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大夫人忽而頓了一下。
然後給許傳銘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接着才又道:
“所以,先不急。
”
許傳銘聞言呼了口氣。
随後略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道:
“是,孩兒知道了。
”
“好了,去吧。
”
打發了二兒子,大夫人随即對旁邊的許家大老爺,道:
“老爺,這小賤人,簡直太過分了。
剛剛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你瞧瞧這……反正,我是決定了。
這小賤人,我是絕對不會再留她了!
”
而相比大夫人對女子的厭惡,許家大老爺就謹慎多了。
這會兒聞言,待沉吟片刻,随後道:
“此女确實有些不堪,隻是……”
畢竟是多年夫妻,許家大老爺剛說到這裡,大夫人便立刻明白了。
當下開口道:
“老爺是擔心,那小賤人的來曆?
”
許家大老爺點了點頭,道:“此女一直自稱自己是墨……咳,總之,不得不防。
”
“老爺想的太多了。
”大夫人冷笑一聲,随後壓低嗓音,道:“老爺,您也不想想,那位是什麼身份?
可她是什麼身份?
還墨……咳,總之,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
“我當然知道她不是!
可關鍵是,就算和墨家沾了關系,也不是我等能承受得了得!
”
“老爺!
您怎麼迷障了?
就她,還墨家?
老爺覺得可能嗎?
那可是墨家啊!
墨家能出這樣的女子?
簡直可笑!
”
許家大老爺想想,也是。
随即便也不再多言,便和大夫人一前一後離開。
吵鬧的春芳院,頓時安靜下來。
而就在衆人離散後不久,春芳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忽而空間扭曲,兩個黑影随即顯現出來。
若是有墨家人在此,必然能認出兩人的身份。
竟是墨家老爺子墨延靖,和福伯。
而此時,老爺子墨延靖和福伯顯然已經站在角落有些時候了。
并且目睹了整個過程!
所以這會兒,看着許家大老爺和大夫人離開的背景,老爺子墨延靖不禁面露苦澀的歎了口氣,道:
“是我害了舞……害了這孩子啊!
”
旁邊的福伯頓時寬慰道:“老爺,您别這麼說。
”
老爺子墨延靖搖了搖頭:“其實,當年這孩子已經死了。
可誰想到,後來卻又活了……我當時就想,這就是機緣啊。
但我又想起南風當初曾提過,鳳族涅槃……說實話,當時我是不信的。
所以,我一直把這孩子當成墨家的福澤,就想着順着她,慣着她,直到後來的那一天,舞兒忽然回來……”
雖然過去多年,但直到如今,老爺子墨延靖才将這些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旁邊的福伯聞言,也是一愣。
當下不禁脫口道:
“原來如此……所以老爺早就知道,當時是真正的大小姐回來了……”
老爺子墨延靖點了點頭:“是啊,當她踏進家門的那一瞬,我就知道了……畢竟老夫養了她十八年,若是連這點兒區别都看不出,那就白活了!
”
往事不想再提,所以說到這裡,老爺子墨延靖重重歎了口氣,道:
“總之,子不教,父之過!
這孩子之所以如此,老夫難辭其咎……所以阿福!
”
“在!
”
“你去和許家打個招呼。
畢竟,這孩子雖然自私了一些,但心地并不壞。
所以不管如何,以後莫要難為這孩子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