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47章 各懷心思
倒黴催的。
歎息了一下自己的命運太慘,舒錦歌重新恢複了雲淡風輕,絲毫沒瞧見躺在自己肩頭的某人嘴角微微傾斜。
嗯,媳婦和他用了一個杯子,喝了同一杯酒,算不算間接接吻?
一直端坐到宴會結束,禦天齊也沒有醒來,皇上命人将禦天齊直接扛走,絲毫不理會他的張牙舞爪,倒是讓舒錦歌輕松了不少。
可是,看着皇上一動不動坐在龍椅上,外間看向她帶有某種深意的眼神,舒錦歌就覺得自己渾身都不好了。
重官員拖家帶口的離開,舒太師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可是他剛起身就被皇上一句留步給留住了,隻能坐在凳子上幹着急。
舒錦蓮和梁氏見狀也不着急走,畢竟舒錦蓮還能趁着這會兒功夫和禦天成來幾次眉目傳情。
而造成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禦天禧也沒有離開,隻是看着舒錦歌這邊若有所思。
這場生辰宴,舒錦歌什麼都沒做,卻因為一道聖旨名滿京城。
太師府的門前經常駐足一些人,小聲議論什麼醜女配傻子的笑話。
舒太師因為沒能保住自家閨女變得精神不濟,就連早朝都不去了,遞了假條就躲在書房裡看着舒錦歌娘親的畫像自責。
朝堂上,看着空出來的太師的位置,禦牧野渾身上下都透着不舒服,可是,這能怪誰?
還不是自家那個臭小子非要娶人家閨女。
可是這舒太師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就一個醜女麼,至于那麼寵愛麼?
再說了,他兒子那麼優秀,雖然現在傻了,可也是現今他的子嗣中唯一的王爺。
她一個醜女,有什麼了不起的,他都還沒說什麼呢,怎麼就給朕擺架子了?
還真當自己是塊大半蒜了。
越想越生氣,索性袖子一揮,既然太師身體有恙,就直接休息個兩個月,朝中事務全都交由丞相杜寬處理。
這下子,滿朝野沸騰,都在議論舒太師殿前失寵,舒家恐怕要沒落了。
禦天成站在朝堂之上,看着舒太師空着的位置,微微皺眉。
舒太師絕對不會失寵,之所以皇上會這樣下令,定是因為覺得自己失了顔面。
等到皇上自己想通了,一定還會将舒太師拉回來重新為自己效力。
可是,舒太師此舉又是為何?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這個醜陋的女兒對皇上生出了不滿的心思?
若真是如此,那他之前壓的寶豈不是失算了。
可是,那麼一個醜女。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想的不太對。
舒錦蓮曾經說過,舒錦歌因為容貌醜陋,惹得舒太師心煩,所以在舒府的生活不算太好,常年呆在太師府的一個角落裡的破院子裡,無人問津。
他調查過,全部屬實,舒錦歌确實到現在都還住在那個破爛的院子裡。
就算這段時間舒太師去那院子的時間多了,想來也是因為齊王的緣故。
不過是一個醜女,若是舒太師護着,定然也是因為心中的一份愧疚。
想着,禦天成嘴角劃開一絲弧度,想到舒錦歌因為他的接近,眼裡的那一抹掙紮和期待,他想,不管如何,後路已經鋪好,就算之前出了差錯,那麼後來也會補上的。
舒錦歌,舒家的東西,注定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這裡面,唯一沒有受影響的當屬舒錦歌本人了。
除了在禦花園偶遇的面具男讓她略微的有些心憂之外,其他的都是浮雲。
“香草,珍寶樓的宣傳做的怎麼樣了?
”
“小姐,差不多了,裝修也已經差不多完工了,小姐,你畫出來的那些樣式,奴婢居然都沒見過,真好看,相信等開張了,一定大賣。
”
“可不一定,這宣傳要做到位了也是很難得。
”
舒錦歌笑笑,随即問道:“可知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人物的千金或者夫人做壽的?
”
香草聽了,想了一會說道:“前些日子,老爺的小斯慶生好像是提過一嘴,下個月,威武侯爺的長孫百日宴,還有出雲國質子的生辰宴。
”
“出雲國質子?
”
舒錦歌心中一動,前世記憶裡這個出雲國質子似乎到最後回到了出雲國,還和禦天成死磕來着,最後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不過,能隻身呆在敵對國家到成年,還全身而退的人,絕對不可小觑。
不過,這樣大張旗鼓的操辦生辰宴,不知上面那位怎麼想?
“可知那出雲國質子叫什麼名字?
他的生辰?
我爹作何打算?
