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模特面試上了,正好許小恬就被公司按排着訓練這一批小模特,她也就安心把一對寶貝交給她去照顧了。
她還是要顧好自已的工作本職,她帶着朵拉造訪三位定制香水的夫人,這些夫人聽說她是剛來總部的調香師,有一位倒是非常大的意見,覺得她花同樣的錢,卻讓一個剛入職的進來制作,和她付出的值價不配。
這位夫人雖然還是有禮貌的把她送出來了,但是,夏婉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她的不滿。
回公司的路上,朵拉也不由抱怨了,“這位夫人也太小看您了吧!
你妍究的情迷香水,連國際的香水品鑒都給予您非常肯定的地位。
”
夏婉沐浴着午後的陽光,紅唇微微抿了一下,“我可以理解她們的擔心,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有所質疑的,所以,我們不該埋怨她們,而是拿出讓她們滿意的成果,獲得她們的肯定。
”
她的聲音,堅定又溫婉,讓前面一肚子怨火的朵拉,不由的洗去了一身的怨惱,安心聽教。
“夏姐,我感覺你的性格真得非常好,我見過的調香師,很多性格古怪,愛發脾氣,你溫柔又有耐力,難怪你能成功。
”
夏婉想到自已研究情迷香水的時候,也是沒日沒夜的,償試着近千種的搭配,記筆記,記得手酸腿麻的,但是,當成果展現在世人面前,得到喜愛和肯定的時候,這一切都值得了。
她即在香水的領域裡繼續前行,也在完成一種自我修練,一個人的精神境界也需要成長。
“我隻是覺得,任何事情,隻要做好自已就行。
”夏婉微微疲倦的眯着眸,稍做休息。
朵拉也不吵她了,她專心的開着車,但她知道,今後跟着夏婉,她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夏婉回到公司的時候,剛到辦公室裡,就接到了黛拉的電話,讓她過去一趟。
夏婉立即答應過去,夏婉敲門進來,隻見黛拉隻招了她一個人進來聊天。
“夏婉,坐。
”黛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她卻從她的位置上站起身,她緩緩的靠近了夏婉,她扶着夏婉所坐在的椅背,她俯下身,一雙略帶着鷹勾的鼻尖,在夏婉的身上嗅着。
夏婉立即渾身不自在的瑟縮了一下,站起身,朝黛拉問道,“總監,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
黛拉的目光笑起來,“我知道你們東方國家,擁有非常悠久的香料曆史,我一直對你們的文化和國家非常感興趣,不瞞你說,我們在籌備一款高級香水,定價非常高,今年年底推出,我決定讓你參加。
”
夏婉一怔,公司裡每年推出的香水之中,也有平價的,也有高端的,少量頂級的,而她的身份,還達不到制作頂級香水的級别。
黛拉拉她進去,明顯别有想法。
“總監,我恐怕還沒有這樣的本事,所以,我還是參與平價香水的研究吧!
”
“你知道嗎?
其實我們公司已經不緻力于打造平價香水了,我們今後的方向,還是鎖定高級香水的路線,現在,我們需要突破,我一直在尋找突破的定義,而我從你身上這個香味之中找到了靈感,你的香水味非常的特别。
”黛拉非常直接的說出她的目的。
讓夏婉交出她身上這份香料的配方,成為公司未來的一款高級香水。
“我相信有非常多的人愛上它的,做為調香師的你,不也會感到自豪嗎?
”黛拉做着她的工作。
夏婉的目光裡,有了矛盾和掙紮,即便她知道這種香氣的制作配方,可那是外婆祖傳下來的,她要是占為已有,成為自已升職的榮耀,她哪裡還有資格站在這個行業裡?
不管是不是外婆,她都屬于偷竊了。
“對不起,這屬于我的成果,我不可能讓它用于公司的配方,請您涼解。
”夏婉還是堅定自已的内心。
黛拉有些失望的看着她,拿着一雙挑惕而充滿了心機的眼睛瞪着她,“夏婉,你明明可以貢獻這個配方,讓你揚名,而你卻執拗不肯配合,我也沒有辦法,我忘了告訴你,你是有試用期的,如果你沒有完成試用期的工作,我還是有權利請你離開公司的。
”
這算是一種威脅了。
夏婉心頭一震,沒想到,黛拉為了她的配合,竟然想要逼她走人。
“我盡量做好的工作職責,讓您滿意。
”夏婉不卑不亢的說完,朝她颔了一下首,拉開門出去了。
黛拉立即氣得捶了一下桌面,隻要有夏婉身上香水的配方,她所領隊的團隊,就一定能有突破,拿出今年最傲人的成就。
可沒想到夏婉還是一個硬骨頭,難于入口。
但是,她遲早還是會拿到她手裡的配方,替公司謀取利益的。
夏婉回到辦公室裡,心緒也一時難于平靜,她坐在位置上,合上眼睛,她微微凝神聞了一下身上的氣息,這種香氣,還有凝神靜氣的功效,這是一種藥香。
夏婉雖然有了黛拉的威脅壓力,但是,她還是盡量做好自已就行。
傍晚,夏婉回到家裡,許小恬便向她報告好消息了,今天的走台非常勝利,現在小朋友和前台試走的模特們也互相認識了一番,小家夥都非常大膽。
夏婉也很期待這次小家夥們的走台秀,晚上,又是一個妍究香水的不眠之夜了。
深夜時分,在一處寬敞的主卧室裡,昏黃的光線散發在角落的四周,照射着滾金邊的深灰色大床上的淡淡剪影。
就在這時,床上沉睡的男人倏地坐起了身,揉了一下眉宇,仿佛在吓出了一身冷汗,墨發微微淩亂的撐起,伊西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無語的靠在了床上,他做了一個惡夢,惡夢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個夜晚,也許是最近一直在回想這件事情,導緻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不過,他的夢,可不是一個美夢,而是夢見了自已和一個兇神惡煞般的女人纏綿,這可真比什麼惡夢,都可怕了。
伊西俊顔這會兒氣得陰沉難看起來,沒想到六年前的那個女人,給他帶來了這麼嚴重的後遺症,以至于他現在見到女人都沒想法,甚至還要惡夢連連。
伊西下床,那尚在他腰腹處的絲滑被單,因他起身的動作,而是一絲一絲不舍的從他結實雄偉的腰際滑下,露出了他宛美如太陽神般的身材。
他接下來怕是不能再睡了,他起身走到了旁邊的酒櫃裡,拿出一瓶烈酒倒上,拿着便走向了大陽台方向,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慵懶的欣賞着頭上一片燦爛的星空。
已經是淩晨三點左右,市中心的方向依然明燈耀眼,伊西突然有一種想要揪出六年前那個女人的想法,如果不邁過這一道坎,這恐怕真得會影響到他的後半生生活。
讓他恐婚,而且,他二十九歲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如果再不克服這個心裡障礙,他沒辦法找女朋友。
他伸手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六年前那個拉他進晚宴的朋友,讓他盡可能的回憶一下,到底當年拉了哪些人進去,又有誰看見那一夜進了他的房間,而且,他決定讓這個人聯系當年的那些女孩,誰若站出來承認那一夜的人,他會立即娶她。
伊西發完信息,他整個人好受了不少,但夢中那個腰圓肥肚,渾身橫肉的羅刹形像的女人,還真得在他的腦海裡,一時揮之不去了。
星期五的清晨,這對整個e國的時尚圈,都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有多少的名流開始為今天晚上那一場奢華秀場而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