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跑到宮夜霄面前,立即被宮夜霄彎身抱了起來,宮夜霄寵愛又溫柔的打量着活蹦亂跳的兒子,安心下來,他擔心飛行長途,會讓他沒精神呢!
梅姨在小家夥和宮夜霄對視的時候,她的心底驚起來,小澤怎麼和這個英俊的東方男人長得這麼像?
小澤為什麼叫他爹地?
再看這個男人,雖然年輕,卻自有一種凜然威懾的氣場,卓爾不群的氣勢,令人挪不開眼。
宮夜霄看着盯着他,有些防備的梅姨,他立即朝身後的保镖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們不得靠近,他則抱着小家夥走進了花園裡,朝梅姨禮貌道,“阿姨您好,我叫宮夜霄,是小澤的父親。
”
梅姨看着和小澤放大版的面容,一時将信将疑。
小澤立即極力的證明道,“姨奶奶,他就是我爹地哦!
”
梅姨朝小家夥看尋問,“真的嗎?
”
“漓月在家嗎?
”宮夜霄溫聲尋問。
“在,她累了在睡覺。
”
“爹地,你怎麼沒有和我們一起來呢?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媽咪說你很忙。
”
“爹地不忙。
”宮夜霄彎唇一笑,對于兒子,他和程漓月都有一種共同的想法,永遠不要把他們大人的矛盾在兒子面前表露。
“宮先生,請進屋裡坐。
”梅姨迎着他道,心底暗暗吃驚,漓月剛才說,發生了很多事情,也包括找到小澤的父親嗎?
她倒是沒想到,小澤的父親會是一個有錢人,而且長得這麼高大英俊,果然是個好基因啊!
“謝謝。
”宮夜霄也不客氣,他走進大廳,在沙發上坐下。
小澤帶着豆豆小俊一起圍着他,宮夜霄看着小澤問道,“不給爹地介紹一下嗎?
”
“爹地,這是小俊,這是豆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可親了。
”
梅姨泡了一壺茶過來,心底在犯着滴咕要不要把程漓月叫醒。
“宮先生,喝茶。
”說完,問道,“我給小澤煮點面條,宮先生需要嗎?
”
“不了,我吃過了。
”宮夜霄禮貌的說道,然後,他起身,朝小家夥道,“你媽咪的房間在哪裡?
”
“在樓上左邊的房間。
”
“好,我去陪陪你媽咪,你乖乖吃點東西。
”
“嗯!
”小家夥懂事的點頭。
宮夜霄上樓了,這棟别墅對于他來說,顯得有些小,足有一米八八的他,時刻要防備着撞額頭的可能性。
左邊隻有一間房門,宮夜霄伸手輕輕的擰開把守,他猜測着程漓月睡着了,否則,樓下這麼大的動靜,她不可能聽不見。
他擰開,果然隻見在灑着淡淡陽光的床上,程漓月蜷着身子沉沉的睡在裡面,蓋着水藍色的被子,一張小臉瓷白無暇,纖細的兩隻小手絞緊在胸前,連睡姿都帶着一種防備。
宮夜霄微微輕歎,漆黑的眸緊緊的鎖住她的睡顔,昨天到現在,她一定是累壞了。
先不說照顧了小家夥一晚上的飛機,她的心裡對他的恨,也肯定令她不好受。
程漓月在睡意之中,果然心裡想什麼,夢裡就會夢見什麼,她夢見了宮夜霄抱着小澤頭也不回的,冷酷的離開,她在身後哭着喊着,讓他不要帶走兒子,但是,夢裡,宮夜霄殘忍隻回頭瞪她一眼,就把小澤帶進車裡,絕塵而去…
“不要…不要帶走我兒子…不要…”程漓月在絕望的夢呓出聲。
宮夜霄坐在她的床前,聽見她這樣害怕的聲音,伸手立即握住她往半空亂揮的手,緊緊的握住,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低喃,“放心,我不會搶走小澤…”
程漓月緊緊的擰住了細眉,她的耳畔怎麼響起宮夜霄的聲音,這一定是夢,絕對是夢…
程漓月握住他的手,睡得不安甯,宮夜霄俯下身,俊臉與她的臉蛋輕輕貼觸,程漓月臉上的不安仿佛漸漸消失了。
她的夢裡,出現的,不是宮夜霄搶走小澤的場景,而是和宮夜霄那些耳磨厮鬓的夜晚,那些被他緊緊的擁抱的溫暖時光,令她暫時在夢裡忘了兒子被搶走的事情。
程漓月一邊做夢,一邊手便不知覺的摟住了什麼,是宮夜霄的手臂,被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宮夜霄此刻壓制着他傷口處,一股疼感湧上,但是他沒有抽開,而是強忍着這股疼意,讓這個女孩抱着他的手臂入眠。
他知道,抽開手臂,也許會驚醒她,也許會吓到她。
樓下。
梅姨一邊給三個小家夥端了三碗面條,一邊好奇的從小澤的嘴裡打聽在國内發生的事情,還有他們是怎麼找到宮夜霄的,因為之前程漓月說過,她擁有孩子的時候,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怎麼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孩子的父親了?
小澤立即把怎麼找到父親的事情說了一遍,可把梅姨給聽得心驚肉跳的,這小澤的膽子也太大了,隻憑着一張和他相似的臉,就敢獨自去見宮夜霄,還敢把媽咪介紹給他做女朋友。
不過,這種荒唐的事情,也隻有小孩能做得出來,完全沒有羅輯,卻誤打誤撞的找到了自已的親生父親。
“确定是你的父親嗎?
”
“姨奶奶你放心,我們連dna都驗過了,他就是我的爹地。
”小澤肯定的說道。
梅姨這會兒也自然沒有什麼懷疑了,隻是,她想程漓月這次回來,是不是和這個男人有關?
他們吵架了?
鬧矛盾了?
聽小澤的語氣裡,他們還一起同住了兩三個月,肯定有了感情了吧!
哎!
年輕人的感情世界,就是有那麼多的矛盾産生。
梅姨倒是沒有上樓去打擾宮夜霄和程漓月,她帶着三個小家夥在院子裡玩,對于小朋友來說,這個院子可是他們從小的天堂,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産生感情了。
二樓左邊的房間,程漓月睡得很沉,宮夜霄雕塑一般坐在床沿上,深眸泛着一絲倦怠,握住她的手,卻沒有絲毫的松開,仿佛就這麼看着這個女人的面容,這輩子也不老,不厭。
睡夢裡,程漓月也不知道從哪裡湧來一股安定,竟驅趕了她的惡夢,令她睡得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