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55章 貪心不足能怨誰
身後衆人為了看熱鬧也全部跟着,禦敏佳落在後面,魚舒錦蓮梁氏和梁敏聚集。
“怎麼搞的?
你不是已經把她帶過來了嗎?
”
“我親眼看着她進的屋子,也看見了九公子進了屋子,窗戶那邊,也是等人都到了才撤走的。
”
梁敏渾身顫抖的說着,低着頭咬着唇。
這次事情落得這麼荒唐的結果,不但在梁氏和平安郡主面前沒得臉,自家相公恐怕也會因此不待見她的,她要該怎麼辦。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了,你幹脆死了算了。
”
禦敏佳說話惡劣,梁敏心裡生氣,可面上害的陪着笑。
她隻是梁家庶出的女兒,嫁給侯府庶出的二爺也是沾了梁氏的面子,可是她看向自己嫡姐的時候,卻見對方眼裡除了厭惡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當先心頭一涼。
梁氏看向梁敏,語氣不涼不熱:“敏兒,你說你是怎麼辦的事情?
虧的我父親給你尋了這麼好的夫家,連為我辦點事情都辦不好,你還怎麼收攬你家夫君的心。
”
梁敏抿着嘴,這又不是她的錯,她怎麼會知道舒錦歌和九公子就突然從房中跑了呢。
可是人微言輕,她隻能死死的咬着嘴唇,這事情過後,指不定婆婆怎麼折辱她呢,看來還是要想辦法。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池塘邊,威武侯夫人命人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舒錦歌的面。
這下衆人的嘴都閉上了。
偏偏舒錦蓮不死心,扭着手中的手絹,眼裡含淚的說道:“那姐姐是去了哪裡?
莫不是被歹人給害了?
”
“放肆,你當我威武侯府是什麼地方,豈會容歹人随意進出?
”
“就是,你這小丫頭也忒不知輕重了,這裡可是威武侯府,你當威武侯是白當的。
”
旁邊嘲諷的看着舒錦蓮,舒錦蓮頓時臉色慘白,一張笑臉欲哭不哭,生生擠出了一絲委屈。
“我也是擔心姐姐啊。
”
梁氏面露尴尬,趕緊接道:“是小婦人唐突了,也是因為我家女兒才失了方寸,還請夫人恕罪。
”
威武侯夫人冷哼,狹長的鳳眼看着梁氏和舒錦歌,生生吓出了梁氏一身冷汗。
舒錦歌啧啧:“這侯夫人還真是厲害。
”
禦天齊站在她的身後笑笑:“那是當然,想當初威武侯貴為将軍之時,上陣殺敵,威武侯夫人就站在身側,與之比肩,你想想,這樣的巾帼須眉,是你家那上不得台面的妹妹和後母比得了的麼?
”
舒錦歌白眼:“不要把我家的強調的那麼深刻,我可不承認她們是我家的。
”
“不承認也是,難不成你還能讓舒太師将他們趕出去?
”
舒錦歌沒有出聲,舔着嘴唇無聲冷笑。
趕出去?
也未嘗不可呢。
衆人尋找不到舒錦歌,威武侯夫人便命人帶着衆人先回去偏廳,隻是衆人走着,便見香草和餘香扶着舒錦歌慢慢的從偏廳的方向走了過來。
威武侯夫人一挑眉,示意手邊的杜雲瑤上前,杜雲瑤會意,上前剛要說話,卻見那邊舒錦蓮一馬當先的喊道:“姐姐,你是去哪了?
怎麼這般不懂規矩,威武侯府你也敢随便亂走,沖撞了外男可如何是好?
”
舒錦蓮先發制人,想要奪得先機,卻忘記了這裡不是太師府,而是威武侯府。
杜雲瑤的臉色當時就不好看了,鐵青着臉看向舒錦蓮,後者卻一無所覺,還在那凄凄楚楚的說道:“姐姐你也太不省心,這可不是咱們太師府,可以随意由你這樣亂走,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你讓娘怎麼像爹交代。
”
越說越過分,舒錦歌卻一臉懵懂的看着舒錦蓮和衆位貴婦小姐,衆人頓時就覺得舒錦蓮有些咄咄逼人了。
威武侯夫人看不下去了,這什麼意思啊?
在威武侯府亂走,出了差錯,那不就是說威武侯府治下不嚴麼,還有剛才那些,什麼登徒子的,明擺着不給威武侯府臉面。
威武侯夫人拉着臉上前冷道:“舒二小姐說的也着實重了些,今日我孫兒百日宴,這後院偏廳皆為女眷。
看舒大小姐來的方向也是這偏廳,這後院裡還沒有本夫人掌握不到的事情,舒二小姐說舒大小姐在威武侯府怎麼出什麼差錯?
