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纭笑着應了聲,頓了頓道,“今早的課,謝了。
”
缺的這兩節課,正是宋怿替的她。
顧纭和宋怿相識多年,畢業後宋怿計劃開一家琴行,顧纭便跟着投錢做了另一個合夥人。
其實,顧纭大學學的是經管專業,為了畢業後能更好的進公司幫忙,可誰知造化弄人,公司破産倒閉,父親突發心髒病去世,顧纭在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雖說一身本事仍在,可她卻不願意再去其他公司任職。
掏空手裡最後的積蓄,顧纭和宋怿合開了一家琴行,琴行的日常運轉和管理交由宋怿負責,她自己隻挂了個合夥人的名頭,兼着鋼琴老師的身份。
幸好宋怿靠譜又能幹,把琴行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自己的業務能力也沒落下,和顧纭一并被列為鋼琴老師中的招牌,慕名而來的學生不計其數。
也正是如此,由他頂替顧纭上課,才沒遭到家長們的反對,畢竟宋怿事務繁忙,手底下的學生不多,由他親自授課,家長們自然樂意。
“不用見外。
”宋怿笑着上前,“正好趕上我有空,順手而已。
”
說話間,他目光不經意往顧纭頸間一瞥,猶豫着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
顧纭一愣,順着他的視線,差不多明白了什麼。
幾乎是本能地擡手捂住了脖子,顧纭臉色有些尴尬:“沒事,我一會兒再遮一遮。
”
宋怿微微動了動唇,似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微笑着點了頭,沒再過問。
時間并不寬裕,和宋怿簡單聊了幾句,顧纭便去了洗手間,對着鏡子,把脖子上的痕迹重新遮了一遍。
為了防止再次被衣領蹭到,顧纭這次弄得很仔細,确定沒問題了,才去了教室等候上課。
一下午的課結束,顧纭輕輕呼出一口氣。
回到辦公室,被工作分去的注意力重新聚攏,她短暫的陷入了茫然。
工作結束了,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家裡的糟心事,她捏了捏眉心,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疲色。
恰在此時,門被輕輕叩了兩下,顧纭調整好表情擡頭。
“不回家?
”宋怿站在門口,語氣有幾分關切。
“馬上。
”顧纭笑了笑,“你呢,出差一周,不趕緊回去一趟?
”
“不急。
”這麼說着,宋怿略顯猶豫地邁步進門,想了想,反手把門關上了。
顧纭挑眉:“怎麼了?
”
宋怿走到她對面坐下:“你……是不是和陸朔吵架了?
”
顧纭沉默了兩秒:“沒有的事。
”
見她否認,宋怿也不好繼續追問,想了想:“附近有家新開的餐廳味道不錯,要去嘗嘗嗎?
”
顧纭下意識想拒絕,還沒開口,就聽宋怿又道:“正好琴行購進新樂器的事情順利敲定,叫上其他老師一起,就當是慶祝了?
”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纭也不好再拒絕,而且她現在心情确實不太好,大家出去聚聚,吃吃喝喝,就當是散心了。
于是她點了頭:“好,聽你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