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月光,今晚被雲層遮擋,隻有海面折射出一絲星光,令四周的天地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幽藍光芒之中。
一艏快艇乘風破浪在海面上,夜晚的海水波浪很大,可是,行駛中的快艇卻是一刻也沒有猶豫和停留。
夜妍夕的心,尤如被一根看不見的鐵絲,拉扯着,令她尤如一隻急掠的夜鷹,朝一條海岸線沖去,那裡,在夜色之下,隐約可聽到槍聲和炮火的聲音了。
夜妍夕的呼吸微喘,她恨不得立即過去支援,在快艇飛起之際,夜妍夕也縱身跳躍而下,快艇撞擊在沙灘上,而她利落的身影已經奔向了那槍聲來源之地了。
黑蛇的手下和莫皓的手上依然在僵持在自已的藏身之處,都在保持實力,等着最佳的機會,給對方一個猛擊。
夜妍夕立即躲到了一個暗處,觀查着四周的戰況,而她很快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穿着警服的人,她靠近的時候,這名警員立即握槍轉了過來,夜妍夕低叫一句,“别開槍,我是夜妍夕。
”
這位警員立即看清楚她,“妍夕,你怎麼在這?
你不是在另一個碼頭嗎?
”
夜妍夕立即伏身到他的身邊,“現在戰況怎麼樣?
”
“黑蛇的人躲在别墅裡,我們一時難于進攻,隻能僵持着。
”
“看見封夜冥了嗎?
”夜妍夕的語氣裡,難掩一絲焦急。
這位警員立即搖搖頭,“沒看見,他好像一直沒有出現。
”
夜妍夕知道,封夜冥一定在這裡,因為這裡有一個他必須要解決掉的人。
那麼,警員沒有見過他,說明他用了他的方式,把那個疤痕男引開了,那麼,到底他們的戰場在哪裡?
“看見莫皓了嗎?
他在哪裡?
”夜妍夕低聲問道。
“他在那邊,你小心一些。
”警員立即伏擊在他的位置,緊盯着别墅的方向,現在,整座别墅的四周,都被支緩而來的警方包圍住。
隻是為了不必要的犧牲大家都在等着一個最佳的機會。
夜妍夕立即朝莫皓的方向過去了,莫皓此刻,正和他的幾名手下在研究着攻破别墅的最佳方案。
莫皓擡頭看見到來的夜妍夕,他臉色一怔,仿佛她會出現在這裡,也不是什麼怪事。
“妍夕,你怎麼來了?
”莫皓低沉尋問。
“我那邊搞定了,來這裡支援,現在情況如何?
”夜妍夕看向莫皓。
“對方的武器殺傷性太大,我們在商量方案,你也不許輕舉妄動。
”
夜妍夕聽着指輝,她點點頭,目光四顧一圈,她直接問道,“怎麼沒有看見封夜冥?
”
莫皓意料到她會問,他指了一個方向道,“半個小時之前,我看見他引着一個黑蛇的手下去了那個方向。
”
夜妍夕的心髒立即繃緊了,“是不是那個臉上有疤的?
”
“應該是他!
夜冥是不是就趁着他來的?