”
“奴婢不知,慶生沒有說,不過老爺似乎還是每天在書房中,不準任何人進入,就連夫人也被阻隔在外了。
小姐,你要不要去看一看,老爺這個樣子,身體怕是受不住啊。
”
舒錦歌聽了歎息一聲。
舒太師脾氣倔強,就從當初強行讓舒錦歌扮醜就看得出,想要别人把他拉出來,費勁。
還是要自己想開。
不過,想了一下,舒錦歌又覺得不對勁,舒太師官海沉浮這麼多年,什麼大事沒見過,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被打擊成這樣?
“既然這樣,我這就去看看,你跟着我過去,餘香,你去把這碟芙蓉糕送去給老太太,隻說是我送過去的就可以。
”
餘香點頭帶着芙蓉糕出去了,香草跟着舒錦歌去書房,卻不解的問道:“小姐,為何這個時候給老太太送糕點?
”
舒錦歌笑笑:“香草,你說,這太師府中,誰最大?
”
“當然是老爺了。
”
“那你覺得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太太為什麼沒有出來問上一問?
”
香草一愣,舒錦歌不說,香草還真忘記了府中還有這麼以為老太太。
貌似從上一次禦天齊來鬧過之後,老太太就沒出來過。
哪次,估計若不是皇後來了,老太太也是不打算出來的吧!
“小姐,你說,老太太是不是有些神秘,這段時間,府中的中饋是老太太管着的,也沒見老太太走出佛堂半步,可是這府中井井有條的,一點纰漏都沒有。
小姐,您不知道,這段時間,夫人去佛堂的次數可頻繁了,可是愣是連老太太的影都沒見着。
您沒瞧見夫人氣的那樣,我有兩次瞧見了都沒敢往前走,都是等夫人走遠了我才跑回來的。
”
舒錦歌笑,有氣不敢撒,硬生生的往回憋,那樣子絕對不會好看了。
更何況,梁氏掌握着太師府多年,她絕對不相信府中賬本一點差錯都沒有。
她嫁妝就是例子,到現在,還有七八個鋪子,十來台的嫁妝箱籠舒錦歌還沒有拿回來呢。
不過,老太太那裡居然連個響動都沒有,是沒發現,還是發現了沒聲張,想必隻能是後者。
還有老太太的态度,舒錦歌琢磨不透,索性暫時将老太太這邊放下。
來到書房,慶生站在外面,見舒錦歌來到立刻上前低聲說道:“小姐,您去勸勸老爺吧,這都多少天了,一直在裡頭呆着,也不要人陪着,我都被轟出來了,這也不是個事啊。
”
舒錦歌聽了皺眉:“這些天都沒吃東西?
”
“呃...吃了,但是胃口好像是不大好。
”
慶生回答的模棱兩可,舒錦歌見狀也沒有追問,隻是點點有,徑直進去了書房。
隻是進去之後,舒錦歌隻覺得滿頭黑線,終于知道慶生為何支支吾吾了。
......
門内的狀況,怎麼說呢,已經不能用嘴角一抽來形容了。
看着躺在那睡的一塌糊塗的舒太師,舒錦歌真想一個棒槌砸過去。
外面擔心的要死,他老爹居然在這睡覺。
再看看桌子,還擺着送進來的食盒。
舒錦歌走過去,看到桌子下面随即一頭黑線。
尼瑪那整隻雞骨架是怎麼來的?
她怎麼不知道這幾天府上有準備整隻的雞?
睡的迷迷糊糊的舒太師聽到響動睜開眼,便看見自家閨女虎着臉看着他,他頓時起身。
“今個來了啊。
”
“嗯,來了。
”
舒太師一愣,閨女這心情不大好啊。
“怎麼了?
不高興?
”
高興?
舒錦歌呵呵,斜眼看了看桌子下面,語氣不陰不陽的說道:“我說老爹,您這是鬧哪樣?
”
順着自家閨女的視線望過去,舒太師頓時老臉一紅,起身拍了拍衣袍,緩釋一下自己的尴尬。
“那個...對了,這麼多天,你怎麼才來啊?
”
聞言,舒錦歌一愣,舒太師一臉的幽怨是搞哪樣?
合着這些天閉門不出是在等自己上門?
舒錦歌滿頭黑線。
“爹,找我就叫慶生去叫我就好了,怎麼還這樣等下去?
要是把身子拖累病了可怎麼好?
”
任性,絕對的任性。
“這不是不想讓梁氏起疑心麼。
”
“那你就弄這樣?
舒錦歌抽搐。
”
黑着臉将那堆雞的屍體收拾到食盒中,然後叫了慶生全部收拾下去。
末了,舒太師還說道:“慶生啊,别讓其他人看見。
”
說完,還捂着嘴咳嗽了兩下。
慶生應着,這幾天習以為常,每天收拾,老爺都這樣囑咐,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舒錦歌此時徹底明白了,合着自家老爹這幾天過的日子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