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八點左右人,宮夜霄起身朝宮老爺子道,“爺爺,我先回去了。
”
“好,回去吧!
路上小心些。
”宮老爺子含了一下首。
宮嚴依然坐着,他的目光依然不敢置信的看着宮夜霄,隻見他身形挺健,步履平穩,一如往常那份淩厲據傲的樣子,真得令他心底惱了一陣,沒想到,他以為這是宮夜霄最弱的時間,沒想到,他沒有在那車隊裡。
宮夜霄在身影在邁出大廳的時候,走向了他的轎車,才離不到幾米的時候,他高挺的身軀猛地彎了一下,随着,他每走一步,都顯得那分艱難,步子不穩,保镖立即下車扶他,關切低喚了一聲,“宮總,您沒事吧!
”
宮夜霄的俊臉微揚,額頭上冒着一層冷汗,他低沉道,“送我回去。
”
宮夜霄坐進車裡,保镖的車一路駛向了公寓的方向。
程漓月接了小家夥回來之後,便一直急着想要去看宮夜霄,可是,孩子沒有睡着,她也不能輕易的出家門,她隻好等着兒子睡着。
小家夥今天在學校裡沒有午睡,在八點半就犯困了,程漓月立即哄他上床,給他講故事,唱歌,小家夥三歲八個月了,乖乖的躺在媽咪的身邊,聽着她講恐龍王國的故事,聽着聽着,大眼睛便眨巴眨巴着。
程漓月放下耐心給他講完,小家夥已經捧着臉,伴随着故事裡的内容陷入了夢鄉了,程漓月在看見他睡着的小臉,不由籲了一口氣。
卻也不能立即離開,而是在陪着它一起坐了十幾分鐘上,确定小家夥睡沉了,程漓月才一刻不停的急奔向了房門,輕輕的把門關上,來到了下一層。
她敲響了門,保镖給她打開,程漓月快速看向保镖的時候,發現他的臉上有一絲着急。
“出什麼事了?
”程漓月心跳一漏,就擔心宮夜霄出事。
她沒有等保镖回答,就沖進了房間裡,看見的一幕,令她的胸口一窒,隻見宮夜霄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醫生正在撕開他的腹部傷口,明明已經止血的紗布,這會兒漫出了一片殷紅血際。
程漓月趕緊坐到另一邊的床前,宮夜霄揪着被子忍疼的大掌,立即握住她探來的手,程漓月與他十指相扣,仿佛能切身感受着他此刻的痛苦,她身子也繃緊了,這時護士折了兩張紙遞給她,“替宮先生擦擦汗吧!
”
程漓月接過,伸手擦在他的額頭上,他的墨發也打濕了一片,傷口撕裂的痛苦,宮夜霄一聲不吭,但他承受的痛苦,全在汗水裡表顯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傷口會突然出血?
”程漓月朝醫生尋問。
醫生正在清理着傷口,認真嚴謹的出聲道,“宮先生在外面呆得太久了。
”
呆得太久了?
程漓月立即意識到宮夜霄身上還穿着一件皓白真絲的襯衫,他出去過?
“你…”程漓月真想立即吼他一嗓子,可是,看着他這會兒已經忍着疼,包紮傷口了,她所有的生氣都咽回去,隻是狠狠的瞪他一眼。
宮夜霄眯着眸,反而嘴角還能扯出一抹笑意來。
程漓月一顆心都懸在他撕裂的傷口處了,明明之前恢複得不錯的,這會兒,滲出血來,醫生正在替他重新上藥,重新包紮,弄了近十幾分鐘之後,醫生疲倦的直起身道,“宮先生,這次之後,可能又要躺幾天了,你這傷口不能再撕開了,這樣會造成發炎的。
”
“我知道,謝謝醫生。
”宮夜霄含了一下首,點頭。
“好了,現在重新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了。
”
“謝謝醫生。
”程漓月朝醫生感激一聲,現在都晚上九點多了,醫生還能趕過來替他包紮,算不錯了。
醫生和護士離開之後,保镖們都呆在外廳,卧室的門剛才被醫生關了起來,這會兒床上程漓月松開了被他握得發白的手掌,終于生氣了。
“你剛才去哪了?
”程漓月氣惱的尋問。
“回宮宅,見我爺爺。
”宮夜霄應了一聲。
“不是說不讓你亂跑嗎?
”
“我必須在我宮家露個臉,否則,等我二叔他們逼我出面的時候,我可能沒這麼容易應付。
”宮夜霄俊臉透着一絲倦色。
程漓月一時之間,氣便立即消了,隻有心疼,心疼他受傷了,連好好養傷都做不到,他說什麼第一首富,卻連平常人受傷的待遇都沒有,還要顧及這個,顧及那個。
“醫生說不能再撕開了,這幾天你就乖乖的躺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了,知道嗎?
”程漓月闆着臉命令道。
“小家夥睡了?
”
“好不容易哄睡的。
”
宮夜霄臉上閃過一抹歎息道,“我都想他了,等我再養幾天,我就搬回家裡去住。
”說完,宮夜霄朝她望來,“給個洗個頭,抹個全身怎麼樣?
我一身癢死了。
”
程漓月雖然有些害羞,但是,他現在又傷得不能下床了,這種事情,保镖做不來,護士做不來,好像也隻能她來做。
程漓月跪在床上,伸手解開他衣衫的扣子,脫下他的上衣,雖然受傷了,但是之人健碩的身軀還是十分誘惑,令她一雙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才好。
程漓月這會兒也是專注着侍候他,什麼也不想,端着熱水替他擦完了上半身,擦得很仔細,宮夜霄也很舒服。
這個男人的身軀就是黃金比例,堪稱完美,全身上下無一絲贅肉,典型的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程漓月擦到了他的人魚線處,性感得令她直咽口水。
然而,她卻忽略了,褲子還在,她立即窘得問了一句,“擦上身就可以了吧!
”
“你做事都喜歡做一半的嗎?
我剛才指得是全身…”宮夜霄特别把全身兩個字咬重。
程漓月有些心驚肉跳起來,她咬着唇還在猶豫。
宮夜霄立即輕哼一聲,“上次連澡都一起洗過了,你還在别扭什麼?
”
“那個時候我又是醉呼呼的,我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
“那四年前我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又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