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站在雪中等他
“沒問題!
”小家夥立即大聲回答,但說完之後,他立即有些不解的問道,“爹地,你為什麼總讓我住爺爺家裡!
”
程漓月的臉微微燙了起來。
“因為我要和你媽咪培養感情。
”宮夜霄淡笑一聲。
這下,程漓月的臉漲得更紅了,這家夥騙兒子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嗯!
爹地,我會乖乖住在爺爺奶奶家裡的,我可以帶上球球。
”小家夥開始興奮的想着,要怎麼玩這次的假期了。
“今晚讓兒子睡公寓裡吧!
”程漓月覺得這樣兒子好可憐。
“不是快沒了嗎?
”宮夜霄可算着日子。
“才沒有。
”程漓月立即氣惱的瞪他一眼。
小家夥看着爹地說着他聽不懂的話,大眼睛眨巴眨巴,“爹地,媽咪,你們在說什麼?
”
“沒什麼,今天就不去爺爺家太晚了,明天去。
”宮夜霄摸了摸小家夥,有些懷疑的看向程漓月,這女人還想逃麼?
x國。
又是一個傍晚來臨,宮沫沫今天陪着薩拉公主跑了一天,今天的行程按排完了之後,薩拉公主朝她心疼道,“沫沫,你回去休息吧!
”
薩拉公主今年二十七歲,對于小幾歲的宮沫沫,她把她當成了妹妹一樣看待。
宮沫沫想到今晚的晚餐,她立即問道,“薩拉公主,一會兒的晚餐需要我過去做翻譯嗎?
”
“你今天太累了,就不用麻煩你了。
”薩拉公主微笑道。
宮沫沫的眼底閃過一抹慌亂,薩拉公主準備單獨和夜涼宬共盡晚餐嗎?
“沫沫,謝謝你。
”薩拉公主握住她的手,這時她身邊的助理捧了一個禮盒過來,薩拉公主把禮盒交到她的手裡,“這是一套珠寶,是我見給你的禮物,你收下吧!
”
宮沫沫立即搖頭拒絕道,“不,我不能收,這原本就是我的工作。
”
薩拉公主客氣道,“這是我做為朋友送給你的,你不用心裡不安。
”
宮沫沫捧着禮盒,隻好朝她感激道,“謝謝公主。
”
目送着公主上了車的身影,宮沫沫恍惚出神,看了一眼時間,六點半了,她肯定是去赴和夜涼宬的晚餐吧!
宮沫沫的車子在旁邊等着她,她捧着禮盒坐進去,車子駛向了她的酒店裡。
一進酒店,有兩個同來的同事也剛回來,見她手裡捧着禮盒,驚訝的上前,“沫沫,你收到禮物了?
”
“公主送的。
”
“哇!
還是你最幸運了,一來就按排到公主殿下的身邊工作。
”
“這裡面是什麼?
”
“應該是珠寶吧!
”
宮沫沫的臉上卻并沒有什麼興奮之色,她此刻,滿腦子都是夜涼宬打扮帥氣,陪着薩拉公主用餐的場面。
想像着他們目光對視的細節,想像着他們捧杯的樣子,想像着薩拉公主那極富魅力的笑容,透着西方性感的身材…
到底是自卑了!
宮沫沫的心情有些低落。
“沫沫,你怎麼了?
臉色這麼難看,你工作出事了?
”
“沒有,我隻是有些不舒服,我上樓去休息了。
”宮沫沫笑搖了搖頭,下了電梯,直奔她的房門。
一進房間,宮沫沫便心不在焉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前面的禮盒,她拿起打開,隻見裡面靜靜的躺着成套的鑽石珠寶,她吃了一驚,這是不下五百萬的珠寶。
這座國家有一座十分出名的鑽石基地,所以,這個國家不缺珠寶,薩拉公主這已經是很大方了。
可是,宮沫沫卻高興不起來。
她看着窗外降下的夜色,心弦拉緊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寒冬之中,一場小雪突然彌漫着天空,飄了下來。
宮沫沫不由拉開推拉門,邁出了陽台,伸手去接住天上飄下來的雪花,好美。
如果在餐廳裡,透着窗外欣賞這樣的雪花,紅酒,燭光,美味的晚餐,那該是多麼浪漫的時光。
宮沫沫的心悶悶的疼,疼得令她什麼事都不想做,腦子有些空白,她突然想跑去找夜涼宬,想知道他出發了沒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宮沫沫這會兒焦急的希望時間快一點過去,這樣,她就可以去找夜涼宬,确定他有沒有回來,或者,他今晚會不會回來。
終于,熬到八點了,宮沫沫一刻也不願意等了,她抓住了一件外套披上,推開房門沖了出去,到了樓下的大廳,這個時候,門外已經沒有接送的車子了,所以,她要走上至少一公裡的路才能到夜涼宬的酒店方向。
宮沫沫攏緊了衣襟,她什麼也不顧的沖進了漫天的雪花之中,雪花落在她的發絲間,打在她的臉上,鑽進她的脖子,再冷,她也感覺不到,她隻想看看夜涼宬有沒有回來。
宮沫沫來到夜涼宬的酒店裡,發現,這裡守衛十分嚴格,沒有房卡是不能上去的,即便她表露了自已外賓的身份,也不允許。
宮沫沫不由朝服務員尋問,服務員也記得她,她尋問夜涼宬有沒有回來,服務員好心的回答了她,還沒有。
還沒有!
她看了一眼腕間的表,指向了八點半了,一頓飯一個多小時還不夠麼?
宮沫沫攏着身子想要出門,那服務員好心的朝她道,“小姐,你可以在大廳的沙發上稍坐等候。
”
“謝謝。
”宮沫沫說了一句,但是,她還是推門了出,站在大廳的浮雕柱下面,望着這一條在雪天裡顯得昏暗的大道,她望着一個方向,專注的,不想移開。
終于有一輛車燈射過來,宮沫沫的心裡猛地一個振奮,他回來了嗎?
當黑色的轎車停下,從後座推門出來的一個外賓面孔,令她的心再次失落起來。
原來,不是他。
宮沫沫剛才一直不知道冷,這會兒,淋了雪花開始在她的頭發上,身上開始融化了,她感覺冷意突然鑽心了,她抱着手臂,盡量的忍耐着這股寒意。
她還是要等到夜涼宬回來。
她就在寒風裡等了半個小時,不時有冷風卷着雪花籠罩着她,她站在柱子的陰影下,像是一個雕塑一般。
連服務員出來掃雪的時候,看見她,都勸了幾次,她就是固執的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