總過去。
焦急的等待中,副總終于打來電話。
蔣紅盛急忙問,“周老闆那邊怎麼說?
”
副總隻是一個職業經理人,不知道這件事更多内幕。
見蔣紅盛親自過問,一臉興奮的說道:“周老闆這邊已經答應咱們之前提出來的條件!
”
蔣紅盛傻眼,“答應了?
”
副總點頭,“沒錯,答應了出讓一塊地皮,并且在周邊做了優質學區規劃!
”
蔣紅盛又問,“沒有什麼條件麼?
”
副總解釋,“讓咱們在三天之内,完成動遷,然後一周之内,把大橋項目複工!
”
蔣紅盛臉色難看,心裡的那一絲不好的預感也被證實,“那如果咱們做不到呢?
”
副總語氣為難,“如果做不到,周老闆那邊就會強制收回這個項目,找其他人接手。
”
蔣紅盛臉色鐵青,原本拉鋸了幾個月,就是為了逼迫周老闆點頭,做到讓步。
現在可倒好,讓步等到了,可是他卻已經沒有了閃轉騰挪的空間。
以前那塊地皮在他手上,陳豔春也是傀儡一個。
想要完成釘子戶的拆遷,想要大橋複工,分分鐘的事。
可現在呢?
在王東的謀劃之下,那個機械廠的地皮已經到了唐潇的手裡!
完成拆遷?
勢必要去找唐潇點頭!
到時候雙方處境反轉,唐潇會輕易答應麼?
想都不用想!
可蔣紅盛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怎麼事情突然開始開始轉向?
副總征詢道:“蔣總,這件事怎麼說?
答應還是不答應?
”
蔣紅盛臉色難看,“找個借口推脫掉,先回來再說!
”
電話挂斷,蔣紅盛好似失去重心一般跌回椅子之内。
不答應,談何容易?
送上嘴的肥肉,又哪裡是他說不要就不要!
果不其然,電話挂斷之後沒多久,又一個電話響了起來。
看見這個電話,蔣紅盛急忙站起身,語氣恭敬,還帶着幾分巴結,“闫公子……”
電話那頭的男人年紀不大,語氣卻滿是嚴肅,甚至根本就不把蔣紅盛放在眼裡,張嘴就是一副教訓的口吻,“蔣紅盛,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