”
“他曾經殘忍殺害了他的兩名手下,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夜妍夕說完,她握緊了拳頭,盯着封夜冥消失的那個方向,仿佛決定了什麼。
莫皓立即伸手扣住她的手臂,“妍夕,你别沖動,你不能去,夜冥能應付。
”
夜妍夕看着那個方向,黑幽幽的,像是一個地獄的入口,她不由想到了封夜冥的那句話,就算他下了地獄,他也要爬回來。
“我要去幫他。
”夜妍夕堅定的說,同時,也掙開了摸皓手,快速走向了那個不在戰鬥區的方向。
莫皓沒有拉住她,卻是以擔憂的目光目送着她,此刻,他也走不開,這裡還需要他的指輝。
他隻盼望夜妍夕不要出任何事情。
此刻,在暗淡的星光之下,在一片堅硬的岩石之上,兩個身影纏抖在一起,正是已經交上手的封夜冥和疤痕男,封夜冥在猶豫的那幾秒,這個疤痕男就沖了過來,奪走了他手裡的槍。
正好,封夜冥沒想讓他死得那麼便宜,他索性就把槍扔進了樹叢之中,狠狠的給了這個男人一拳,以是,兩個人的戰争打響了。
封夜冥内心裡的怒火,令他宛如惡魔附身,而疤痕男求生欲強,加上他的确有實力,兩個男人拳鬥了十幾分鐘,勝負難分,但是卻都在以取對方的性命為終點。
夜妍夕沿路尋找過來,她轉眼就跑出了幾千米的地方,然而,隻看見那被劈開的一條路,卻還沒有追蹤到這兩個人。
夜妍夕終于在走了一公裡之後,她跑出了一片樹林,便聽見了風聲裡,傳來了男人的嘶吼聲,隻見在不遠處的峭壁之上,兩個男人正在狠鬥。
正是封夜冥和那個疤痕男,夜妍夕一邊往那邊趕去,一邊緊緊的盯着他們的戰鬥,星光之下,隻看見拳風呼呼,這兩個男人都在拼命的攻擊對方。
疤痕男找到了一個機會,他的頭狠頂向了封夜冥的胸口,封夜冥的身軀撞擊在岩石之上,疤痕男想趁着這個機會,給他緻命的一揣,封夜冥卻在瞬間閃躲之中,拳頭狠擊在他的側腰,疤痕男嘶聲痛叫一句,封夜冥扣住他的脖子,令他的頭部狠撞在一旁的巨石上。
“啊…”疤痕男發出了一聲痛叫,滿頭是血的他,卻依然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他轉身鉗住了封夜冥的手臂,隻是,他還沒有做出動作,封夜冥已然猛揮一拳,再一次将他擊摔在地。
夜妍夕看着已然陷入了瘋狂戰鬥的兩個人,封夜冥渾身散發着狠戾氣息,即便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也知道那是一雙燃滿了怒濤的雙眼。
疤痕男到底不是戀戰的人,他在爬起之後,又注意到了岩石下面的夜妍夕,他擔心她有槍,他立即躍下了岩石,朝岩石的深處狂奔跑去。
封夜冥哪裡能讓他逃掉?
他也跟着跳下去追擊,夜妍夕立即也快速爬上了岩石追上。
疤痕男遭遇了封夜冥怒火的攻擊,封夜冥也接受了疤痕男全力的反擊,兩個人都身負傷勢。
疤痕男此刻,隻想保命,所以,他瘋狂的往前沖去,隻想甩開這兩個人。
封夜冥緊緊的逼近他,即便他知道身後夜妍夕來了,可是,他沒有時間向她說什麼,他隻要這個男人的命來慰籍兄弟的亡靈。
夜色之下,一場追逐賽在寒風之中進行,轉眼,便是數公裡的奔跑,在這座島的另一邊,是百年前火山噴發之後,留下的洞岩,宛如一堆骷髅頭,巨大的洞口,就仿佛是空洞可怖的眼窩。
疤痕男立即鑽身進入了其中一個洞穴,封夜冥也趕到,朝着疤痕男的腳步聲追擊而去。
而夜妍夕到達的時候,他們已經消失在洞穴裡了,她喘息着,看着四周六七個黑幽的洞穴,她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她急速讓自已冷靜下來,追查蹤迹。
而封夜冥的緊逼之下,疤痕男的體力終于支撐不住了,在進入一座巨大的天然岩洞口,封夜冥終于撲近了他,攻擊他的下盤,疤痕男狠摔在地面。
“今天,你的命隻能留在這裡。
”封夜冥咬牙沉喝。
疤痕男現在滿頭滿臉都是血,他嘶牙笑起來,“還記得我處死你兄弟的時候,我是讓其中一個親眼看見另一個死在面前的,那畫面…啧啧,太勁爆了。
”
疤痕男想要用語言刺激封夜冥,讓他被怒火燒去他的理智,失去理智的人,更好對付。
封夜冥的眼神裡,的确有兩簇怒火在燃燒,但是他的理智尚在,他要讓這個男人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疤痕男是一個久經戰場的人,所以,他并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的,此刻,他的手撐着的地方,他輕抓之下,發現一塊尖銳的火山岩石片,他嘴角一勾,暗暗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