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沒得到文廷的贊賞。
趙管家說的好聽,讓他重點放在瑪納德夫人身上。
但是現在易初進不去,瑪納德夫人防他跟防賊一樣。
文廷不提供幫助,他怎麼對付?
文青垂頭喪氣,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坐電梯下樓,去大廳安排點事情。
剛走進電梯,從外面又擠進兩個人。
是秦朗和唐豆。
随着電梯門關上,空氣有點尴尬。
秦朗繃着一張臉,目視前方,根本不跟文青有視線上的交流。
文青盯着秦朗的背影,越看越眼熟:“大侄子,不好好做警衛,這是去哪兒呀?
”
四周橫豎無人,文青也不用裝紳士玩深沉。
秦朗眸子幽暗,對文青的挑釁充耳不聞。
文青嗤笑:“我想起來了,你的愛人似乎在S國留學。
”
“之前晚宴上,她好像出了點事情。
”
秦朗拳頭,在身側握緊,看上去很緊張。
文青瞥一眼,繼續說:“你現在,失去找你愛人嗎?
”
“我瞧她事多不安分,異國他鄉可别出什麼事兒!
”
“你确實,該去看看!
”
“叮咚!
”文青剛說完,電梯就到了一樓大廳。
秦朗不發一言,大步走了出去。
文青冷冷一笑,也要出去,但卻被跟着秦朗的小年輕給扛了一下。
“文少,你看書嗎?
”唐豆回頭,對文青甜甜一笑。
文青一愣,什麼意思?
“書上那些壞蛋你知道怎麼死的嗎?
”唐豆又問一句。
文青皺眉,神經病。
“唐豆,走!
”秦朗在前面催促。
唐豆将斜挎包往身上一背:“文少,書上的壞人,都死于話多!
”
文青看着唐豆跟着秦朗消失在酒店的旋轉門,好半天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
混賬!
死于話多?
等你們到了甯奕殊住所,就知道誰死誰活!
“文少,文少?
”文青屬下,阿東,在電梯門口驚訝的喊文青。
為什麼不下電梯?
文青回過神,臉色陰雲密布:“短毛呢?
”
“短毛請假了啊?
”阿東奇怪,之前不是問過一次了嗎?
文青臉色又冷了幾分:“那你去警察局問一問,今天有沒有人報案,失蹤案!
”
“……文少,短毛中午才綁的人,現在不過晚上,對方反應沒那麼快吧?
”阿東難得機靈一回。
文青:“……”
“文少!
”趙管家從另一個電梯追出來。
文青沒功夫跟自己的蠢手下生氣。
他轉身,換一副笑臉:“趙叔,老爺子有什麼吩咐?
”
趙管家看了一眼阿東,将文青拉到一邊:
“剛才老爺子,問瑪納德夫人,确定得了絕症?
”
“是的,檢查好幾次,已經确診。
”文青臉色一正,知道文廷可能有辦法。
趙管家微微一笑:“你别在這裡了,回家去,照顧瑪納德夫人。
”
“照顧她?
”怎麼可能呢?
文青倒是想,但是瑪納德夫人不讓靠近啊。
趙管家說:“不是讓你去做低伏小。
”
“剛才老爺子說了,既然撕破臉,你就别僞裝。
”
“趁着現在她還沒将你從繼承人名單上劃掉,要她命!
”
…………
甯奕殊的小别墅。
秦朗和唐豆打出租,來到門口。
剛下車,就看到米粒提着一包垃圾出來。
唐豆興高采烈招手:“米粒!
”
終于不用僞裝,大聲呼喊心裡最美的名字。
少年,你可以!
米粒驚訝,她不知道秦朗和唐豆回來。
她垃圾都忘了扔,提着就小跑到跟前:“秦哥,唐豆!
”
喊完之後,米粒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捂上嘴巴,警惕的四周看看:
“你倆怎麼回來了,還沒有僞裝?
”
“我告訴你們,文青最近盯着這呢!
”
唐豆忙說:“米粒,我和連長是作為老幹部團的警衛,光明正大來的!
”
現在,也是光明正大來探親。
米粒一聽,眼睛亮了亮:“對對對,差點忘了,早上聽甯姐說過。
”
秦朗一接到任務,就給跟甯奕殊聯系上。
“米粒,你這是幹嘛去?
”唐豆見米粒提着垃圾,但是衣着卻很正規,不像居家。
米粒激動:“你們不來,我準備扔完垃圾就去報警!
”
“報警?
”秦朗先唐豆開口,神情很緊張。
他還不知道甯奕殊被文青的人騷擾的事情。
…………
“夫人,少爺回家了。
”紅處理完外面的事情之後,走進瑪納德的卧室,輕聲彙報。
瑪納德夫人剛吃過飯,正在同甯奕殊說話。
聽到紅的彙報,她擺擺手:“随他去。
”
就算文青在家裡住,兩個人也是一天見不上一次面。
紅悄聲退出去。
瑪納德回頭:“甯,剛才咱們說到哪了?
”
“我已經将您的檢查單和片子,給錢大夫說了。
”
甯奕殊笑:“她說您這不是晚期,沒事兒,可以治療。
”
“具體如何,要到了華國,她親自再檢查一遍。
”
“都說了,現在醫學很發達。
”
“之前我們鄰居,得了乳腺癌,經過治療,硬是延續了十年的壽命。
”
“還有我一個遠方的伯伯,食道癌,做了手術,至今都還好好的。
”
瑪納德夫人的症狀,發現的早,癌細胞并沒有擴散,好控制。
隻要保持良好的心态,接受現代醫學的治療,延續壽命是沒有問題。
甯奕殊說那麼多,也是寬對方的心。
瑪納德夫人,其實活到現在,早看透了生死。
丈夫去世,孩子早夭。
人世間與她,根本沒什麼可留戀的。
但是有些賬,該算的還得算。
瑪納德點點頭:“謝謝你,甯。
”
“一會兒文青可能要來拜見我,你先進裡面躲一躲。
”
“跑出去又跑回來,我要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
…………
文青領着阿東,徑直來到瑪納德夫人的小院。
“少爺。
”紅迎上去。
文青一擡頭,見是一個老婦人,不是之前常伺候瑪納德夫人的年輕女仆。
文青皺眉:“你誰啊?
”
“我是從小伺候夫人的仆人,叫紅。
”紅笑眯眯說:“少爺來的晚,可能沒見過我。
”
文青臉一拉,他最讨厭别人說他過繼來的晚。
怎麼聽都感覺自己是個外人。
“别廢話,我母親呢?
”
“她身體常年不适,我找人高價買了一顆百年人參,想拿給她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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