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電話,以及電話裡面憤怒的聲音,讓我突然之間有些不知所措,我就琢磨,我好像也沒招惹什麼厲害的女人啊。
夕郁也肯定睡覺了,那這麼晚的,還不睡覺的,會是誰呢。
我正琢磨這個人是誰呢,裡面又傳來了咆哮聲“王越,你個王八蛋,你給老娘說話,我知道你聽得見,你少跟我裝死,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沒完,沒完。
”
我還是有些蒙,不過也不好直接開口說些什麼,要是個男的,那還好說,可是很明顯,裡面是個女的,而且,更明顯的,人家還沒有找錯人,目标就是我,就是沖着我來的。
所以,我很是小心的問道“你是誰啊。
是不是找錯了啊”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你不知道我是誰?
”對面的聲音又大了一些“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不知道,是不是裝蛋很好玩啊,你好像總是很喜歡裝蛋,你就跟我裝是吧,你肯定知道我是誰,就跟我裝不知道,對吧。
”
我有些郁悶的回答道“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
拜托,大姐,或者,大哥”
“草,鬼才是你大哥。
”
“我要有個鬼當大哥也好了,我早就發了。
”
“滾,少跟我貧,你個王八蛋,沒人性。
”
我到現在也沒有聽出來電話那邊的是誰,猶豫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好吧,當你是個女的,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是,我不管你是誰,你知道不知道怎麼晚了,給人家打電話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人家都睡覺了,你知道不?
做人要有點素質,更何況身為一個女人,開口閉口媽了,爸了,大晚上不睡覺,耍潑。
很惡心人的。
”
“睡覺?
你還知道睡覺呢”
“你不竟廢話嗎,我不知道睡覺,你知道睡覺啊。
”
“少來這套。
我告訴你,王越,我跟你沒完,你下次讓我看見你,我就殺了你。
”
我愣了一下,然後聽着這個口氣突然就想起來了“我草。
”
“你草啥。
”
“你管我草啥。
”
“你他媽文明點,聽見了沒有。
”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沈大小姐,你這麼晚了,不睡覺,打電話吵我睡覺,然後張口閉口的罵人,一句話一個他媽他媽的,結果末了你還讓我文明點,我說你還能不能行了。
”
“滾,你個王八蛋,挨千刀的王八蛋,死王越,我現在殺了你的心都有。
”
“我可不想被你殺,我還青春呢。
”
“滾。
”
“那我挂了”接着我有些生氣的就把電話給挂了,挂了電話以後,我順手就把電話扔到了一邊“草,傻逼,臭婆娘,神經病。
”
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起來。
我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電話,深呼吸了一口氣,好男不跟女鬥,我接着把電話拿了起來“喂。
你幹嘛。
”
“王八蛋,誰允許你挂我電話的”沈琳在電話那邊怒吼“你個王八蛋,臭流氓,王八蛋。
”
我有些郁悶“你說你是來了大姨媽了,還是提前更年期了,怎麼這麼多事”
“滾,王八蛋。
”沈琳繼續咆哮道“你給我爸出什麼鬼主意了。
”
我一聽,然後恍然大悟,接着我笑了笑“我可什麼都沒說。
”
“放屁,你說沒說你自己明白,我告訴你,你個王八蛋王越,老娘如果哪天看見你,非折騰死你。
”
“行,行,你愛咋折騰咋折騰。
”接着我說道“我告訴你昂,老子要睡覺了,沒功夫伺候你個傻逼老娘們,别老大晚上的不睡覺,抽什麼瘋,跑過來折騰老子,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也沒有被你折騰的義務,你愛幹嘛幹嘛,有本事你就上牆揭瓦去。
我要睡覺了,挂電話了,關機了,晚安了。
”
“王八蛋,你敢”沈琳繼續咆哮道“我沈琳拿着我的性命發誓,你今天要敢直接挂了電話,我他媽早晚有一天讓你後悔,讓你後悔的徹徹底底的,老娘要折騰的你永無甯日,讓你一天安心日子也别想過,我跟你沒完,沒完,沒完。
”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還有嗎。
”
“有,你不許給我挂電話,我告訴你王越。
”
“真傻逼。
”
“你罵誰呢,你再給我罵一句。
”
“不是一般傻逼。
”
“你傻逼,王越,你他媽罵誰呢”
“罵沈琳呢,傻逼老娘們。
”
接着我聽見電話那邊“咣”的一聲,然後不知道是什麼碎裂的聲音,然後我聽見“哎呦”一聲。
電話這邊突然就沒動靜了。
我拿着電話“喂,喂。
喂。
”
