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甯發呆之中,旁邊一個年輕男人盯上她手裡的手機,在夏安甯打算放進包裡的時候,他突然伸手過來奪走她手上的手機就快步跑了。
夏安甯的腦子空白了幾秒,她立即追過去,“還我手機…把手機還給我!
”
那個小偷哪裡肯還?
這可是能值錢的水果機,他是慣偷,對這一片的路段都十分的熟悉,夏安甯再怎麼追他,也都追不上。
“還給我…把手機還給我…”夏安甯在身後,一邊追一邊急得直喊,内心裡更有一種絕望。
那手機裡擁有她和宮雨澤的照片,擁有他們曾經的一切證據,那是她最後的念想,而現在,上天竟然讓人奪走了。
“不要…不要拿走它…還給我…”夏安甯絕望的依靠在一顆樹杆上,她舉目四望,哪裡還有那個小偷的身影?
這意味着她的手機,撤底的丢了!
就算能找回來,也需要很大的一番功夫,她要去警局才能再找回來。
夏安甯再回到她丢手機的地方,那上面有監控,她頓時有了一些自信,她尋問了附近的警局,她就過去了。
在警局裡,警方還是受理了她的案件,調看了一下監控,便朝她道,“小姐,這個小偷是我們這裡的慣犯,我們已經盯他很久了,但是,他經常流竄在全國做案,我們抓他需要難度,而且,你的手機能不能
找回,我們也不能給你一個明确的答案。
”
“求你們了,求你們一直幫我找回手機好嗎?
”夏安甯幾欲急哭了,眼眶都發紅了。
年輕的警員看着她秀白的小臉,不免心疼安慰道,“好,我們盡力吧!
你留下聯系電話和地址,我們有線索,或是找到你的手機,一定立即通知你。
”
“好的!
謝謝。
”夏安甯留下了母親的手機号碼,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希望,她不想放棄。
夏安甯從警局出來,她就上了一輛公交車回家,沒有了手機,好像她的心更加的空蕩了,好像這是上天故意按排的,是不是讓他要把這個男人遺忘得更加的撤底?
是不是在懲罰她這樣傷害了他?
所以,連一絲回憶都不留給她?
夏安甯回到家的時候,是傍晚六點多了,她剛剛從路口這邊轉了出來,突然在她旁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門打開,夏安甯驚吓了一跳。
從副駕駛座上邁下了何永的身影,而旁邊有保镖打開車門,宮雨澤修長的身影坐在裡面,他的目光和夏安甯就這麼撞在了一起。
“為什麼關機不接電話?
”宮雨澤生氣的質問出聲。
他睡醒一覺之後,想再打她的電話,才發現她的電話關機了,這簡直再刷新了一遍他的憤怒。
夏安甯心頭苦澀,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她遭遇了什麼。
“你有事嗎?
”夏安甯與他隔着車門相望。
“我們找一個地方聊聊,上車。
”宮雨澤命令一聲。
夏安甯心頭一窒,而就在這時,站在她身後的保镖突然有些粗魯的伸手一推,夏安甯本能的往前一撲,她差點撞在車門,這時,宮雨澤的手伸過來握住她往前想要攀住什麼東西的手,一握一扯,夏安甯就
踏進了商務車裡了。
保镖在身後道歉,“對不起夏小姐,冒犯了。
”
夏安甯扭頭,保镖把門給拉起來了,而夏安甯的手被宮雨澤緊握着,把她拉到了他身邊的位置。
“你們…”夏安甯還是想要控訴一下。
宮雨澤輕輕一哼,“如果你乖乖聽話一些,也不需要受這樣的對待。
”
夏安甯垂着眸,感覺身邊宮雨澤不再透着憐惜的眼神,她有一種自作自受的苦澀。
“你要帶我去哪裡?
”夏安甯其實心底一點也不怕他會對她做什麼,她擔心的是,和他在一起,會讓她那份離開他的決心受到動搖。
“去了就知道。
”宮雨澤不想告訴她。
夏安甯低下頭,看着握着她的大掌,手腕上戴着那串幽黑色的手串,夏安甯本能的将手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回來。
宮雨澤怔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
夏安甯咬着唇,靜默着,前面的遮闆拉起,讓後面的空間變成了一個私密的二人空間。
安靜的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宮雨澤的呼吸有些粗重,因為他還沒有從高燒退下來,他由于是急性的,所以,還會反複。
在他出醫院之前,他的體溫還在三十八度以上,這會兒,似乎又因為情緒不好,又有升高一些的樣子。
夏安甯聽見他的呼吸聲不似正常的,她不由擔心的擡眸看他,正好撞上宮雨澤睨着她的眼神,她吓得趕緊把眼神往旁邊一轉,不想讓他看到她眼底那份對他的擔心。
“你是不是還在發燒?
”夏安甯聽他的呼吸粗重,像是高燒燒出來的。
宮雨澤握起她的手,就往他的額頭上貼了一下,夏安甯立即感覺到了滾燙,她吓得忙擡頭看他,“好燙。
”
宮雨澤見她要抽手,他就有些霸道的讓她感受着他的溫度,“我的病,都是因你而起的,你要負責。
”
他的聲線裡,有一種依賴,癡纏的味道。
夏安甯的呼吸也不由微喘了,她腦子空白着,不知道要怎麼接他的話。
宮雨澤的呼吸突然湊到了她的耳畔處,夏安甯本能的往旁邊一躲,她僅僅隻是躲開,因為害怕他會做什麼。
可是,在宮大少爺的眼裡,她分明就是在嫌棄他的靠近了,瞬間,他的面容恢複了一絲沉冷,坐直了身軀,輕哼一聲,“現在,連我的靠近,你都這麼反感了嗎?
”
夏安甯鼻間一酸,她繼續保持着别着臉的姿勢,她多想轉身抱住他,可她不能。
“夏安甯,你确定不回到我的身邊?
”宮雨澤的聲線在漆黑的車廂裡,顯得十分的清冷,還夾着一絲痛苦。
夏安甯緊緊的絞住了雙手,手指揪得發白,她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她沉默着,她知道,如果她答了,那意味着真得撇清了一切。
“回答我,我的耐心也有限。
”宮雨澤咄咄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