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廢物是沒你躲得好。
”
薄妄似笑非笑地看他。
剛才不出來,現在出來。
“恕罪恕罪。
”
季競幹笑,那李山要是沒跳這一下消了薄妄的火,他敢冒頭嗎?
他嫌自己活得久了?
薄妄沒和他計較,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然後便靠到沙發上等待結果。
看這架勢,今天抓不到那人就不用睡覺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杯中的酒見底,薄妄半眯着眼往前看去。
蓦地,他從沙發上坐直,雙眸幽沉地看向不遠處的屏幕,“那是誰?
”
季競跟着看過去,“小浮生啊,你家的那個小女傭,今天過來給你送茶,不得不說,你家的茶葉好,你家的煮茶師煮得更好,要被我家老頭子撞見肯定想挖角。
”
“煮茶師,我家的?
”
薄妄低沉地重複,視線落在屏幕中暫停的一抹單薄身影上。
束起的紅色馬尾勾勒淩利,露出白皙的細頸,簡單的淺色紗裙凸現溫柔,兩種風格明顯有些不搭,偏偏還遮了大半張臉的口罩,低垂着眉眼,監控拍得不算清楚。
有點熟悉啊。
薄妄翹了翹嘴角,笑容轉瞬冷卻,手中的絨線花被狠狠握成一團。
……
神山薄家,傭人們抱着一幅幅畫從走廊裡穿過。
鹿之绫被姜浮生扶着走回房間。
姜浮生弄來一盤水果,很是興奮,“這樣一來歸期樓應該會有生意吧?
我看那些公子哥都很有興趣啊。
”
“生意會有,隻是要賺回頭客還需再想點辦法。
”
鹿之绫道。
其實她的茶葉并不會比那些有錢人家買到的好到哪裡去,是她從小學的煮茶之道提了茶味,才會引人。
但想讓茶樓的工作人員學會這一手本事較難,從姜浮生學幾天學無所成就看出來了。
而她總不能頂着薄家少奶奶的名頭天天去煮茶。
“你肯定有辦法。
”
姜浮生現在一點都不擔心鹿之绫的生财能力。
鹿之绫淡淡一笑,接過簽子定住一塊蘋果放進嘴裡,狀态比較放輕,随意閑聊,“對了,剛剛那些畫是怎麼回事?
”
傭人們拿進拿出的。
“是一些藏畫拿去保養了。
”
“藏畫?
可裡邊不全是名畫。
”
窗外夜幕深沉,山間的清雅氣息從微開的窗口瀉了幾縷進來。
“薄家怎麼可能收藏非名家的畫。
”姜浮生想都不想地道,忽又想起什麼,“哦,你說的是大少爺小時候畫的畫吧?
”
“……”
是薄妄的畫?
“聽說大少爺小時候師承名字常老先生,3歲學畫,4歲開始就頻頻獲獎,畫作到處展覽。
”
說到這裡,姜浮生有些感慨,“可大少爺回來後就再也畫不出一幅畫了,老太太可傷心了。
”
原來如此。
鹿之绫沒再多問,姜浮生還想說什麼,有電話進來,她接起來一看。
季競,季四少爺,又來撩騷。
姜浮生不想接,但怕季競是看上茶葉問她茶樓的事,于是接起來,結果一聽,驚得嘴裡的紫葡萄生生掉了下來,“我——去——”
鹿之绫擡眸瞥她一眼。
姜浮生迅速挂了電話,坐到她對面八卦道,“驚天大新聞!
剛才季四少爺說,大少爺在黑桃會所大開殺戒了!
”