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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思錦歎了一口氣,半個小時之後,淩司白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阿德也回來了,戰思錦提着工具箱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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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司白走到她的身邊,他修長的大掌伸來,接過了她手中的工具箱。
“呃!
不重的,我來就行。
”戰思錦忙想要奪回來。
必竟她是手下,提工具箱就是她的職責。
可是,男人不說什麼,提着往前走,阿德剛從洗手間出來,見淩司白親自提着工具箱,他趕緊過來接。
“老大,我來。
”
淩司白這才把工具箱遞過去,這令身後跟着的戰思錦有些哭笑不得。
阿德在開車,淩司白坐在副駕駛座上,戰思錦坐在後座,這次出發的是一個新案子。
到達案發現場,戰思錦和淩司白穿好檢驗裝備走進去,隻見大廳裡,白露也在,她的目光有些幽怨的看向了淩司白。
在藍色的口罩之下,隻見了他一雙眼睛,清澈而深邃,憑着這雙眼睛,就不知道有多招女人喜歡。
淩司白的身後,戰思錦那雙漂亮水靈的大眼睛,充滿了嚴肅氣息,她蹲在淩司白的身後,非常配合默契的遞給他工具。
戰思錦的眼神裡,也多了幾份沉靜,在淩司白的引導之下,她敬畏死者,也收斂了自已的個人情緒,查出死因真相,才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
淩司白一邊檢查,一邊說出他檢查的結果,戰思錦拿着筆記本非常詳細的記錄下來,兩個人的工作配合得親密無間。
站在旁邊的白露,她的眼神裡流露驚訝,還以為戰思錦是一個新人,會讓淩司白頭疼,可現在,她低估了戰思錦的工作能力。
她雖然年輕,可是做事精細,幹練而不拖泥帶水。
戰思錦看見淩司白要翻死者的身體,查看背部,她放下筆記本,伸手過來幫他,然而,她戴着手套的手,卻不經意的傳來一絲刺疼。
“嘶。
。
。
”戰思錦疼得擰了一下眉,原來她的手碰到的地方,有一枚刺釘,刺穿手套,刺到她了。
隻見淩司白的目光快速望過來,緊接着下一秒,他來到戰思錦的身邊,伸手牽起她的手腕,“去洗手,阿德,拿消毒水過來。
”
淩司白對戰思錦的關心程度,令旁邊的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連戰思錦也怔愣的被他牽着走到洗手間的水籠頭面前。
阿德送來的洗手液和消毒水,淩司白脫下手套,他親自替戰思錦清洗受傷的手指。
戰思錦看着他的動作,溫柔又細膩。
“我沒事。
”戰思錦小聲的說了一句。
外面還有那麼多的人在等着結果,她不想因為自已的一道小傷而占用他這麼重要的時間。
然而,淩司白卻繼續給她清洗了幾遍,才接過阿德遞來的紙巾,給她的手擦試水漬。
“你回車上休息,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
”淩司白朝她道。
一旁的阿德忍着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發現淩老大寵起人來,還真得無話可說呢!
“不用了,隻是小傷口。
”戰思錦都不好意思去休息,血才流兩滴,她不想這麼嬌貴。
“思錦,聽老大的,去休息,這裡交給我來。
”阿德立即接過她的活。
戰思錦出來的時候,淩司白又重新戴上手套,由阿德來幫他完成檢查。
白露的目光有些忌妒的看向了戰思錦,剛才她也看見戰思錦隻是刺傷了一下手指,卻惹來淩司白如此緊張的一番動作。
戰思錦也沒有離開,她站在警戒線外面看着,就在這時,她看見白露回頭看她一眼,那眼神帶着很複雜的心思。
戰思錦觸上她的目光,心弦一緊,莫名的緊張幾分。
上次白露尋問她,如果以後讓她知道,她和淩司白真得暗中互生好感,她會不會很生氣?
戰思錦内心暗歎,感情這種事情真很複雜。
淩司白檢查完了之後,報告也寫好了,接下來就是回去解剖了,戰思錦見他洗完手出來,她看着他凝重的神情,她沒有多問。
“把手給我看看。
”淩司白卻朝她出聲。
戰思錦伸手給他,那血口都凝固了,隻是針刺般的傷口,她是不覺得重要的。
而且,那枚刺釘她仔細看過,和死者沒有直接接觸的。
淩司白握住她一隻白皙小手,看了幾眼,才放心松開。
阿德朝他們道,“淩老大,你和思錦開車回去,我跟車回來。
”
淩司白點點頭,朝戰思錦道,“跟我上車。
”
戰思錦跟着他一起上車,她從後視鏡裡,看見白露的身影站在後面,一直目送着。
戰思錦一張小臉有些愁苦,心思亂了幾分。
淩司白看她一眼,眯眸問道,“在想什麼?
”
“沒什麼。
”戰思錦故作平靜,感情這種事情,真得說不清楚的。
“你别太在意白露的目光,你并沒有做錯什麼。
”淩司白卻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戰思錦一怔,他怎麼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咬了咬唇,“我知道。
”
回到辦公室裡,淩司白便進去了解剖室,這是一起黑幫交惡的作案現場,死者的死因也非常明确。
戰思錦寫完了報告,敲響了淩司白的房門,她把報告放到他的桌前,“淩老大,報告寫好了。
”
淩司白未看報告,而是擡頭看她,“我說過,私底下叫我名字。
”
戰思錦扭頭看了一眼百葉窗外面的大辦公室,她有些窘道,“這裡人多,不方便叫。
”
“這個星期六,我給你找好了推辭去秦凡家的理由。
”
“嗯?
什麼理由?
”
“陪我去外省交流學習一個星期。
”
戰思錦一聽,這個理由不錯,她笑了一下,“好啊!
那我就這麼說吧!
”
淩司白的眼底閃過一抹滿意。
戰思錦想到什麼,不由好奇而小聲的問道,“就我們兩個人嗎?
”
淩司白睨她一眼,“你還想要誰陪着一起去?
”
不不不,戰思錦可不是這個意思,她的俏臉微微窘紅,“我隻是問問。
”
說完,她趕緊推開出來,天哪!
兩個人出去?
這是去交流,還是去談戀愛的?
戰思錦更傾向于後者。
感覺這是淩司白刻意按排的一場習學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