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甯奕殊目光呆滞的坐在沙發上。
孟澤洋坐在對面,手裡拿着毛巾遞給甯奕殊:
“你也别哭了,我們已經派人去勘察現場,肯定能找到米粒。
”
甯奕殊哭的嗓子都啞了:“米粒肯定是被我連累的,她自己不會得罪人。
”
平時米粒做事,都是甯奕殊吩咐的。
到底誰打擊報複,将米粒給綁走了。
她還想到另外一個可能:“孟局,你說是不是連環殺人兇手?
”
“……”沒有連環殺人兇手。
這就是對外營造的一個錯覺,放松那些人的警惕心。
當然,孟澤洋不能說。
他環顧一下四周環境,小房子布置的很溫馨。
牆上,還挂着兩個人的結婚照。
甯奕殊順着他的目光一看,哇一聲又哭了:
“那還是米粒幫我選的,她到底去哪兒了?
”
孟澤洋:“……”
還是不要亂看了,免的對方觸景生情。
秦朗沖進來,看到孟澤洋,一愣:“你怎麼在?
”
剛問完,懷裡就撲進一個嬌軟的身體。
甯奕殊環抱住他的腰,哭的更大聲:“米粒出事,我要内疚死!
”
都怪自己。
成天拽的跟二百五一樣,打打那個,惹惹這個。
仗着背後有保镖公司,有甯氏企業,她誰也不怕。
秦朗眉頭緊皺,一邊用手輕輕安撫甯奕殊,一邊問孟澤洋:
“到底什麼情況?
”
孟澤洋别過眼睛,不去看兩個人不經意秀出的恩愛。
他說:“我們接到報案,說米粒失蹤。
”
“現場查勘,地上兩道黑色痕迹,就是米粒今早穿的黑皮鞋留下的。
”
“我正在,詢問甯大夫一些跟米粒有關的社會關系。
”
甯奕殊抽着鼻子說:“她什麼社會關系啊。
”
“部隊一退伍,直接進了安保公司,一直跟在我身邊。
”
“僅有的社會關系,就是老家的親人。
”
就是親人來綁,他們也得打得過米粒。
米粒可是被硬生生拖走的!
“秦朗,米粒不會被連環殺人盯上了吧?
”
甯奕殊上班的時候,米粒有時候就獨自一人逛街。
單獨行動,小姑娘,最容易被犯罪份子盯上。
秦朗:“……”
沒有連環殺人兇手。
為了麻痹國際犯罪組織的漏網之魚,秦朗這次行動,是隐秘,不對外宣布的。
秦朗和孟澤洋對視一眼。
兩人罕見的,默契不提這一茬。
甯奕殊還沒哄好呢,唐豆又哭着進來:
“嫂子,嫂子,米粒怎麼了?
”
他沖進屋,抹着眼淚問甯奕殊。
秦朗:“……”
孟澤洋:“……”
後面追上來的曹猛:“……”
“嫂子,米粒怎麼失蹤了,她伸手不是很好嗎?
”
“連長,我要請假,我要去找米粒!
”
唐豆眼睛通紅,一臉的緊張,整個人都怕的發抖。
實在不像一個,身經百戰的老虎連戰士。
甯奕殊早看出來唐豆喜歡米粒了。
見他比自己還傷心,轉向唐豆:“唐豆你别怕,就算被連環殺手逮住,米粒也不會輕易被殺掉的!
”
“……”說的太吓人了!
唐豆半天才反應過來。
“甯姐,沒有連環殺手……”唐豆緊張米粒,說秃噜了嘴。
甯奕殊:“……”
她目光銳利的掃過孟澤洋和秦朗。
兩個人都心虛的看向别的方向。
甯奕殊明白了。
隻是這是機密,她不方便問。
秦朗沉默一下,說:“綁架這種事,原因無外乎兩種:報仇和求财。
”
“如果米粒沒有仇人,那肯定是求财。
”
“她一個小姑娘,見天開始那麼豪華的車進出醫院。
”
“知道的,明白她是你的人;不知道的,就會誤會。
”
“所以,肯定是漏财了,惹人眼紅了。
”
“綁匪不是報仇,是求财;會跟你聯系的,耐心一點。
”
孟澤洋也附和:“對,我已經派人嚴密監控醫院四周,你别怕!
”
秦朗若不經意的掃孟澤洋一眼,沒再說話。
唐豆急:“你們說的輕巧,但是綁匪怎麼還不聯系?
”
“嫂子,距離米粒被綁,過去打多大會兒了?
”
甯奕殊也百思不得其解:“是呀,為什麼還不跟我聯系?
”
…………
一件廢棄的工廠倉庫。
米粒睜開眼睛,渾身骨頭疼。
她手腳被綁住,嘴也被堵上。
環顧四周環境,就是一間廢棄的,不滿灰塵的倉庫。
她掙紮要要站起來,卻渾身使不上勁。
米粒隻好放棄,先讓自己冷靜,想一想事情的經過。
她在車裡打盹,有人敲車窗。
米粒以為有人問路,搖下車窗。
外面是個滿臉皺紋的女人,果然是問路的:
“姑娘,二号住院部,在哪裡啊?
”
“最左邊!
”米粒說完,就要搖上窗戶繼續打盹。
老妪又說:“哎呀,姑娘,我頭一次進城,不知道路啊。
”
米粒:“……”
幫人幫到底。
米粒鎖上車,開門下車,打算親自帶老歐過去。
然而一下車,米粒就被一塊彌漫這麻藥味道的布,給捂住了嘴巴。
情急之下,她将車鑰匙踢到了車底下。
之後發生的事情,米粒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商務車有沒有保住。
米粒靠在牆上,坐了不知道多久,終于聽到外面有動靜。
她悄悄挪到門口,豎着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如果有門縫,她還能看見,外面生着一個火爐。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矮胖男人,正在燒水。
走進來的,是一個滿臉肉橫肉的男人。
一進門,他就慌裡慌張:“老景,這娘們家裡人報警了!
好多警察在醫院!
”
他們就是為了求财。
結果車鑰匙,被米粒踢到車底下。
他們正要爬車底下,拿到鑰匙将車開走。
這個時候,有急救車開進來。
他們覺得先将人綁走,回頭再來開車。
結果橫肉回去的時候,發現了好多警察。
“娘的,要不咱們撕票吧!
”橫肉提議。
燒水的絡腮胡子,唾了一口:“撕票就是殺人!
殺人就得償命!
”
“咱是求财的,不要随便喊打喊殺!
”
“你找到她家裡人,讓拿五十萬塊錢贖人!
”
話音沒落呢,兩個人就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
外面駛進來一個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