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和曹猛不知道十台醫療器械的訂單,意味着什麼。
甯衛國卻知道。
人家醫院,都是一台一台訂。
這次他們的及格線,就是銷出去十台!
他立刻趁熱打鐵,将訂單交到秦朗手上:“顧總,簽單!
”
秦朗不懂推銷程序。
之前任務,假扮什麼人什麼職業,都會提前好久預演和學習。
這次,醒來直接扔給個身份,連台本都沒有。
所以秦朗懵懵懂懂,将訂單遞過去。
貴婦當場簽字。
秦朗送口氣,表情緩和。
貴婦一瞧,好像get到什麼。
她立刻說:“财務,打款!
”
秦朗一愣,就算不知道程序,也知道簽單後,不可能立刻打款。
他擡頭,沖貴婦微微一笑。
貴婦:“……”
果然,千金才能博美人一笑。
有貴婦開了個好頭,采購團裡的女士們,小心髒更受不了。
買買買!
甯衛國樂開花。
他匆匆開訂單的同時,還誇秦朗:“不虧總公司下來的,回頭顧總指導指導我們的銷售!
”
秦朗:“……”
我說我瞎貓碰到死耗子,您信嗎?
…………
“公主殿下您來晚了!
”擁有十台訂單的貴婦,擠到婉娜拉面前。
她驕傲的說:“華國的醫療器械,已經被我們采購完了。
”
“您隻能去買那些西方人,不誠意的,國内已經淘汰的産品了。
”
婉娜拉:“……”
她就遲到十分鐘,展銷會發生了什麼?
确實,西方瞧不起他們發展中國家。
一般賣出來的東西,都是國内快淘汰的垃圾。
所以婉娜拉才聯合易初集團,搞這一次展銷會,将全球大的經銷商聚集在一起,從而讓西方那些傲慢的公司,有點危機意識。
其中,這些大的經銷商和生産商裡,以華國和J國最有競争力。
不過,華國的東西,被搶購完是什麼鬼?
大型的醫療器械,價格不菲。
一般醫院買一台,要走很多程序和審核。
還能跟市場上的白菜一樣,用哄搶的?
到底華國,出了什麼神奇的機器?
婉娜拉轉頭問甯奕殊:“你們國家,最近上新了什麼機器?
”
“……”您把我問住了。
甯奕殊也不明白。
隻聽那位貴婦,又叫起來:“哎呀,你的這位助手也是華國人?
”
“華國人,都這麼好看嗎?
”
“……”怎麼感覺心裡酸溜溜?
甯奕殊透過人群,朝展會裡張望。
華國的展銷台,在最裡面不顯眼的地方。
因為提早賣完,都開始收攤了。
唐豆和曹猛肩并肩,一臉輕松的朝外走。
獨獨不見秦朗。
唐豆一眼看見甯奕殊:“我去,甯姐也來了。
”
“你說她如果知道,連長成了展銷會西施,啥感覺?
”
曹猛:“emmm……”
還沒見過甯奕殊吃醋呢。
兩個人時刻牢記現在的身份。
他們走過去,禮貌又疏離的打招呼:“甯姐,這麼巧。
”
甯奕殊正想找人問清楚呢。
她問:“誰那麼厲害,訂單火爆?
”
“當然是連……顧總!
”唐豆得意:“他可是東進的金牌銷售員!
”
甯奕殊目光沉了沉:“怎麼推銷的?
”
昨天趕鴨子上架,才背熟彩頁的秦朗,這麼厲害的嗎?
唐豆笑着看看甯奕殊身邊那些女士,說:“當然靠顧總的微笑服務!
”
“……”果然!
他們交流,用的是母語。
除了在華國留過學的婉娜拉,别人聽不懂。
但是有一樣,還是明白的。
那就是甯奕殊跟華國代表認識。
貴婦眼睛又亮了亮,對甯奕殊說:“你跟他們熟?
可以幫我要個聯系方式嗎?
”
甯奕殊:“……”
謝謝,并不想!
“親愛的,今天展銷會上的代表,都會參加晚宴!
”瑪納德打破慘案:
“到時候,您肯定有機會拿到對方的聯系方式。
”
貴婦眼睛又亮了亮:“對哦!
”
她興高采烈的拿着訂單,回酒店準備華麗麗的出席晚上的宴會。
甯奕殊:“……”
可惡!
婉娜拉已經去看展銷的東西。
甯奕殊作為助手,也要跟上去。
瑪納德卻拉住她,低聲說:“那位夫人最愛收集帥哥,你趕緊給你朋友說一聲,晚上能不去就别去,去了也别喝對方遞的飲料!
”
甯奕殊:“……”
腐朽的資本主義!
她轉頭,發現唐豆和曹猛已經離開。
沒辦法,隻好找秦朗本人提醒。
甯奕殊擠過人群,來到華國的展台前。
然後,愣住。
甯衛國擡頭,也愣住。
父女兩個,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誰也沒有先開口。
笑的臉發僵,去衛生間緩一緩的秦朗,解決完内需,走了回來。
看到眼前的狀況,他頓了頓,走過去。
“顧先生!
”還沒走到甯奕殊身邊,秦朗就被人攔住。
是文青。
文青身邊,還站着頌帕善。
隻見文青親手遞給秦朗一個請帖:“顧總,這是展銷會後的慶功宴請帖,請賞臉參加。
”
為了不露餡,秦朗禮貌的将請帖接過去:“謝謝。
”
“顧先生一定要來,我對您的銷售能力,表示贊賞。
”文青保持職業假笑:“希望以後有機會,能跟顧先生合作。
”
秦朗:“……”
是不是想挖牆角?
文青隻給秦朗一個人請帖。
他轉身離開,路過甯衛國,說:“甯總,您的請帖跟其他人一樣,統一送到了酒店。
”
所以,秦朗很特殊。
是這個意思嗎?
甯奕殊回過味,文青已經離開。
秦朗捏着請帖,眸子變的黝黑,深不可測。
甯奕殊走過去,低聲說:“剛要提醒你,有貴婦專門包養帥哥,你可注意别亂喝别人給的東西。
”
“我覺着,文青懷疑我身份。
”秦朗在琢磨文青。
他低聲回了甯奕殊一句之後,才反應過來:
“奕殊,你在吃醋?
”
“你們兩個認識?
”不等甯奕殊回答,甯衛國走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甯奕殊覺着,甯衛國擋住了秦朗看自己的目光。
秦朗也有一種,偷情被抓的尴尬。
他說:“甯總,我跟甯大夫住一棟房子。
”
“……”這個還真不知道。
甯衛國最近,一直忙展銷會的事情。
他聽秦朗這麼已解釋,假笑都保持不住。
甯衛國回頭,深深看甯奕殊一眼,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呵斥:
“你不是已經跟那個當兵的結婚了,好好過日子,記住你已婚婦女的身份!
”
甯奕殊:“……”
不是,我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