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182章 你父親,可曾提過我
禦天齊聽了,點頭:“娘子,不管你說不說,你都是我的娘子,禦天齊這一生,唯一幸運的事情就是娶了你,和皇位無關,也和六魂之人無關。
”
“我知道。
”
從禦天齊回來之後,她就知道,禦天齊肯定已經知道了六魂之人的事情,可是他卻隻字未提,那麼她就不提,她相信禦天齊,如同相信自己一樣。
而禦天齊也是,自從在雪山之巅猜到了舒錦歌六魂之人的身份,他就知道,如果要用舒錦歌的性命來換他的性命,那麼他甯可不要。
愛情就是這樣簡單,一旦愛了,便可毫無顧忌。
就算是死,也要一起走進棺桲。
舒錦歌之所以現在不想說,并不是怕禦天齊知道了亂想,她會不會離開這個世界之類的事情,而是她感覺到,禦天齊就算是現在知道了,應該也記不住,就在剛才,他的大腦似乎又停頓了一下。
舒錦歌擡頭望去,便見禦天齊閉着眼睛,呼吸平穩,已經陷入沉睡。
她歎了一口氣,将禦天齊放平,牽着他的手,也跟着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蒼耳率領淩淵閣的人到了,舒錦歌這才放下心來,和無言一起去鬼門宗。
劉金玉瞪着眼看着舒錦歌:“為什麼不讓我們兩個去?
你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
舒錦歌搖頭:“你們必須留下,天齊交給别人我不放心,所以,還要辛苦你們了。
至于鬼門宗,我想看在父親的份上,他還不至于對我怎麼樣,更何況,我們上門是去求助而不是打架,你們盡可放心。
”
“不是還有老頭子呢麼。
”
楊金鳳嘀咕着,有宋金書在,相信這裡也沒什麼人能那麼容易就進來。
舒錦歌搖了搖頭,看着一臉不情願的兩個老太太說道:“如果天齊在平日裡,就連宋金書都不必留下,可是現在,若是他真的病症發作,我怕宋金書一個人根本搞不定他,所以,你們也要在這裡守着。
更何況我請你們做的事情還沒做,正好趁着此時,幫我訓練一下他們,好讓他們快一點成長,讓我無後顧之憂。
”
一句話說完,已經經曆了一番地獄的司林林瑟縮了一下,她低着的腦袋有些幸災樂禍。
操練吧,你們也嘗嘗那生不如死,卻又甘之如始的滋味吧。
冷不丁的,無言感覺後背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擡頭看了看舒錦歌,又看了看突然獰笑的劉楊兩位老太太,默默的後退一步,心頭慶幸,自己要帶着舒錦歌去鬼門宗。
而蒼耳就沒那麼幸運了,他還沒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就被劉金玉拖着拽走了。
“你們小找别人守着,我先弄這小子。
”
舒錦歌:……
弄……
奶奶您這話有歧義啊……
蒼耳,我為你默哀~~
“姐姐,你要小心。
”
司林林不放心的叮囑,舒錦歌點頭:“你放心,照顧好天齊。
”
司林林點頭,舒錦歌看了一眼無言,便離開了房間,無言也看了一眼司林林,沒有說話,隻是這灼熱的眼神看的司林林臉上如同着了火。
終于,無言道:“等我。
”
司林林一愣,終于點頭:“好。
”
無言頓時一喜,快步走過去,給了司林林一個大大的擁抱,才轉身離去。
司林林站在原地眼神發愣,等到發現自己到底答應了什麼之後,頓時囧的臉色通紅。
楊金鳳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賊嘻嘻的笑道:“情郎?
好眼光,這小子是條漢子,不過你還是要給老娘好好的操練,别輸給這小子,這小子怎麼說都是那老不死的的徒弟。
”
說着,也不管司林林消化沒有這句話,拖着司林林就要回去。
“趕緊的,别落下來,老娘絕對不會輸給她。
”
司林林被拽着,回頭看了看孤零零躺在床上的禦天齊,心頭拒絕。
“師傅,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趕緊的,别啰嗦,老娘最不喜歡婆婆媽媽的。
”
就這樣,司林林也被拽走了,宋金書蹲在角落裡,被忽略的徹底,他看了看除了他和禦天齊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内心歎了一口氣。
唉!
到頭來,出苦力的還是他啊!
