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境婵一邊啃肉,一邊擺手道:“不不,我不去,我就呆在這,自在。
裡面都沒人吃東西!
”
“不是,你又不是來吃喝的。
”楊棉棉無奈道。
而文心一卻道:“也沒事,就聽婵兒的吧,我也覺得在外面自在一些。
”
連他都這麼說,那楊棉棉就沒辦法了,她也隻能抿抿嘴,然後在旁邊坐下,剛好這曲水小宴一個桌子有四個位置,剛好他們一組了。
“這小子是真的膽肥,他不知道自己已經遭人嫉恨了麼?
”楊棉棉看了李天命一眼,心裡暗暗道。
這事也和她沒關系,所以她也是看戲的心情。
她靠近文心一一些,便低下頭,悄悄問道;“他來了麼?
”
文心一道:“應該很快就到了。
”
“那就好。
”楊棉棉頓了頓,然後道:“婵兒這丫頭真是不懂事,人家什麼身份?
對她已經很有誠意了,結果你看這事鬧的,你我都難做人。
”
“她畢竟還太小了,沒這方面想法也正常。
”文心一道。
“反正等他來了,當面說,應該還是能撮合的。
”楊棉棉信心滿滿道。
而文心一悄悄看了那忙着吃喝的雪境婵一眼,卻搖了搖頭,道:“我看希望不大,婵兒本就情緒化,不知利害,加上又帶了個比較頑固自大的外族。
”
“這小子真當自己和陛下一類人了。
”
提起李天命這一點,楊棉棉隻想翻白眼,“确實很久沒看到這麼不自知的人了,關鍵還是個外族!
”
文心一聞言,也沒話說,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就補充了一句,道:“不管怎麼說,能打敗亢龍辰宮風不青,天賦上是有點東西,傳聞星界不少。
”
“是這樣,但……”楊棉棉深深道:“古話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培養異族,禍國殃民,那也是氏族罪人。
”
“總而言之,不歸我們管。
”文心一道。
楊綿綿也懶得多說這事了,她起身,端起了一杯玉酒,對雪境婵道:“走,婵兒,跟我去見一些朋友去。
”
“啊?
我不去。
”雪境婵嘟嘴道。
“必須得去。
”楊棉棉态度嚴肅,道:“那些姐姐們可都想認識你呢,放心吧,那是咱們姐們的地方,都不帶男伴。
”
“好吧!
”
聽到那地方沒男人,雪境婵才點頭,雖然是不情不願起來,但也是答應了。
“叔,你就坐着别亂動。
”
雪境婵還關心他呢,李天命點頭微笑。
“我看隻要這外族馬夫在,婵兒就會拿她當擋箭牌,你讓他自己來找這李天命,談個條件,讓這李天命自己走,這樣他才有機會。
”
楊棉棉悄悄和文心一說完,也不管文心一同不同意,她就帶着雪境婵先走了,現在整個曲水小宴已經很熱鬧了,到處都是三三倆倆聚在一起的小圈子,三五成群,各有人脈,談笑風生。
這種場合單獨一個人的,都是異類、另類。
因此沒多久,文心一也起身,對李天命微笑道:“李兄,失陪片刻。
”
“請。
”李天命點頭道。
等文心一走後,他這附近基本沒人,他也是百般無聊,便和雪境婵一眼,吃吃喝喝。
不吃不知道,一吃還知道,這些山珍海味,還真是絕了,尤其是那美酒,也不知道是什麼宇宙材料釀造的,簡直一絕。
李天命不光自己吃,還給伴生獸們分,于是他這一桌的菜肴不斷消失,搞得周圍那些侍女煩死他了,偷偷聚在一起,不加掩飾的瞪着李天命,就差直接開口讓他少吃點了!
“等會還有個星傀比賽?
赢了還有獎金?
”
這消息是銀塵透露的,現在銀塵也覆蓋了曲水小宴,它正在快速認識所有人,傳達給極光,而極光捕捉到了有用的消息。
什麼比賽李天命不關心,關鍵是獎金,獎金!
無論是李天命還是紫禛,現在都是一窮二白,窮得褲兜都完全幹淨了!
而所謂獎金,又不用殺人奪寶,簡直白得,當然舒服了。
“打聽一下,到底有多少獎金。
”
他和銀塵說了,然後就開始一邊品味一邊等了。
這品味速度太快,那些侍女們更不悅了!
别看她們是侍女,那家裡起碼也是有七八品以上皇庭命官的,父母有紫禛那個級别官職的很多,她們在這場合,雖然上不了台面,但比普通人也高了一大截,隻要稍加展現美貌,也會被高位者少爺天才們看上。
隻是很快,她們忽然閉嘴了。
那是一位此時,忽然有一位少年,出現在了李天命的身邊。
“是他!
”
那些侍女們,當即湧現出熱辣又敬畏的眼神,她們也都是聰明人,知道會有矛盾即将發生,便悄悄再躲遠了一些,但也還在關注。
李天命知曉身邊有人,他擡起頭一看。
隻見一個金袍少年站在其身側,還沒看臉,其身上那‘神羽風馳袍’的金光羽翎,就有些閃瞎李天命的雙眼了。
隻能說,非常貴氣,非常隆重,當然,這宙神器防具也非常有壓迫力,一看就是鋼鐵星河城牆。
再往上看,這少年氣質上和文心一有相似之處,不過其眼神要熱烈很多,沒有太多書卷氣,貴氣卻要高出幾個級别,尤其是他那一雙混元瞳!
和文心一一樣,這家夥的混元瞳,也是正方體,如同一頁紙、一本書,但讓人天生敬畏的是,他這混元瞳是金色的!
就像是一本黃金書。
“上禹種。
絕對的。
”
李天命一眼就能判斷了。
他也知道,這金袍少年,一定也是來自皓文書院。
而他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用說,是敵意。
當李天命擡頭後,他就這樣看了李天命一會兒,眼神熾烈如金光……
“皓文書院,文天堯。
”金袍少年自我介紹,姿态很高,居高臨下。
李天命嘴角微微挑起,也學着對方的語調,道:“混元軍府,李天命。
”
那金袍少年又豈會不知他在學自己?
你什麼身份,敢如此挑釁?
顯然對金袍少年而言,這是一種挑釁,不過,别看他長得好像容易沖動,但他卻并沒沖動,更沒動怒,而是笑了一下。
隻見他在雪境婵的位置坐下,敲了敲桌子,道:“李天命,我來找你,是要和你做個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