電話那邊也沒人理我。
我沖着電話罵了一句“神經病”接着我二話沒說,就把電話挂了。
我剛把電話挂了,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這次我更直接,看了眼電話,然後順手就把電話關機了。
關機了以後我看了眼電話,接着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繼續睡覺。
可能是很累了的原因,這一覺,睡的頗為頗為舒适。
早晨睜開眼,我伸了個懶腰。
然後看了看周圍。
舒适,太舒适了。
更舒适的,又遲到了。
我不急不忙坐了起來,抽了支煙。
然後順手就把門打開了。
看了看外面,也沒個人,早晨也沒有人叫我,他們自己就跑去了。
我歎了口氣,有些郁悶,你說他們還是人嗎。
我打開手機,裡面有很多短信,其中有10多條是沈琳發過來的,我就看了兩條,就知道,全是對我的咒罵,我也懶得理會,還有兩條,一條是林逸飛的“還車來,傻逼。
”還有一條是旭哥的“一切正常。
”
我笑了笑,更不着急了,慢慢悠悠的洗漱,然後收拾的差不多了,給旭哥又發了一條信息“情況如何。
”
“照舊。
”
我這個開心,開着車到了悅點門口。
我剛一推開門進去,然後我就看見飛哥沖着我撲了過來,我還沒有反映過來呢,就被他撲倒在了地上。
接着他居然開口就咬向了我的胳膊。
“哎呦,我草你大爺,林逸飛,你咬死爺了”接着我使勁一推他,又被他按倒了。
周圍那麼多圍觀的,都捂着嘴笑,默婉在一邊,依舊穿着一身紅色的旗袍,一句話看着我們,無奈的搖頭,也不說話。
接着我感覺我肩膀縫隙特别疼“我草你大爺,林逸飛。
”
“哎呦疼死我了。
”“哎呦,哎呦,我錯了,飛哥,飛哥。
我錯了”“飛哥。
我錯了。
”
“錯了沒有。
”
“錯了,錯了,疼死我了,哎呦,飛哥,我錯了,我寫檢查,請手下留情啊,哎呦,疼死我了。
”
我跟飛哥在地上就滾了起來,我新換的一身衣服,飛哥還穿着白襯衫,丫的什麼也不顧及了,我比他親爸爸還親。
我們倆鬧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我躺在地上,什麼也顧及不到了,渾身酸痛。
這個難受。
飛哥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然後拿着車鑰匙,沖着我很牛逼的笑了笑“不服氣,起來再練。
”接着飛哥看了我一眼,一下就蹲了下來,接着就把我扶了起來“你臉上怎麼了。
”
我被飛哥扶着,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去,然後我看了眼飛哥“你還知道問我怎麼了呢”
“草,正經的,怎麼了。
”
“被你打的。
”
“你少放屁,怎麼回事,怎麼這樣了。
”
我笑了笑“沒事。
昨天讓人打了。
”
飛哥把自己的袖子撩了起來“我草他媽的,誰啊。
”
我看了眼飛哥“沒事,處理清了已經。
”
“草,有什麼事跟我說不就得了,怎麼不告訴我。
”
“都處理完了,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
”
默婉也走了上來,看了我一眼“昨天夕郁過生日,你還跟人家打架。
”
我搖了搖頭“嫂子不說這些了。
”
“嗯,夕郁開心了嗎。
”
我點頭“那是必須必連着must的啊”
默婉點了點頭“嗯,那就是了,好好對待我們小夕郁,人家挺不容易的。
”
我笑了笑“知道。
”
飛哥看着我“你怎麼不上學去。
”
“不去了,下午再去”
“确定?
”
我點頭“那是必須的确定以及肯定啊。
”
“那跟我一起去找元元吧。
”
我愣了一下,然後想了想“找他幹嘛。
”
“去看看這個小子啊,看看他在裡面呆的怎麼樣,适應不适應。
”
我“嗯”了一聲,然後拍了拍伸上“走,反正我也沒事幹。
”
飛哥笑了笑,然後跟着默婉她們打了個招呼,我和飛哥就上了飛機。
到了戒毒所門口。
飛哥下車,我看了眼飛哥“不用帶什麼東西吧。
”
飛哥笑了笑“帶啥啊,弄那些虛的也沒什麼用。
好不容易可以看望一次,也挺不容易的。
”
“不是每個月都可以的?
”
飛哥搖頭“是要分時間的。
”
“那走吧。
”我們兩個說說笑笑。
就往過走。
到了戒毒所門口,根據規定,我們把手機,香煙,打火機,各種火苗,全都收了起來。
戒毒所裡面的環境,還是不錯的,青山綠水。
我看了這些環境,然後笑了笑“這個戒毒所,怎麼比咱們那會呆的看守所,好了這麼多呢。
”
“廢話,是一個性質的嗎。
”
“怎麼不是,反正都帶了個所字。
”
“滾一邊去。
”飛哥沖着我罵道。
我們兩個說說笑笑,在管理人員的帶領下,就進了接待室,一路上還跟我們講解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規矩,什麼不能跟接見人擁抱,握手之類的,就算是艾滋,也不能這樣嚴格吧,不過到了人家的地盤,我跟飛哥自然也不會說什麼,也是敢怒不敢言。
沒多少時間,門開了,一個光頭,穿着一身藍衣的胖子,沖着我們笑呵呵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