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殇果然是個蠢貨。
”
羽殇,便是老黑羽王。
當年,就是他暗中對魇皇鐘下手,使得魇皇鐘重傷,沉睡多年。
若非墨鳳舞,此時的魇皇鐘早已氣絕。
所以此時冥久這話,明着看似嘲諷羽殇,實則是暗罵魇皇鐘。
可聽到這話,魇皇鐘卻相當平靜。
當下面色不動,道:“是啊。
多虧那個蠢貨,否則老夫還活不到現在。
”
冥久沉着臉,沒吭聲。
這時,隻聽安大長老冷聲道:
“吾弟屍首何在?
”
冥久轉頭,看向安大長老,半晌,忽而一笑:“也許在下面的大軍裡,也許被那墨家妖女挫骨揚灰了……呵,誰知道呢。
”
“你……該死!
”
安大長老瞬間暴怒,當下直接出手。
旁邊的魇皇鐘見狀,也不落人後,當下也加入了戰局。
與此同時,擺脫冥久的墨南風,也瞬間來到敖悔面前。
緊接着,一個巨大的虛影巨手陡然出現,照着敖悔便砸了一下。
一時間,整個千裡峰天塌地陷,轟鳴隆隆,伴随着喊殺,慘叫,瞬間化作人間煉獄。
而此時的敖悔,卻顯然嚣張到了極點。
即便面對墨南風,和環爵的聯手圍攻,也絲毫不露半分懼色,甚至反而越發猖狂了。
“哈哈……力量!
這就是神魔血脈的力量!
”
伴随着龍吼,敖悔随即用蠻力震開環爵,同時一個擺尾,将墨南風掃飛了出去。
“哈哈,爾等蝼蟻,隻配被本王踩在腳下……沒有人是本王的對手!
沒有人!
”
許是數萬年的躲躲藏藏,亦或是神魔血脈的回歸,此時的敖悔,如同重生了一般,隻想着盡情發洩。
而這會兒咆哮之後,敖悔更是瞬間雙眼一凝,直接将目光落在了墨鳳舞身上。
此時的墨鳳舞,被一衆翼族死人面護在其中。
帝璟更是手持鎮宆劍,守在墨鳳舞身旁。
但敖悔顯然沒将他們看在眼裡,隻瞬間狂笑一斂,随即陰森的盯着墨鳳舞,道:
“小丫頭,沒想到吧,龍魂終究還是被本王拿了回來……如何,被人背叛的滋味,是不是還不錯?
”
墨鳳舞聞言,眸光一挑,道:
“你是想提醒我,當年墨倉先祖就是這樣背叛你的嗎?
”
敖悔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随後也不掩飾,直接說道:
“不錯。
”
可話落,敖悔卻話鋒一轉,接着道:“可惜,還不夠。
要知道,當年本王可是把墨倉當成唯一的摯友,結果,卻是他親手将本王送到了地獄……那場景,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本王依舊曆曆在目……
小丫頭,你知道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麼滋味嗎?
”
說着,敖悔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不,你不知道……畢竟,那淩雲殿的雜碎,對你來說,貌似也不算什麼……所以,你不懂的……”
敖悔直接稱呼元離雜碎。
而聽到這話,墨鳳舞非但不惱,甚至竟也跟着笑了起來。
“本小姐知不知道,懂不懂,都無所謂……當然,你說的不錯,被一個雜碎背叛,對本小姐來說,确實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