鬼門宗的地盤不算難找,昆明山的地勢不算複雜,舒錦歌和無言很快就找到了鬼門宗的外門入口,她直接亮出了父親給的令牌,很順利的進入了門内。
而在鬼門宗内殿,一個身穿金邊墨色長袍,頭戴烏金頭冠的中年男子坐在黑色蓋着獸皮的寶座上,
他靜靜的閉着眼睛,聽着弟子的彙報。
眉梢微微動了動。
兩個年輕人,應該不是他本人,那個令牌,除了他之外,也隻有他的親近之人可以拿到了。
“讓她直接進來便是。
”
弟子領命離開,他睜開雙眼,卻除了眼白,什麼都沒有。
在他睜開眼的瞬間,周圍人全都低下了頭,有幾個弟子的手喂喂抖動了一下。
他斜眼望去,不覺冷笑。
舒錦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鬼門宗的内門大殿,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獸皮寶座上的人。
“就是你找本座?
”
舒錦歌點頭,将手中的令牌舉高到:“家父舒悅讓晚輩拜見前輩。
”
那人聞言睜開眼睛,看向舒錦歌,舒錦歌低着頭,并沒有擡頭,他皺皺眉,伸手就将那令牌吸了過來。
舒錦歌驚訝,擡頭,變對上了那雙沒有眼球的眼睛。
舒錦歌驚訝,不對,不是沒有眼球,而是那雙眼球太小,小到你若是不仔細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樣一雙眼睛,如同現代的末世裡面寫的喪屍一樣,看起來恐懼的很。
而那男子在看到舒錦歌的臉的時候,明顯怔了一下,嗓音幾不可見的摻了點不悅和敵意。
“你和你母親長得真的很像,看來,臉上的毒藥已經解了啊!
”
舒錦歌瞪眼:“您怎麼會知道?
”
“哼,怎麼知道?
因為那毒正是我下的啊!
”
舒錦歌瞳孔一縮,滿臉的驚訝:“為什麼?
你不是我父親的朋友嗎?
為什麼要害我?
”
舒錦歌曾經以為,她的毒是敵人下的,為的就是要一點點的要去她的生命,可是,這人一說,徹底的打破了她所有的猜測,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謬,此時,她已經不确定,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幫她了。
“因為,本尊讨厭看到你的這張臉。
”
那人說着,起身,一步步的走下來,每走一步,舒錦歌就感覺巨大的壓力襲來,身後的無言因為無法抵抗,嘴角已經溢出鮮血,而殿上的人無一不是臉色難受的樣子。
舒錦歌眯眼道:“難道你真的想要這裡的所有人給我的侍衛陪葬?
”
說着,她猛地釋放靈,将無言團團包住,無言這才脫離那種壓迫,那男子微微挑眉,笑道:“不錯啊,不愧是她的孩子。
”
說完,他又問道:“說吧,你來這裡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
舒錦歌一愣,不确定他話裡的意思,所以并沒有說話,到是那男眯眼,嘲諷:“别擔心,本座還不屑于騙你什麼,本座答應過的是事情,一定會做到。
”
略微放下心來,舒錦歌還是無法确定,不過她此行的目的使然,她也沒有退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給我下毒。
”
“不是說了嘛?
我讨厭你這張臉。
”
他頓了一下,看向舒錦歌,面色複雜,目光中,帶着糾結:“你父親,可曾提過我?
”
舒錦歌搖頭:“這一次,我是第一次知道他和你的關系,但也僅限于此,甚至是你的名字,到現在我都不知。
”
舒錦歌算是看出來了,這人貌似和她的父親有點誤會,至于是什麼,她不知道,不過若是用父親可以打擊他,她不介意。
果然,那人聽了苦笑了一下,轉身變走了回去,他釋放出的壓力也驟然消失,衆人松了一口氣,紛紛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舒錦歌也撤回了保護無言的靈,靜靜的站着看着前方。
男人回到座位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好半天才看向舒錦歌,答非所問:“我的名字,千禧。
你可以叫我一聲伯父。
”
“我隻想要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我,如果你和我的父親是至交好友,你應該沒有理由要還我父親的女兒,讓她醜陋一輩子,最後不過雙十年華就香消玉殒。
”
她不相信,若是沒有什麼原因,這人會出手害自己摯友的孩子,不然,這就是一個變态。
千禧靠在椅背上,單手托着下巴,狀似呢喃:“為什麼呐?
應該是因為你的母親吧!
”
他的眼因為提到了曲蓮兒染上了冷意,不過也不算濃重,帶着一點回憶的色彩。
“你說她搶了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是不是要給她一點記憶頗深的報複?
”
最重要的人?
他爹?
舒錦歌愣住了,半天,一種身為腐女才會有的想法突然沖天而起,占據了她的大腦,她猛地睜大眼睛,震驚之于連禮儀都忘了,伸手指着千禧到:“難道你喜歡我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