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674章 夜深人靜
钰王府
明天就是初五,是為這幾個孩子選舉武學先生的日子,今天晚上,洛藍和冷钰在整理這些報名人的名單,先篩選一番,明天再讓他們按照名次,依次上台比試。
看着手中長長的名單,洛藍很是意外的皺緊了眉頭,
“相公,真沒想到,我們隻是招一個武學先生,竟然有這麼多人來報名。
”
冷钰看着她手裡的名單,無奈的搖頭道:
“一來咱們給的俸銀較高,二來大家都知道,咱們钰王府不會委屈武學先生,咱們的幾個孩子也都聰明好學,如果能長期在钰王府供職,那将來就是功不可沒之人,钰王府自然不會虧待他的,所以大家都想來試試。
”
“可是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怕是要比試三天才行,不然,咱們還是随機抽取吧!
”
“那怎麼能行呢?
我可聽說,這些人為了來钰王府供職,早早就來京城準備了,如果連擂台都不讓人家上,那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
洛藍也覺得冷钰的話有些道理,她蹙着眉頭,左右為難的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真要選拔三天才行?
”
“三天就三天吧,權當讓百姓們看看熱鬧了,這京城的百姓喜歡湊這熱鬧。
”
“好吧。
”
洛藍抿着嘴,無奈的點頭,她拿起手裡的名單,對小淩子吩咐道:
“那就按照報名的先後順序安排他們上台比式吧,對了,告訴阿離,隻要報過名又敗下陣來的,都給他們拿三兩回程的盤纏,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
”
小淩子接過名單,點了點頭,
“屬下明白,隻是這每人三兩銀子,是不是有點多?
”
“不多,有些人提前幾天就來了,連吃帶住的,怕是這三兩都不一定夠,咱們钰王府賺點銀子容易,這些人,都不容易,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
小淩子走後,洛藍又對冷钰道:
“早點睡覺吧,這幾天有事情要忙了。
”
冷钰起身,直接将她拉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着,
“娘子這幾天的确很忙,今晚相公犒賞你一下,如何?
”
洛藍自知他話裡的意思,她的臉瞬間變得绯紅,她回手,抓着他的喉結處,半眯着眼睛壞笑道:
“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我怕什麼……”
“壞妮子。
”
冷钰彎腰,将她打橫抱在懷裡,洛藍忙用力掙脫,
“别鬧,我自己會走。
”
“我想抱你,像以前一樣。
”
“孩子一大堆了,這樣讓人笑話,快放我下來。
”
“誰敢笑話?
這是在钰王府,誰敢笑話,縫了他的嘴。
”
說着話,他抱起洛藍,不管不顧的向正堂外走去,守在門口的阿彩和阿虹見到這一幕,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卻都在抿嘴偷笑。
冷钰就這樣抱着洛藍,大搖大擺的穿過王府的正院,向後院走去。
幸好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不然,洛藍的臉,非得變得和猴屁股一樣紅不可。
夜色如水,更深人靜,那間充滿了愛的房間裡,不時的傳來一陣愛的喘息聲,讓人聽了,臉紅心跳。
……
次日清晨,冷溪終于有了點精神,這一夜對他來說,漫長又難熬,昨天夜裡,他甚至有些擔心他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當太陽照進屋裡的時候,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讓他意外的是,透過陽光他看到,此時,于巧巧正附在桌子上打盹。
難道,昨天夜裡,來給他喂水的人是她?
他自嘲的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個女人,巴不得自己死,她是不會給自己喂水的。
原來,因為他連續拉了一天一夜的肚子,他已經到了嚴重缺水的地步,如果不是有人及時喂給他水喝,怕是他今天早上,真的不會醒過來。
府裡的丫頭和家丁想要給他喂水,但又不敢靠前,生怕手重,惹怒了他,到時小命再不保。
那個險些被他寵幸的小翠倒是有心接近他,但是被他迷糊間罵了回去,小翠感覺委屈,回房哭去了。
最後,迫于無奈的丫頭來求助于巧巧,想到小寶,于巧巧再三考慮後,還是來到他的房間,給他喂水。
但是此時,他已經處于昏迷的狀态,隻知道有人來給他喂過水,卻不知道那人是誰。
昨天禦醫走之前又特地交代過,這裡不能離人,怕冷溪有危險,于巧巧便選擇留了下來。
就算她心裡恨他,卻也知道,他終究是她的男人,就算她不想依附他活着,小寶也不能沒有他。
冷溪側臉,看着正趴在桌子上熟睡的于巧巧,心裡突然有一絲的動容。
這個女人,嫁給他時,還是個天真又懵懂的大家閨秀,現在卻慢慢的被磨煉成了一個怨婦。
他在心裡承認,在他身上,有很大的原因,隻因他心裡已經有了龍小敏,再裝不下别的女人,所以才會冷落她,這也使得她心裡的怨氣更加重了。
小寶七歲,他們成親也有七年了,這七年來,他隻愛過她一次,就是那一次,她懷上了小寶,從此後,她便過上了守活寡的日子,這樣獨守空房的日子,真是難為她了。
想到這些時,冷溪暗自皺了下眉頭,他暗自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他痛恨自己,他是做大事的人,不該變得心思如此細膩。
于巧巧什麼樣,和他有什麼關系?
想到這,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暴喝一聲,
“來人哪!
”
他的喊聲,驚醒了于巧巧,她睜開眼睛的同時,管家小跑着進來了,
“王爺,您醒了?
”
冷溪用餘光掃了于巧巧一眼,見她已經準備離開了,他才對管家道:
“把昨天給本王送酒的丫頭傳來,還有給本王倒酒的小翠一并傳來,敢給本王下藥,她們是活膩了。
”
于巧巧沒有理會依舊暴躁的他,而是自顧的離開了這裡。
一會功夫,那兩個送酒的丫頭和小翠一起跪倒在他面前。
他看着這三個已經被吓得臉色通紅的丫頭,大聲怒吼道:
“誰幹的?
誰給本王的酒裡下毒?
”
那三個丫頭一起搖頭,哭着解釋道:
“王爺,奴婢不知,奴婢隻是照常去酒窖取酒,給您送來。
”
小翠也慌忙解釋道:
“王爺,小翠一直在您身邊伺候着,沒離開過半步,請王爺明察。
”
另一個丫頭也搖頭如搗蒜般回道:
“奴婢在府裡做了三年丫頭了,哪裡敢在王爺的酒裡下毒啊?
請王爺明察,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
“哼!
”
冷溪突然拍着床欄,随即覺得氣息有些不夠用,他忙捂着胸口,一邊大口喘着粗氣,一邊暴喝一聲,
“你們都冤枉,難不成是本王自己給自己下藥?
今天你們要說不明白此事,本王隻有将你們交到順天府查問了,到時,給你們用上大刑,不怕你們不交代。
”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
三個丫頭一起不停的磕頭認錯,冷溪又繼續怒斥道:
“來人哪,把掌管酒窖的奴才叫來,一并送往順天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