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墨鳳舞鳳眸一挑，神色淡漠的說道：

　　“黑羽族的事情，是早就說好的，代價是幫那小子治好丹田海！

　　而你現在讓本小姐再幫你救人，卻又提這個……老頭兒，你這算盤打得不錯啊！
一樣的貨，硬是賣了兩撥，你是當我不識數，還是自己老糊塗了？
嗯？
”

　　藥老一愣，顯然沒想到這茬。

　　瞬間一噎，倒真是被墨鳳舞的話堵住了。

　　倒是魇祿，這時忽然開口道：“那你要如何？
”

　　“我要如何？
”墨鳳舞挑眉，瞥了魇祿一眼，接着輕聲一笑，道：“我沒想好呢。
”

　　魇祿瞬間皺眉，然後看向藥老。
這時隻見藥老微微咬牙，道：“那就當老夫欠你一個條件！
”

　　可聞言，墨鳳舞卻擡起手指，輕輕一擺：“不，不是你。
而是魇族！
是你魇族，欠我墨鳳舞一個條件，知道麼？
”

　　“你……”藥老瞬間皺眉，沒想到墨鳳舞竟然這麼精明。
但一想到自己将要所托之事，最終還是咬牙點頭，道：

　　“可以！
但有言在先，你不……”

　　“放心，本小姐不會獅子大開口。
既然是條件，就不會強人所難！
”

　　聽到這話，藥老終于松了口氣，随即點頭，道：“那沒有問題。
”

　　條件算是達成了。
接着藥老平靜了一下心情，繼續之前的話，道：“老夫需要你救一個人。
此人……”

　　墨鳳舞随手倒了杯茶，同時打斷藥老：“直接帶過來。
”

　　藥老一頓，搖頭：“不行。
”

　　墨鳳舞一愣，瞬間擡眸看了藥老一眼。
接着斂眸抿了口茶，道：“我對病人的來曆不感興趣，但你不把病人帶來，要如何瞧病？
先說好，本小姐是不會随你去魇族的，至少現在不能。

　　所以，你想救人，就把人帶來。
不能，那就另找高明吧！
”

　　而同樣作為藥師，藥老自然也清楚墨鳳舞的意思。
當下道：“此人不能帶出來，而你，就算想見，估計也不成。

　　但老夫可以将他的情況，一一口述給你，你可以根據老夫的口述，判别病情。
放心，不管怎麼說，老夫也是醫者，若是你說的沒錯，老夫自然也不會做出違背誠諾之事！
”

　　既然敢和藥老談條件，墨鳳舞就從沒怕他爽約過。

　　隻是，單憑口述……

　　所以不由得，墨鳳舞微微眯起眼，半晌道：“醫道講求望聞問切，可眼下，你一不讓我見人，二不讓我把脈，單憑你口述……老頭兒，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确定你的口述就一定是正确嗎?

　　别的不提，單是脈象，你确定，你都摸準了？
”

　　雖然平日裡墨鳳舞肆意妄為，但在醫道上，卻向來很是謹慎。

　　而在醫道裡，就便是表現相同的患者，有時候隻因為微小的偏差，就會出現南轅北轍不同的診斷，更是屢見不鮮。

　　更關鍵的是，藥老雖然是二階藥師，在醫道上也許确實有些本事。
可終究是老古董，很多現代理論和一些新的診斷方式，可能見都沒見過……這讓墨鳳舞怎麼信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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