”
梁氏一聽頓時覺得不好,本來就和舒錦蓮合計着在這裡讓舒錦歌出醜,借此還能巴結了看舒錦蓮不順眼的平安郡主。
可是卻忘記了這威武侯府的真正主人,剛才舒錦蓮的一席話,說的可不就是威武侯府治下不嚴麼。
舒錦蓮的腦袋也不是草包,當下就明白了自己話中是漏洞,治好擠出兩滴貓尿泣道:
“威武侯夫人恕罪,臣女也是太過擔憂姐姐了,姐姐在太師府的時候就不善走動,若是迷路沖撞了貴府的公子總是不妥的。
”
“哼,沖撞?
本侯府的公子現在都在前廳,這後院空曠的很,想必就因為這樣,今日才出現了九公子落水事件,看來,本夫人的整頓還不完善,是該敲打敲打那些有心之人了。
”
威武侯夫人說完,梁敏的心咯噔一下揪了起來,可是卻也無計可施,今日之事說好了是自家嫡姐和平安公主安排的,可是其實她最明白。
早上自家相公就已經吩咐她了要給白九行送一份大禮,讓白九行永遠翻不了身的。
起初她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白應林提起了剛被賜婚的太師府醜女。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個醜女,被賜婚給一個傻子王爺,本就是一段笑料,若是再加上白九行,這可不就是大禮麼。
而今日梁氏帶着舒錦蓮找來,她心中竊喜,做好這件事,不但可以得到丈夫的贊賞,還可以巴結道禦敏佳,何樂而不為?
可是眼下,卻因為捉奸未成反倒是引起了婆婆的懷疑和不滿,他們二房定是要被母親懲治的,這倒是什麼事啊,早知道,她就不親自出馬了,找個丫頭代替,出事了也不會找到自己身上。
這不就是想要在禦敏佳眼裡找份位置受到贊賞給自家男人争光麼。
貪心不足,能怨誰?
這時候,杜雲瑤施施然的走向舒錦歌,看着舒錦歌的兩個丫頭始終扶着舒錦歌,輕聲問道:“舒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啊。
”
聞言,餘香低着頭代替舒錦歌說道:“多謝世子妃關心,我家小姐剛才被二夫人引路去換衣服,中途香草腹痛,小姐便讓奴婢陪着香草去如廁。
誰知我們走後,不知怎麼的半路二夫人突然不見了。
我家小姐有些害怕,慌不擇路不小心扭傷了腳。
等到奴婢們找到小姐的時候,小姐正坐在那邊的樹下哭泣呢。
”
說着,餘香還朝着梁敏這邊看了一眼,繼續說道:“當時我們都吓壞了,小姐的衣衫還是濕着的,若是遇見外男可如何是好,不但會讓太師府和齊王府蒙羞,更是會讓威武侯府受人诟病。
所以小姐不讓聲張,隻讓我們扶着她回去偏廳,可是誰知偏廳居然無人。
小姐害怕,又聞有人落水,這才想着趕過來看看,沒想到見面就被二小姐責罵。
”
說着,餘香突然哭了,看向舒錦歌說道:“小姐,你身上還帶着平安郡主抽打的傷口,這麼長時間沒有包紮,肯定是要留疤的。
現在又扭傷了腳,您這腳腫的跟包子似的,奴婢們根本不敢碰,這怎麼回太師府呀?
”
說完,香草這邊接着說道:“小姐,齊王今日也在威武侯府,不若去找找齊王?
”
聞言,威武侯夫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更是因為聽到舒錦歌被禦敏佳在威武侯府抽了一鞭子,當下心中駭然。
看向舒錦歌,果然見舒錦歌的衣袖上血迹斑斑,衣袖下的胳膊纖細,傷口根本就沒有處理。
要是讓齊王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妻在威武侯府上不但被打傷了,還扭了腳,這威武侯府以後豈不是不得安甯?
想當初,宰相的小兒子因為踩爛了齊王的一塊糖糕,就被打的七天爬不起床來。
還有那個宋将軍的長子,因為欺負了他的侍衛蒼耳,直接讓齊王給打骨折了,現在走路看見禦天齊還繞道走呢。
衆人都知道禦天齊是個傻子,可是在不傻之前,他可是會武功的。
就算是傻了,那些武功可是沒忘。
這以前隻是個區區侍衛,就讓齊王大打出手,現在這可是他自己中意的未婚妻,這威武侯府豈不是要翻天了?
想着,威武侯夫人厲聲說道:“舒大小姐在侯府受傷,為何沒有人禀報本夫人?
為何連個大夫都沒有為舒小姐找來?
”
周圍屬于侯府的下人也不少,聞言當下跪在地上低頭認錯。
威武侯夫人冷哼,随即看向舒錦歌說道:“本夫人治下不嚴,倒是讓舒大小姐受委屈了,舒姑娘放心,本夫人定會給姑娘一個交代。
”
說着,她又轉向魚敏佳語氣更是有些冷:“至于平安郡主在威武侯府行兇,重傷未來齊王妃,本夫人叮當事無巨細的上報陛下,問問陛下,是不是郡主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我侯府随意懲治我侯府的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