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想想都疼,立刻過去,攔住小潔:“你這人,誰呀,我們認識你嗎?
”
“你誰呀,别擋道!
”小潔瞪眼。
怎麼半路跑出來個程咬金,沒瞧見人家領導都沒動靜嗎?
唐豆樂了:“你先說你是誰,幹嘛捶秦連長!
”
“我是他女人!
”小潔昂着頭:“秦朗,你不能提上褲子就翻臉!
”
“跟我上床的時候,怎麼說的?
”
秦朗:“……”
沒有的事!
小潔被唐豆攔着,過不去,不能撲進秦朗懷裡述衷腸。
她索性捂着臉,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秦朗,我跟你真是孽緣呢!
”
“你說隻愛我一個人,怎麼就要跟别的女人結婚了?
”
“你這個大騙子,你欺騙我感情!
”
“領導同志,您們可得為我做主啊!
”
秦朗:“……”
還唱上了!
吳司令:“……”
政委,直接将人關起來審吧!
政委:“……”
稍安勿躁,先看看戲。
隻有唐豆,氣的不輕:“你這人胡說八道什麼!
”
“秦連長除了部隊,就是回家,從來沒再外面留宿過!
”
米粒覺着唐豆特别煩:“你誰呀,你又不是秦朗,你怎麼知道他晚上睡呢!
”
“我是連長的跟屁蟲,他去哪我去哪,我就是沒見過你!
”唐豆氣的臉通紅。
小潔:“……”
還有自己說自己是跟屁蟲的。
“那個,小潔是吧?
你說你跟秦朗有緣分?
”政務開口了。
小潔瞪一眼唐豆,然後點頭:“是的,很深很深的緣分!
”
政委又問:“秦朗,你承認嗎?
”
“不承認,我不認識她!
”承認才怪!
秦朗的答案,在小潔意料之中。
不過這事,不是他說不承認,就不承認的!
小潔開始從包裡往外掏東西:“你不認識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
“你不跟我好,怎麼那麼多東西落我這裡?
”
她掏出的東西,有内庫、皮帶、襪子、還有吸過的煙蒂。
“你自己說,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
“上面還有你留下的味道呢,你聞不出來,你找個警犬來聞一聞!
”
政委坐直,不可置信:“秦朗,這是你的東西嗎?
”
“……是。
”秦朗毛骨悚然。
真的是他的東西。
“可是這些東西,早就丢了,找不到。
”
小潔冷笑:“你當然找不到,因為你丢我那了!
”
秦朗:“……”
姚培謙這招,真是讓人百口莫辯。
明知道是假的,騙人的,但是人家手裡就是有物證。
屋裡幾個大老爺們,打仗做思想工作行。
碰到這種無賴碰瓷,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潔看出來了,這裡的人,都站秦朗那邊。
她抓住包,嚎啕大哭:“不活了,你們部隊上的幹部,玩弄女人,提上褲子不認賬!
”
小潔聲音,放的特别大。
辦公樓很安靜,就顯她的聲音了。
旁邊辦公室,以及樓上的人,都驚動。
雖然不瞧熱鬧,但是女人大哭,得問一問啊。
有人下來,問招待室門口的警衛員:“什麼情況!
”
警衛員擺手:“都回去,政委和司令都在裡面呢!
”
衆人:“……”
回去回去。
可這個時候,小潔沖到了門口。
既然屋裡的人,都跟秦朗一條戰線。
她就唱給屋外面的人聽,不信秦朗在部隊,沒有個把敵對的競争對手。
她要當着所有人,往秦朗身上潑髒水,讓他百口莫辯,遭人唾棄,影響提拔。
這就是時秘書,要達到的效果。
門口有警衛員攔着,後面有唐豆拽着。
小潔沖不出去。
但是她将門給踢開了,嚷嚷:“大家都來聽一聽,秦朗始亂終棄!
”
“在床上的時候甜言蜜語,一出門就翻臉不認人!
”
“秦朗,你說要娶我,我在出租屋苦苦等你,結果你卻要跟别的女人結婚!
”
“你這個沒良心的……”後面招待室的門被警衛員關上,聽不清楚了。
不過大家,全知道秦朗惹上事了,有女人找上門。
“秦朗不是那種人吧?
”
“肯定不是,不知道得罪誰,才剛升上連長,就有人來鬧事。
”
“那也不一定,大家看到的都是部隊裡的形象,誰知道脫下軍裝什麼樣!
”
“聽說沒有,他跟他媽關系特别不好,哪個兒子看自己媽跟仇人一樣?
”
就不孝順這一點,秦朗品行就值得懷疑。
大家議論紛紛,大部分都是支持秦朗,極個别不了解情況的人,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秦朗的辦公室,就在二樓。
甯奕殊立在門口,将所有人的議論,聽的清清楚楚。
所以這事,鬧大了!
姚培謙要得就是這個結果。
不管政委和吳司令,怎麼解釋秦朗是冤枉的,大家心裡都深深刻上了小潔這一檔子事。
将來秦朗再升遷,肯定有人将這事拿出來,當做阻攔的理由。
秦朗前途,很受影響。
姚培謙,其心可誅!
甯奕殊恨的,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将手心掐出了血。
米粒也很焦急:“甯姐,這也太惡心人了!
”
“當天不能讓她這麼鬧!
”甯奕殊眸子暗沉,閃爍着不一樣的光芒。
“政委和吳司令,兩個大老爺們,一輩子在部隊,估計沒見過外面潑皮這麼鬧。
”
再說,部隊上也不能随便抓人、動武。
所以小潔才有恃無恐。
甯奕殊咬牙:“走,這事就得咱女人自己解決!
”
術業有專攻!
甯奕殊拔腿就走,米粒開道。
出來看熱鬧的人,見秦朗辦公室又走出個女人,都瞪圓了眼睛。
他們想看,又不敢看熱鬧。
甯奕殊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秦朗未婚妻甯奕殊!
”
“今天我得找大家做個見證,你們都别走,就在這聽着!
”
衆人:“……”
…………
小潔掙脫開唐豆捂自己嘴巴的手:“你們是不是還想殺人滅口?
”
“告訴你們,我來的時候,可是跟我朋友說了。
”
“今天我如果回不去,她就報警,去軍區找最高領導!
”
秦朗握緊拳頭:“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
“什麼誰,你睡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你誰派來的,現在裝正經,大尾巴狼!
”
小潔咋咋呼呼,掐着腰,嚣張急了。
這些人根本就不能将她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