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甯和季天賜率先離桌,季安甯離開的時候,朝宮雨澤的方向看了一眼,宮雨澤的目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季安甯見他看來,她強忍下一切情緒,朝他抿唇笑了一下,便和季天賜離開了。
宮雨澤的面色一直不太好看,對面的宮雨甯擡頭看見了,她好奇的問道,“哥,你哪裡不舒服嗎?
你怎麼才吃這麼一點啊!
”
“沒有!
你慢慢吃,吃完我們回去。
”宮雨澤說道。
“嗯!
好啊!
”
季安甯下午陪着季天賜去了分公司走動,參觀了一下公司就回去了。
她一直在想着還宮雨澤的那套西裝,她想,即然他已經有了女朋友,她該早點和他把一切算清楚才好,免得影響了他們的感情。
第二天一早,季安甯去了一趟附近有名的名牌訂制店,可她不知道宮雨澤的尺碼,西裝一定要按尺碼量好,制做出來的才會穿着更加優雅,修身。
她此刻坐在高級定制店的休息室裡,她想了想,還是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了宮雨澤,尋問他的西裝尺寸,喜歡的顔色和布料。
發送過去之後,季安甯便耐心的等着他的回應,沒一會兒,竟然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季安甯拿起的手機一看,吓了一跳。
他打過來了。
她有些緊張的接起來,“喂!
”
“别費心了,這套西裝,我不要你還。
”那端,是清冷的口吻。
“不行,我不能總欠着你的,你就告訴我你的尺碼吧!
最多十天,我就讓人做好給你送過去。
”季安甯真不想欠他的。
“不想欠我的,是想着和我撇清幹系,好和季天賜在一起嗎?
”那端冷笑嘲弄過來。
季安甯的心頭微窒,他竟然知道了大哥的名字,難道他查了大哥?
她擰着眉道,“我和我哥不是你想的這樣子,我們隻是單純的兄妹關系。
”
“你向我解釋這麼清楚幹什麼?
我又沒有興趣知道。
”那端,再次諷刺一聲。
季安甯胸口一堵,她咬着唇,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交流下去了,默了幾秒,她咬唇道,“要不把你的帳号給我也行,我立即給你打一千萬,把之前的錢還上,也把你西裝的錢算進去。
”
她想,一千萬夠了吧!
“一千萬就想打發我?
季安甯,你太小看我的份量了。
”宮雨澤仿佛就是不想好好聊天,一聊就把天給聊死了。
季安甯噎了一下,她擰了擰眉道,“那你想要多少?
”
“哼!
自已想。
”說完,那端挂了電話。
季安甯歎了一口氣,她感覺宮雨澤的語氣裡,總帶着一份對過去的恨意和怨氣,她想,看來是沒有辦法好好和他溝通了。
接下來的日子,季安甯知道和宮雨澤同在一個城市,可如果不是什麼宴會的場合,她和他再也沒有相遇過了,她也沒有再打電話給他。
西裝的事情,他沒有來找,她也沒有主動的找他,她想,等他哪一天過來索要賠償的時候,她再和他好好商量吧!
季安甯開始在季天賜的幫助下,了解季家公司現在的情況,同時,季天賜也會讓她參與讨論一些公司的項目投資方向和計劃,帶着她開始慢慢熟悉管理公司的業務。
季安甯也不敢怠慢,這必竟是外公留下來的公司,她隻希望公司發展越來越好。
一個月後,季天賜打算帶她回國,去總公司坐鎮,因為他把總部遷移回了國内的a市,那是季安甯的故鄉,離家轉眼三年過去了,她真得想念故土了。
她也決定回去之後,給母親建一個更大的石碑,讓她在九泉之下過得安心。
在臨上飛機的時候,季安甯回頭看了一眼m國的市中心方向,她想,她走了,宮雨澤也不會知道,也是,他們的人生,原本就是錯開的,再沒有交集的。
季安甯離開了。
m國的玻璃别墅裡,宮雨澤立即接到了助理葉森的電話,“宮少,我剛剛接到消息,季小姐已經回國了。
”
宮雨澤劍眉擰起,冷哼一聲道,“誰讓你打聽她的消息的。
”
葉森立即讪讪的笑了一下,“因為您讓我查了季天賜嘛!
所以,我就讓人留意了一下他們的動響。
”宮雨澤不在說話,葉森給他的資料裡,季天賜是一個華僑富商的養子,而季安甯為何突然成為了他的養妹,這一點,葉森還沒有辦法查清楚,隻知道這位富商已經離世了,留下了所有的産業都是季天賜繼
承。
宮雨澤目眺着遠方,他的心底在盤算着一個主意,這邊的生意已經穩步發展了,他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守着,而國内的總公司,反而需要他回去打理了,因為之前一直排斥回去國内,所以他一直沒有動身。
而現在,他動了想要回去的心思。
“葉森,按排一下,我們回國吧!
”宮雨澤朝身後的葉森道。
葉森嘴角揚笑,“好的!
我馬上按排一下。
”
他覺得自已多留意季安甯的動向這件事情,是值得老闆表揚的。
隻是老闆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沒有怪他多事的。
季安甯和季天賜所坐的私人飛機,是在淩晨六點到達的,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之後,季安甯坐在車裡,透過晨光,打量着這個三年未回來的家鄉,一切都顯得十分親切。
好像心底也有了寄托一般,一切都那麼的美好,當從機場一路回酒店的方向,經過了一些熟悉的街道,轉角的咖啡廳,還有大廈上面還未消失的景觀燈,這些熟悉的風景,也喚回了心底的那些回憶。
那些她一刻也不曾忘記的回憶,和母親的,和同學的,和宮雨澤的。
“先住酒店吧!
然後選一棟地段不錯的别墅買下來,我們可能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
”季天賜說道,他看見季安甯的眼神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感情,他也想留在這裡。
季安甯點點頭,“好。
”
她在這裡的家,已經屬于别人的了,所以,她在這裡無家可歸,需要重新安一個家。
她想到自已三年前,一無所有,憑着一股堅定的信念出國尋找親人,命運對她很好,讓她找到了親人,也改變了她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